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文伯晟一脸惊诧:“这话怎么说的?不过是分个家而已,又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会四分五裂呢?”
“大哥你都不相信我们了,一意孤行要分家,我们怎么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来?”文叔明面上露出沮丧的神情。
文伯晟听着,忍不住扶额:“怎么又说这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们了?”
“若不然,大哥为什么偏偏要挑在甄捕头来过以后提出分家?大哥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怀疑我的吧。”文叔明一脸沉痛的说,“大哥要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我真的没有做过。”
文伯晟不悦的皱起了眉,话语中透着一丝怒气:“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两件事没有直接的关系,怎么还要提起?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说着,他顿了片刻,眯眼若有所思深深看了文叔明一眼,道:“老三,你不会是心虚了吧?汊”
文叔明只觉心头猛跳了一下,紧张的看着他:“什么心虚?我没有做过,有什么好心虚的?”其实,他还真是心虚了,不过在硬衬而已。
“如果不是心虚,那你为什么三番几次的提起这事儿?”文伯晟冷声问他。
“我这不会怕大哥你心里有疙瘩嘛。”文叔明找了个借口道朕。
文伯晟不耐的一挥手:“我心里没有疙瘩,你若不想我心里当真存了疙瘩,就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事儿了,要不然,可就真存了疙瘩了。”
文叔明见这件事已是用不上了,就很果断弃了:“那就不说这事儿了。”但是紧接着,话头便一转:“那就说说季晖的事吧。”
文伯晟没想到他没完没了了,心里头的火气噌得冒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变得很冲,嗓门也不由自主提高了些许:“季晖还有什么事?”
文叔明见向来谦和的文伯晟竟然冒起火来了,心里头也不由打起鼓,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偷偷踢了文季晖一脚,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说。
文季晖见文伯晟的脸色不太好看,原本是想避开的,可是自家三哥一个眼神瞪过来,他知道是避无可避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大哥……”他看着文伯晟,开始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可是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呢?”
文伯晟听得是一头雾水,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你使绊子了?”
“还不是就上次商队去北蛮的事,明面上说的好,让我领队,结果才到了凤县,你就另派了人把我给偷偷换下来了,还使出那样不入流的手段。”文季晖开始还说的战战兢兢的,倒后来,就热烈的控诉起来了,眼眶还神奇的红了,“还好我运道好,大难不死,可怜简仁,人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尸骨无存啊。”
文采菁诧异的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暗暗拍手叫好。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的非常好,眼睛说红就红了。她都还要酝酿酝酿呢。
文伯晟起先听着是觉着理亏的,毕竟这事儿是女儿瞒着他私自做下的,虽然文季晖本身也有责任,不过还是女儿的责任更大一些,可是听着听着,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脸色发青,那边的话音刚一落下,他便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文季晖的鼻子骂了起来:“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贪酒好色,怎么会误了事?要是青哥儿,这趟北蛮去不去得成还是个问题呢。你自己不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责任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简直岂有此理。我要不想用你,还需要不入流的手段给你使绊子?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还有你们一手提拔出来的那个简仁,也不只是个东西,主子犯错,他也不知道规劝,只会一会儿怂恿讨好。他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最好,要是他会敢回来,那样的龌龊东西,我们文府也绝对留不得。”
文季晖没想到自己的两句话还惹出他那么大气来,坐在那里顿时傻了眼,脸色发白。
起先,文采菁还以为文伯晟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他们的,过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他是真的动了气了,脸色不正常的通红不说,更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好像要把嗓子咳破了。
她急忙上前,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劝道:“爹爹,你不要生气,这事儿不值得生这么大气,身子要紧啊。”说着,她抬头看向旁边有些慌了手脚的青杏青柠,吩咐道:“去,拿些水来。”
“水、水……”青柠已是手忙脚乱了,“这里没有水,厨房离这儿可不近。”
青杏到底经验吩咐,很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暖阁,一边跑过去一边道:“暖阁里可能留了茶水,奴婢过去看看……”
“快点……”文采菁焦急的催促。
青杏一路小跑过去,冲进了不远处的暖阁,不多会儿的工夫就从里头出来了,手里果然拎着一个茶壶,拿着一个茶杯。
回到凉亭中,她很快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水来,递给了文采菁,道:“有点烫,得慢慢喝。”
虽然平时主子们没事不太去那个暖阁,不过倒是日日都有人打扫的,时不时的还会有下人偷偷摸过去偷个懒,聚在一小赌一把,所以,时不时的也会有些东西残留在那里。这茶水是下人喝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茶,甚至连茶味都很淡,不过润个嗓子还是没问题的。
文采菁小心翼翼的喂着文伯晟喝了两口。
文伯晟这才缓缓回过气来,脸色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