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是觉着这事儿不能不防。”文采菁迟疑了一下,说道。
“这事儿如何能防得了?”文伯晟无奈摇摇头说,“那安平侯是什么样的人,他下的决定,我们如何能改变的了?”
文采菁若有所思,轻咬了一下唇,道:“不管怎么样,总得要试试,不管三叔那边是什么想法,女儿总觉着那安平侯会做出这种决定有些匪夷所思,分了家,以三叔的家财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就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以后若有个什么事,连累到我们可就不好了。”
文伯晟听着,脸上的神情也立刻凝重了起来:“要不,我去找你三叔谈谈,让他绝了这心思,免得后患无穷。”
“依女儿看还是免了吧。”文采菁忙摇头,“三叔早就把我们恨上了,就算您去劝也没用,说不定他还会怪爹爹想要绝了他的好前程。”
“那如何是好?”文伯晟那个顿时愁眉不展,不止文叔明,安平侯那边可也不好对付,再加上他们还因为小蔡公子的事情起过冲突。
文采菁立刻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爹爹不如就把这事儿交给女儿吧,若事成了,三叔恼起来,上门来闹腾,也好找借口,他一个长辈当着人面,总不好跟女儿一个晚辈叫板吧。”
文伯晟不大相信:“你有法子了?”
文采菁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到,容女儿多想两天,到时候再跟爹爹说。”
可是,转眼三天过去了,她愣是一个法子都没有想出来。没办法,两边都是刺头儿,实在不好对付,特别是谌瀚,看着四肢发达,头脑却一点儿都不简单,死贱人坑了她两回了,若不小心一些,说不准又会被坑了去呢。
为着这桩子事儿,这三天她几乎都没有睡好觉,前两天还能捱得过去,到了第三天就有些扛不住了,巡铺子巡到绸缎庄的时候,不过坐在内室喝了杯茶,差点睡着了,手下的茶杯还没来得及放下,“咣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瞬间又把她惊醒了。一时,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起身就要跳开,却忘了满地的茶杯碎片,差点一脚踩上去,幸亏青杏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伤着。
青杏看在眼里,心疼的不得了:“姑娘,你这样不行的,后半日就别忙了,回去歇着吧,你要是有个什么不好,老爷夫人可是会心疼死的。”
文采菁想了想便点头应了,她倒不怕别的,就怕爹爹一恼,又禁她的足,现在可绝对不是该被禁足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香溢居,想到也差不多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她便转身走了进去,打算要两个菜带回去添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