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文宝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沉冤得雪,李家终于报仇雪恨,李花终于可以含笑九泉,李文宝与陈思晴恩爱无比,回春馆的生意蒸蒸日上,李文宝勤奋地准备着明年的科举,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美好!
然而,白府那边却遭遇了灭顶之灾。
自从白月儿被他爹软禁之后,整天忧心忡忡,心心念念地想着李文宝,想着怎么样才能说服他爹把李文宝给放出来。
白知县每天从县衙回来之后,都会到白月儿房间中,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劝说她早日断了对李文宝的念想。每每这个时候,白月儿就以泪洗面,哭哭啼啼个不停,让白知县即心疼又恼怒。
可是,没过几日,白知县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怎么去她房间了。
白月儿感到有些奇怪,同时隐隐有些担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他爹是知县,是风田县的老大,还能出什么事呢?
这一天,白知县又来到白月儿的房中,白月儿依然是哭哭啼啼地请求他爹放了李文宝。
“哭,哭,哭,就知道哭!”白知县一拍桌子,心烦意乱地道:“李文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轮到你爹要有事了,你有没有关心过你爹?!”
“爹?”白月儿一愣,他爹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文宝放出去了,是真的吗?他爹有事?有什么事呢?
白知县心中焦躁,叹了口气,甩袖而去。
“爹!爹!”白月儿喊了几声,白知县却没有再回头。
“绿萝。你说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白月儿靠在床头,踌躇着道:“爹又不肯告诉我实话,又一直关着我,真是急死人了!”
“小姐,小姐。别着急!”绿萝忙安慰道:“方才大人不是说李公子已经被放出来了吗?小姐应该高兴才对。”
“爹怎么会突然把文宝哥给放出来了呢?”白月儿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是爹又说他有事,到底会有什么事呢?”
“依奴婢看,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大人是风田县的知县,还能有什么事呢?”绿萝道:“顶多就是些芝麻蒜皮的事情,烦着大人罢了。”
“嗯,但愿如此了!”白月儿点了点头。稍稍安心。
又过了几日,白月儿终于趁着大江、小江不注意,找到机会偷偷地出府了。
白月儿一出了白府,便直奔清风书院,她不敢去县衙打听。怕让她爹给看见了。
而如果李文宝真的已经被放出大牢的话,那他现在应该不是在李家沟,便是在清风书院。
李家沟太远,而且白月儿也不知道李文宝的家具体在李家沟的哪边,所以她决定到清风书院去看看,李文宝是不是在那边。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文宝此时,正在书院认真学习呢。
“文宝哥。你真的在这里?”白月儿看见教室中的李文宝,立刻兴奋地赶紧跑了过去,顾不上周围同学诧异的目光。关切地说道:“文宝哥,你没事了就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爹骗我呢!”
李文宝突然见到白月儿,感到很尴尬,忙把她拉出了教室门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面对白月儿,李文宝心中充满了内疚和不安。
是啊。他这么对不起她,他该如何向她说明一切呢?
“文宝哥。对不起,那天赵正哥来找我。说你被关了起来,我去求我爹放了你,可是我爹把我关了起来,今天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白月儿急急地解释着,她为自己不能帮助李文宝而感到有些愧疚。…
“月儿,我......”李文宝低着头,看着地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白月儿开口。
“文宝哥,这么久没见你了,你,你最近还好吗?”白月儿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文宝,她完全沉浸在与李文宝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没有看出李文宝的异常。
“挺好的。”李文宝想了想,决定快刀斩乱麻,尽快向白月儿说清楚。
“嗯。”白月儿冲李文宝微笑着:“文宝哥,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月儿,我,我对不起你!”李文宝深呼吸了一口,鼓起勇气,说道。
“嗯?”白月儿疑惑地问道:“文宝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月儿,你听我说。”李文宝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这阵子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了,有些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月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月儿这才发现李文宝不太对劲,急忙问道:“文宝哥,出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呢?你有哪边对不起我了?”
“我,我跟思晴已经成亲了。”李文宝吞吞吐吐地说道。
白月儿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文宝哥说他跟陈思晴成亲了?这怎么可能?
虽然之前她爹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根本就不相信,文宝哥一直以来不是喜欢的是她白月儿吗?怎么会跟陈思晴成亲呢?
不,这不是真的!
“文宝哥,你开什么玩笑呢?”白月儿兀自微笑着道:“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月儿,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李文宝终于抬起头来,正色道:“月儿,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无以回报,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文宝哥,我不信!”白月儿倒退了一步,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文宝:“文宝哥,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