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佩锦傻在那里,怔怔看了谌瀚片刻,原本娇媚的小脸忽然狰狞起来,眼里满是疯狂。舒麺菚鄢
“好,我就死给你看,而且还偏就要死在这里。”她扯着嗓子尖声叫着,高举起手里的簪子,狠狠向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
方佩琳看在眼里,顿时吓的脸都白了,惊叫一声:“不要……”冲过去就要拦阻,可是,经刚才那么一来一去,她跟方佩锦之间已有了点距离,纵然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么冲过去的,也拦不住了。
谌瀚漠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摆明了不打算插手这事儿。
文采菁离得最近,眼见着她神情决绝的要往脖子上扎,心下一凛,生怕她真有个什么闪失,忙伸手过去拦珉。
哪想到,方佩锦看到她过来拦,眸中寒光一闪,握着簪子的手手腕一转,直向文采菁刺了过去。
文采菁一吓,仓惶间,想要躲开,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簪子尖锐的一头直向她的眼睛刺了过来。
条件反射的,她抬手挡了一下,掌心随即一痛,然后,不过皱眉、眨眼的工夫,她就看到,那根簪子在从她掌心扎进去后,从她手背穿了出来,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恹。
事情发生的太快,在场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文采菁的掌心已刺了那根簪子了。
“姑娘……”青杏吓的面色惨白,惊声尖叫着要扑过去,已有人先她一步冲到了文采菁身旁,他动作极快,身形一晃,不过眨眼的工夫,一手搂了文采菁,另一只手已一把抓了方佩锦的脖子,跟扔个破布袋子似的,一甩,一扔,丢远了。正是谌瀚。
方佩锦何曾被如此粗鲁待过,当即吓的失声尖叫起来,可惜现在根本没人能帮得了她。她整个人从乔云烟的头顶上飞过,一直飞出差不多两丈远才重重摔在地上。
“咔”的一声,她清楚的听到,她身体里不知道哪边的骨头好像断了,浑身上下更是钻心的痛。
“啊……”她吃痛的惨叫。
在漆黑寂静的夜中,这凄厉的的叫声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好半晌,方佩琳才反应过来,迟疑的看了谌瀚一眼后,还是战战兢兢的跑了过去,害怕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干嚎的方佩锦,哆嗦着问:“二姐……二姐你没事吧?”
“疼,疼,琳儿我疼……”方佩锦身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她泪眼婆娑看着方佩琳,委屈的紧,软弱的紧。
“哪、哪儿疼?”方佩琳怕的要死,战战兢兢问着,却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更不敢碰她一下。
“浑身都疼,浑身都……”方佩锦说着,眼泪流的更快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是伤到哪儿了。得先把她安置好,尽快找个大夫来看看才行。
方佩琳强自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可是光靠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人安置好。她求助的看向四周,可是没人搭理她,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文采菁身上。
谌瀚仿佛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捧着文采菁受伤的那只手,紧张的问她:“疼不疼?”
文采菁一直咬牙强忍着,听到这话,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换了你试试,怎么可能不疼。”她原是想用骂的,可是话出口,那声音却带着颤,仿佛受尽了委屈似的,听得谌瀚心里头更是难受。
“谁让你多管闲事去拦她的,就让她死好了。”他气她不当心,嘴上在骂,说话的语气却是怎么都硬不起来。
文采菁无奈撇撇嘴:“总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吧。你不也说了,不让她脏了这地儿嘛。”
“所以你就宁愿伤了自己?蠢。”谌瀚没好气骂了一句,心疼的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沉吟片刻,说,“我得把你手上的这根簪子先拔出来才行,会很疼,忍着点儿。”
“嗯……”文采菁点头。
谌瀚伸手握住了那根簪子,看了神情紧张的文采菁一眼,说:“我会数到三再拔,忍着点儿。”
“哦……”
“一、二……”谌瀚开始数,可是才刚到“二”,他就忽然使力,将那簪子拔了出来。
文采菁完全没有防备,吃疼的叫唤了一声,心里头却松了口气。还好,不似她想象的那般疼。
谌瀚将拔出的簪子随后往后面一扔,接了青杏递过来的帕子,很快仔细将她的手抱了起来,然后吩咐青杏:“准备些干净的热水,先帮你家姑娘把伤口清理干净。”
“是……”青杏应声离去。
谌瀚扶了文采菁转身进屋去。
“你刚才不是说数到三才拔的吗?”文采菁嗔怒的一眼瞪过去,跟他算账。
谌瀚不以为然瞥了她一眼,安慰的摸摸他的头:“那也是为了你好,那样你才不会疼的太厉害……”
文采菁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方佩琳不安、迟疑的叫声:“侯爷……”
谌瀚假装没听见,扶着文采菁继续往里走。
文采菁却停了下来,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夜色虽然已经很浓了,方家的这对姐妹花离着他们也有些远,可是接着微弱的亮光还是能看隐隐能看清楚他们现在的状况。
方佩锦躺在那里,双眸紧闭,仿佛已经晕厥了过去,在贴着她鼻尖的地方插了一根簪子,正是刚才谌瀚“随手”扔掉的那根。方佩琳跪坐在一旁,祈求的看着他们。
文采菁看着,不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