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陈光远在堑壕观察口看到党卫军士兵之中有好几个三人一组的小队,他们在距离己方阵地大约1000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后迅速从背上写下一个铁罐子,一头拄着地,一头高高的昂起,接着,其中一人伸出右手,拇指朝上比划了几下,随即,一个扶着铁管的士兵把一个东西放进了铁管里。
嘭
一个东西立刻从铁管中飞了出來。
“不好。”陈光远虽然沒见过迫击炮,但是也知道那肯定是件武器,他找來一支步枪,想向那几个党卫军士兵射击。
轰
陈光远还沒來得及开枪,一旁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个三人重机枪小组就被炸飞了,陈光允顾不上他们,赶紧举枪瞄准,一连朝三个操作迫击炮的党卫军士兵开了三枪,但是在沒有瞄准镜的情况下,用肉眼向1000米距离之外的目标射击,能不能打中完全看人品,很显然,陈光远的人品攒的不够多。
轰
又是一发迫击炮的炮弹落下,又一挺重机枪被炸成了零件,陈光远回过神來,人家是专门盯着机枪打呀。
“重机枪排,都给我靠后,进入第二道阵地。”陈光远无奈只能下令重机枪往后靠,重机枪兵们如蒙大赦,赶紧抬起几挺幸免于难的重机枪就退入了第二道防线。
沒了重机枪的火力压制,党卫军推进的速度更快了,数量众多的轻重机枪发射出來的子弹向雨点一样落到模范团阵地上,许多用來做壁垒的沙包被打得稀烂,几乎失去了防弹效果。
“撤。”陈光远带着第一道防线的士兵推入第二道防线,同时再次命令炮兵开炮。
这次炮兵终于跟睡醒了似的,來了一次齐整的速射,但是,猛烈的炮击发射出來的炮弹多数落进了赵牛河里,虽然溅起冲天的水柱,但给党卫军造成的损失算不上很大。
也许是感觉到这样的强攻不上算,党卫军的这次进攻就算草草结束了,陈光远在确定党卫军已经撤退的情况下,命令士兵们再次返回第一道防线。
“团长,这南军的火炮可真厉害啊。”模范团二营长耿子彪的右手被弹片擦伤,医护兵正在给他上绷带。
陈光远看着一地的尸首和破损的武器,眉头一皱,说道:“子彪啊,你看出來沒有,南军有一种小型火炮,只要三个人就可以操作,十分轻便,而且,这种小型火炮似乎是专门针对机枪的!”
耿子彪想了想,点头答道:“是这么一回事,卑职也注意到了!”
陈光远说道:“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大约是在1000米左右的位置向我军阵地发炮的,我们的步枪都是三八式,虽然射程在理论上是够得到的,但是1000米开外的目标射击难度有点大,我想不如就和他们赌一把,一旦发现这样的炮手,立刻用马克沁机枪对目标进行扫射,能打中的机会应该多一点!”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耿子彪点了点头
赵牛河南岸的南河口村
进攻陈光远的是党卫军第一师第一整编团,团长名叫欧阳华,他是最早跟随李默涵的嫡系人马,欧阳华不是保定系的,而是讲武堂出身,后來上了李默涵办的、由蒋方震任教官的军官俗称学堂学习过,所以也算是蒋方震的学生。
第一次进攻结束之后,欧阳华找來负责进攻的第一营营长金凯问话,让他总结进攻中的得失。
一营长金凯笑着说道:“那帮北洋军就是傻犊子,愣愣地蹲在堑壕里挨打,还有他们的重机枪,打了好几梭子都不挪窝,等我们的迫击炮上去了,一下一个准!”
“废话,一架马克沁连同冷却水要一百二十來斤重,是说移动就能移动的。”欧阳华说道:“根据情报,对面是袁世凯的模范团,听说军衔最低都是士官,不是那种拉壮丁和兵痞的队伍,你不能轻敌!”
金凯一本正经地敬了一个礼,“是,卑职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华问
金凯答道:“我们的任务其实是佯攻牵制,至于这么认真吗!”
欧阳华一瞪眼,喝道:“混账话,打仗是闹着玩的吗!”
“卑职知错。”金凯赶紧认错
欧阳华看了看金凯,说道:“你也上过蒋参谋长的课吧!”
金凯答道:“是,虽然只上了五天的课!”
欧阳华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蒋参谋长当年在保定军校当校长,就是这个曲同丰和段祺瑞等人联手打压蒋参谋长,蒋参谋长是多高傲的人,一怒之下就饮弹自杀,要不是命大,咱们中**界就少了一个军事家了!”
“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金凯很意外
“我也是听一些保定军官们说起才知道。”欧阳华说道:“所以,这次蒋参谋长对阵曲同丰,可以说是冤家路窄,咱们虽然是佯攻牵制,但是也要把事儿做好,让蒋参谋长专心对付曲同丰!”
金凯立正敬礼,“是,卑职明白了,师傅受辱就是当徒弟的无能,我一定不会让蒋参谋长失望!”
中午,吃过午饭的党卫军再次向模范团阵地发起进攻,进攻模式还是老规矩,先炮火压制,再步兵推进,迫击炮先挑模范团的重机枪打。
但是这次模范团也学精了,党卫军炮火压制的时候把重机枪都挪到后面去藏了起來,等炮火一停又赶紧搬到一线來,各级班、排、连、营长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党卫军的迫击炮小组,只要他们一出现,立刻用机枪对着他们扫射,一些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