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指挥所里,蒋方震、郭松龄虽然听不到前线的军人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激昂的士气,心里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蒋方震说道:“估计那些政训员又在用旅顺大屠杀之类的事情激励士兵了。”
郭松龄说道:“如果军人看到百姓被屠杀没有半点反应,没有复仇心理,那还算是军人吗?这种美血性的军队根本就是一群垃圾。我郭松龄从来不相信以德报怨那一套!部队也需要有这种誓不两立,死拼到底的作战精神!”
蒋方震莞尔,然后幽幽滴说道:“但是我们毕竟国力有限,总理也只是形式上统一了全国,像西南西北地区~还有诸多限制。这个时候,不能只图一时痛快。我要考虑的更多,加入这个时候爆发两个国家地全面战争,并不符合我们的国家利益。中国这个巨人强大了,想什么时候找那个小岛报仇就可以什么时候!咱们都看得到那一天!”
郭松龄咀嚼了一番蒋方震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炮兵可以远距离攻击敌军,但步兵则必须和日本来一场刺刀见红的战斗。在通向旅顺要塞的阵地上,一队像老牛喘气一样的机动车队伍组成了炮兵部队。这是那种后世山区常见的柴油动力拖拉机,一次能够拉近一吨的物资,非常适合起伏不定的地区行驶。
攻打要塞不是靠步枪就行的,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子弹,打多少到坚固的水泥上都是白搭,必须有攻坚装备。把沉重的攻坚装备靠人力抬到前线,光运输过程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更要消耗大量人力。所以这种装备了12马力单缸大飞轮柴油机拖拉机生产工艺相对简单,用来拉大炮很合适。这些拖拉机的两侧车厢板本身也是可拆卸的,一旦到了位置之后,隔板什么的都会拆下来丢在阵地上,用于铺设更方便车辆形势的道路。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时间到了下午,天空开始下大雨,把地面弄得泥泞不堪,拖拉机的轮子死命转动却只能飞起漫天的泥浆。
前方一个个电话打回来:“气候不利,冲击道路本来就是弹坑连着弹坑。大雨才下了几分钟就变成了泥潭,攻击是不是还照常进行?”
“混账~”郭松龄拿着电话机大声喝道:“别说下雨,就是下铁疙瘩、下刀子也要给我攻上去!”
“是。”
很快,郭松龄的命令被传达到各个部队,政训员们冒着大雨倾盆,用已经喊哑了的嗓子大叫:“杀进旅顺,为大屠杀的同胞报仇;杀进旅顺,打出我们中国爷们的威风~”
日军还据守着他们的内线工事,虽然大部分障碍已经被摧毁,步兵堡垒线的堑壕也被炸得七零八落,这一切让他们惊叹于新中*队的战斗能力。但是在没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他们仍然为了武士道精神的骄傲还有军人的任务抵抗到底。不管他们这种坚持是不是正义,还有没有意义。
在这种暴雨中,已经分不出进攻的队形,也没有时间继续进行步兵小群地渗透推进,所有一线指挥官都已经被现在焦灼而紧张的局势和上级的严令逼红了眼睛。
原本身穿蓝黑色军服的党卫军和国防军士兵浑身沾满泥浆,冲锋时的人狼的象一*黄色的怒涛,在大雨中怒涛一般向前涌动。日军炮火机枪的疯狂射击,在人浪中打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但是这缺口瞬间又合拢,掀起了更高的巨浪。
党卫军和国防军的下级军官们和旗手挥舞着手枪和指挥旗冲杀在最前面,泥泞的阵地让每个人都不住的跌倒爬起,有的人倒下就再也不能起来。喊杀的声音已经压倒了雨声和枪炮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些步兵,在艰难的朝上涌去。
后面支援的火力勃朗宁机枪已经打得冷却水都沸腾了,大雨淋在套筒上。升腾着一阵阵的白气,迫击炮以超高速率在发射着。炸点的闪光,像一道道的球形闪电在日军阵地上面此起彼伏。两军士兵就在泥水里翻滚肉搏,不时还有重型爆破筒爆炸开来,将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士兵掀翻。有些人经过激烈的战斗,倒在泥水里竟然没有力气爬起来,没有死在敌人的子弹和刺刀下,反而因为没有力气从泥水里挣扎起来而窒息。
关东军司令立花小一郎举着望远镜透过墙也似的雨幕,看着底下地狱般的景象。周围不断有重炮的炮弹落下,掩蔽部一阵阵的剧烈抖动着。
立花小一郎喃喃道:“我们的对手已经不再是一群毫无国家民族观念的清国奴了。”
此时在立花小一郎面前的是一个在民族大旗下奋力抗争的伟大民族,这个国家通过这次民族战争的洗礼,在向近代民族化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具决定性的一步。可以说,这场冲突,将会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事件,而关东军则是他们的第一块垫脚石。
在立花小一郎观察哨所的下方,一个军服破碎的年轻军官已经跳过了第一道战壕,他手中还举着一面党卫军军旗。他近乎疯狂地大吼大叫着,士兵们也跟随者那面旗帜猛冲。这面旗帜所到之处,日军无不溃散。
很快,一挺机枪盯上了他,顿时不知道有多少颗子弹同时击中了他。血顿时从身体里疯狂的涌出,但瞬间又被雨水冲刷干净。这名军官还坚持着向前冲了十几步,终于一个踉跄,一头栽倒。那面旗帜快要倒下的时候,他身后的士兵冲了过来,一把接过旗帜,继续朝第二道堑壕线冲去。
“诸位!”立花小一郎抽出军刀,对身边一群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