听着顾明珠满是不解的话语,怀蝶因为安婕妤而引发的怒气也被顾明珠给引的有些好笑了起来,努力的忍住笑,顾明珠这话听着是没有什么,但是她服侍了顾明珠多年,如何不知道这是顾明珠要清算的开头,对上尤不自知的殿内的一干人,且让你们看看,看你们以后还敢随意的打我们家主子的主意不。
不管殿内众人的脸色如何,怀蝶轻咳了一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荷包来,这个荷包在民间或许是很贵重,但在宫里却是常见之物,蜀锦地儿金丝绣的百子多福图案,这个荷包一出,安婕妤的脸色顿时变了,同时脸色微变的还有姚贤妃,眼神很锐利的盯着怀蝶手中的荷包,许是觉得自己的动静有些大,姚贤妃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本宫一直贴身佩戴的荷包,怎么就到了你手里?”安婕妤尖着嗓子喊道,“是你偷走的,皇后娘娘,您看皇贵妃,她都能这样做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说着,又朝熊皇后磕起头来。
“安婕妤不急,”怀蝶厌恶的扫了一眼安婕妤,“想要给人按罪名,也得让人把话说清楚不是?您说是不是呢,秦婕妤?”怀蝶十分亲切和善的看着秦婕妤,朝她微微一笑。
秦婕妤顿时就不自在起来,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本宫不明白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皇贵妃殿下,本宫虽然位份比不过你,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起码也得给本宫留几分情面吧,要不然,本宫日后还有何脸面在宫里待下去,本宫的大皇子将来又如何面对臣工?”
扯出大皇子,素来都是最有用的,你身份再贵重又如何,你没有儿子,本宫却又大皇子。在这宫里,本宫说话的底气自然是很足,秦婕妤心里很是得意。
对于秦婕妤的挑衅,顾明珠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这一笑,让秦婕妤觉得心里毛毛的。面上的得意也少了不少,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移了移身子。
秦婕妤的一番动作。落到对面的万修仪的眼中,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顾明珠身上,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深思起来。
这时候,司马才人、马宝林、朱昭容也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心里也有了计较。
芙婕妤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最后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熊皇后身上。
怀蝶冷哼了一声,“安婕妤,您难道不觉得您比之前清醒了不少吗?”
安婕妤被怀蝶的一番话给愣了神,不明其意的看着怀蝶。怀蝶飞快的闪过一抹鄙夷,慢里斯条的将荷包打开。里面装满了各色的花瓣,怀蝶把这些花瓣全部掏了出来,最后指尖沾染了几粒极其细微的白色的米粒状的东西,走到安婕妤的面前,将指尖的东西给她看清楚,安婕妤看了看怀蝶手指尖上的白色物体。疑惑不解,“这不里的花瓣是日日更换的,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大张旗鼓的显摆。”
怀蝶微微一笑,“恐怕安婕妤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吧?真要是安婕妤口中所说的寻常花粉,真恐怕安婕妤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安婕妤面露不屑,对于怀蝶的话,好似自己听了个笑话般。
怀蝶见安婕妤一副死到临头尤不自知的样子,笑容深了些,“这可是米囊花,在中原是极少见的,这种花可是交趾国独有的,《本草》言他功极繁茂,三四月抽花茎,结青苞,花开则苞脱,大如爷盏,罂在花中,须蕊裹之。花大而艳丽,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色,一种而具数色。花开三日即谢,而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又名米囊花、御米花。至于它的作用《本草图经》里说它‘主行风气,驱逐邪热,治反胃胸中痰滞。‘ 《纲目》里写‘治泻痢,润燥。‘ 《医林纂要》说‘除胃热。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阿芙蓉的材料就是由它制成的。”
怀蝶说的淡然,可殿内是抽气声一片,面色惊恐的看着怀蝶手指尖的东西,怎么也没有想到着不起眼的白色的米粒状的东西居然是阿芙蓉的原材料。虽然这其中有勋贵世家也有普通人家的女儿,但阿芙蓉的危害她们还是知道的。这阿芙蓉可是害死孝宗帝最大的元凶,因为孝宗帝之死,先帝对于阿芙蓉是痛恨万分,曾经有不少牵涉到进去的人都纷纷被先帝处以极刑,一旦有发现用了阿芙蓉之物,那绝对是抄家灭族都不为过。不管是不是自身的原因,只要是碰到了阿芙蓉之物,同样也是没有好下场的。
安婕妤也是面如死色,冷汗澄澄,这阿芙蓉极易夺人性命,自己佩戴这个香囊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要死了?眼泪鼻涕一把的拉着怀蝶,“救救我,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看着安婕妤一脸的狼狈,怀蝶嫌恶的皱了皱眉,“安婕妤,这阿芙蓉之所以能要人性命,主要是这米囊花能使人神智眩晕,然后对它产生依恋,最后慢慢的死亡。安婕妤,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为何情绪大变?”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安婕妤松开手,颓然倒地,她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怀蝶话里的意思。可是,她有怎么会怀疑到自己之前的心绪不宁都是源与这个?其实,她心里也是存有幻想的,只不过它将真实的自己给引发了出来,才会导致了这么多的事情。
怀蝶看着精神被抽空了般无力瘫软在地的安婕妤,冷冷一笑,扫视了一下四周,声音也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