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连消失不见,赵红旗转身窜进山林。他不能回去,既然出来了就不可能轻易回去。
父亲的仇要报,楚八一的仇要报,还有上百牺牲的兄弟们的仇要报。他不会乖乖的呆在龙巢,他得找出牧虎贲将其击杀,让一切潜在的危急消失殆尽。
牧虎贲在国际上的代号叫“中国龙”,这个名字很好寻找,世界阴暗面大多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在十数年前,中国龙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确定了自己的地位。
据说牧虎贲和他的人呆在东南亚的一个小岛上,小岛收留许多逃犯与佣兵,戒备森严,从事各种各样的海上贸易。但这只是听说,这些人只是听说过中国龙,却没有见过他本人。
赵红旗可以说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但是这些难不倒他,他有自己获得消息的方式。
进入阿富汗坎大哈以后,赵红旗袭击了一个小规模恐怖营地,并抢劫了一笔美金,通过巴基斯坦进入东南亚。他开始展开自己的复仇计划,把牧虎贲杀掉。
在赵红旗行动的同时,祖燕山一行人终于返回过,并且返回龙巢。
一路上祖燕山利用各种方法都没说通杨云霄将他释放,甚至刘洋都只是有念头,却不肯放他。简单来说,祖燕山是被押到龙巢的,不管怎样都说不通。
到了这种程度,他突然觉得赵红旗的人格魅力太强了。简简单单一个命令,就能让这些人无条件服从,哪怕他是龙巢兵王。感慨之际,祖燕山更想出去做自己的事,跟赵红旗好好比划一下究竟谁更强。
龙巢,云从龙办公室。
三十余名兄弟连成员排成三排笔挺的站立在那,等着云从龙说话。他们的眼神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平静而深邃;他们的腰杆如钢筋一般,直的不能在直;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尽管早已洗的干干净净。
云从龙看着眼前这些被赵红旗带出国杀了一圈回来的战士,眼神很是复杂,他在想究竟要怎么处理。
一旁的闫占兵不动声色的站在那,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修长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闫连长,你看应该怎么办?”云从龙把问题扔给闫占兵。
“一切听从命令!”闫占兵抬头大声回答。
这种问题不是闫占兵所能决定的,他知道云从龙让他说的意思,只不过让这些战士看到他的反应罢了。具体该怎么做早就已经有结果了,不需要自己多言。
“祖燕山,你的汇报很清楚,跟我获得的情报相差不大。”云从龙将目光放在祖燕山身上说道:“告诉我,赵红旗究竟去哪里了?”
“报告首长,我不知道赵红旗究竟去了哪里。”祖燕山大声回答,表示自己不知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怎么看待你们这次在未经任何允许授权的情况下独立番号,并且脱离控制跨出国境深入敌后进行反恐活动?”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与水平,前半句是指责他们未经允许创建番号;后半句则是把他们的寻仇行动纳入私自越境进行反恐活动。
一个反恐活动把一切都掩盖了,不管外面怎么说,他们的做法是一场跨境反恐战斗,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我没有看法。”祖燕山继续大声道:“连长不在,我们没有任何发言权。”
这句话祖燕山说的更加绝妙:兄弟连的连长是赵红旗,赵红旗是你女婿,有什么事问赵红旗去,我们只是服从命令做事。
“不错嘛,呵呵。”云从龙笑了笑,脸色猛的一沉,冲闫占兵命令道:“闫占兵,调集烈士连所有人员,全球追击赵红旗!”
“是!”闫占兵站的笔挺,大声答是。
兄弟连所有人都动容了,眼光齐刷刷射到云从龙身上。他们想不到云从龙会这样做,整个烈士连追击赵红旗,这就等于给他身上套下了一个罪责。追击是分情况与对象的,若是寻找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首长,我们连长何罪之有?”一个兄弟连战士高声在队列中质问。
“私自建立番号难道还不够吗?”云从龙一脸威严的说道:“你们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而赵红旗则接受最严厉的审判。虽然他是我的女婿,但是军法难容!”
这句话说得足够严厉,并且还把自己与赵红旗的关系牵出来了,已经表明绝对不会徇私枉法,定然秉着大义灭亲的态度。
“首长,如果您看到当时的情形您也会做出与连长一致的决定!”杨云霄大声说道。
“你们当我没有见到过吗?自卫反击战那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了!这不是理由,这是借口,在你们入伍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吗?”云从龙大声斥责。
话说到这里,祖燕山与杨云霄几个人开始不明白云从龙究竟什么意思了。前面像是开脱,后面变得越来越严厉,似乎真有要严肃督办的意思。
“我们没有抗命!”兄弟连异口同声大声道:“我们接受的是连长的命令!”
“但是你们连长公然抗命!”云从龙怒极。
“首长,我们不知道上级的命令究竟是什么。在阵地上,连长成为最高指挥官,我们只听从最高指挥官的命令。连长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连长没有错。”卢步枪目视云从龙继续说道:“我们只知道连长带着我们跨境进行反恐怖作战,而且作战效果极为明显。三到五年内,西北边疆将不会遭受恐怖分子袭击,我们这是为了祖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