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曰‘花’开红树‘乱’莺啼,草上平湖白鹭飞。。 风和日丽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正写出长安城郊外的‘春’景。
树木正是颜‘色’好看的时候,不是夏日时的浓绿,是一种透着鹅黄的浅绿,莺鸟踩着嫩叶蹦来蹦去,嘴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是‘春’日最好的伴奏,湖中白鹭用嘴清理这自己的羽‘毛’,湖上一艘游船缓缓游动。
阿福三人就在这艘游船之上,游船是双层的岸上的人并不能看见上面的样子,船上也没有外人,三人都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手边摆着果子点心和碧香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阿福‘摸’了‘摸’榻旁的胖狸,感叹“怪不得有诗说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就是舒服啊。”
云秀‘玉’正吃着果子呢,闻言翻了个白眼“谁说自己不想出‘门’的,三催四请,我下了两回帖子你才来。”
裴玥也道“想着你爱吃,上次还专‘门’请了醉归楼的厨子做醉八盘,今天也没约上。”
阿福道“ 前些日子家里为了我三哥的事情,闹成一团,我娘亲还装病,我能不在一旁劝哄着吗?下次我请你们。”
云秀‘玉’端了杯酒也没饮,问阿福“顾三郎真要去从军了?”
阿福点点头“打了打了闹也闹了,他就是拿定了注意,也没办法,男儿总要自己去闯闯的。”
裴玥放下酒盏,从盘子里摘了个葡萄不高兴的往江里扔“凭什么只有男儿才能去闯一闯,我们就得等着出嫁?”她前日离家出走,要去边关寻娘亲,被裴远从出‘门’揽回来了。
她提起这个话题,三个人都有些烦心,云秀‘玉’比阿福大两岁,今年十七,裴玥比阿福大一岁,今年十六,这两人还都没定下亲来。
云秀‘玉’是家里的问题,去年的时候原本母亲看中了她舅舅家的表哥,舅舅家是二品的官员,表哥自己也上进,去年拿下了府试,就等着今年考完院试就订下来,谁想到她有一个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庶妹,抢先和表哥暗通款曲,两人连信物都换了,这下家里炸了锅。
娘亲都要气病了,舅妈也不干,我好好的儿子怎么能娶个庶‘女’做正妻,两人都是有手段的当家夫人,舅妈哄儿子,娘亲施恩庶‘女’,反正商量着商量着,那庶‘女’妹妹就一顶小轿入‘门’做了妾,这下表哥是不能嫁了,别说云秀‘玉’不愿意了,她娘也不能同意,这还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听说表哥又有了真爱,舅舅家正准备婚事了,庶‘女’妹妹还想回家哭诉,然而家里根本就没人见她,云大人忙的要死,压根不在家里,后宅诸事都是云夫人做主,难倒还会为她撑腰,连‘门’也没能进,就灰溜溜的回去了,这些糟心事不提,反正云夫人是受了教训,想给‘女’儿挑一个既上进‘门’风又好又有品德的人,然而这样的却不好得,一直挑到了今年。
裴玥则是个人的问题,她看着娇娇怯怯的,实则是武艺在身。原本赵夫人的威名就还在各府中流传,各府夫人就想这姑娘不会也这么厉害吧,‘花’会上见了裴玥,诶,也不像赵夫人啊,温温柔柔的。长兄如父,裴大人和赵夫人不在京城,就和裴远商量裴玥的婚事了,裴远这边写了信把几家有意向的家世情况,男孩怎么样给父母送去,询问父母的意见,信还没回来呢,这几家人就都表示哎呀,这事情算了吧,裴小姐值得更好的。
裴远找人一打听,那人道,裴世子你上街买一本最新的《侠‘女’记》,您就知道了,裴远一翻那书,真是哭笑不得 ,书中详细记载了安乐郡主和裴家小姐行侠仗义,扑的只一棍子,正打在那纵马行凶强抢民‘女’的渣少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当然这书里写的是个化名,用得是某朝郡主,和一位裴姓小姐,那也基本上京城的人也都知道说的是谁了,她们俩打的是永端伯家的小儿子,永端伯家原本还想找麻烦,一问一打听了一下我勒个去小兔崽子你调戏的是安乐郡主啊,立马萎了,乖乖的给顾国公府送了厚礼,也没去镇北侯府找麻烦,所以裴远才现在了才知道,这下凶名是出去了,裴远也只能再挑了。
在单身贵族闺蜜组中,阿福还算是压力最小的,毕竟她年纪还小,但是华安长公主也注意着挑选人选了,毕竟自家‘女’儿这样的人品样貌,按顾家人想吧,还真觉得没人配的上,只能细细的挑了。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阿福笑了,阿福道“咱们也别觉得心中不爽快,挑的仔细些是应当的,秀‘玉’想想你那庶妹,裴玥你想想裴晴,我嘛就想想我嫂子家那位二小姐,她们倒是早早嫁了,现在不是一个比一个过的惨,和一帮‘女’人挣的死去活来,上次‘花’会我可见了秦家二小姐了,比我嫂子可老多了。”
两人也笑,云秀‘玉’道“谁为嫁的晚烦心,只是不想家里人着急,让别人说而已。”
裴玥‘插’嘴“别说嫁的晚,我都不想嫁呢。”
“这话说得合我心意,我也不想嫁,到时候我俩一起买个宅子过。”阿福笑着一‘摸’裴玥脸“小娘子可愿意?”
裴玥也很是配合,故作羞怯的低下头道“奴家心里是愿意的,只怕······”
“怕什么,有本郡主为你做主?”
“我怕安乐郡主的仰慕者打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