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这天早上,顾氏医馆的大少爷顾学丰带着他的徒弟阿竹去京城药铺谈生意,途径集市的时候,看到前面闹哄哄地围着好多人。
“是啊,好奇怪,是不是在卖什么东西?”阿竹伸长了脖子,往人群的地方望去。
“不像,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顾学丰皱眉道:“阿竹,你去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好,师傅!”阿竹一边应着,一边往前挤去。
顾氏医馆的馆主名叫顾成,而顾学丰是顾成的长子,也是医馆的坐堂大夫。
说起来,顾氏医馆是顾学丰的太爷爷一手创办的,到如今也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虽然比不上京城的那些一流的大医馆,但是在风田县,那绝对是泰山北斗了。
过了一会儿,阿竹回来了,愤愤地说道:“师傅,原来前面有人在发一些纸,说是在西大街开了一家医馆,叫什么回春馆,还说免费看病,我看他们真是不自量力,在风田县谁不知道百年来只有咱们顾氏医馆一家?谁不知道咱们顾氏医馆是县太爷罩着的?他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开家医馆来和我们叫板?”
“哦?回春馆?”顾学丰皱眉寻思道:“是什么人开的?”
“不知道,前面有两个男的两个女的。”阿竹回答道。
“走吧!”顾学丰看了看前面人群,然后收回了目光。
“师傅,你不去管管?”阿竹愤然地说道:“怎么也得去挫挫他们的锐气!”
“算了,走吧!别耽误谈生意了。”顾学丰淡然说道:“开医馆是要凭真本事的,靠打什么免费噱头能成什么气候?”
“师傅说得有理,都免费了他们还能赚什么钱?就等着倒闭吧!”阿竹似乎开了窍,忙跟着顾学丰往京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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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陈思晴和李文雪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听见回春馆外面似乎闹哄哄的。
“思晴姐,外面怎么这么吵?”李文雪不解地问道。
“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陈思晴她们刚把回春馆的门打开,就看到外面围了一圈的人。
“开门了,开门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带头冲进了回春馆:“大夫,我是第一个到的,先帮我看看!”
“大夫,帮我先看看!”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地跟在了后面。
敢情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啊?
“别急,别急,大家排好队,人人都有份!”陈思晴忙过来维持秩序。
幸亏陈思晴早有准备,她拿出写好了号码的竹签,给前来看病的人按次序每人发了一个:“我们看病就按照竹签上的号码来,叫到号码的跟我过来,没有叫到的就坐这边等一下。”
陈思晴吩咐了李文雪几句,让她继续在门口给新过来的人发竹签,自己就带着刚才冲在最前面的1号病人来到了大厅内侧诊治的地方。
陈思晴看了看眼前那个年轻男子,身强体壮,刚才冲得那么快,不似有什么病啊!
“你哪里不舒服?”陈思晴打量着他,问道。
“没哪里不舒服。”年轻男子很干脆地回答。
“没不舒服的你来干什么?”陈思晴瞪了他一眼,这不白浪费她的时间吗?
“嘿嘿,你这不是免费吗?不来白不来啊!”年轻男子倒也诚实:“大夫,你替我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呢?”
陈思晴哭笑不得:“把左手伸过来!”
他的脉搏强劲有力,足以证明是去身体健康的人,陈思晴便道:“你没病,身子好得很,放心回去吧!”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年轻男子还想说什么,就被陈思晴打断了:“下一个,二号!”
二号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身旁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手中还抱着一个约摸两岁的小男孩。
看来是祖孙三代了。
“你们是谁来看病?”陈思晴抬头问道。
“大夫,我娘她肩膀疼,有好几年了。”年轻少妇说道。
“嗯,大娘你坐下,我看看。”陈思晴示意中年妇女坐下。
“具体是哪边?”陈思晴站了起来,按了按中年妇女的左肩膀:“是这里吗?”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还有那边,那边也疼!”被陈思晴一按,中年妇女立刻疼得哼哼了起来,并且指着右肩、脖子等地方,说那边也疼。
“具体是怎么个疼法?”陈思晴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她需要进一步了解病情的症状来支持她的判断。
“刚开始肩膀那边稍微有点疼,一阵阵的,后来脖子和手臂那也开始痛,而且越来越痛,有时候像刀割一般,下雨天痛得最厉害。”中年妇女回答道。
“我娘她疼了有好几年了,家里穷娘一直舍不得去医馆看看,她总是忍着。”年轻少妇脸上浮现出心疼的神色:“每次娘疼得受不了我劝她去医馆的时候,她总说没事,花那个钱干吗。幸亏昨天我在集市看到你们在那说可以免费治病,这不今天一早就带娘过来了。”
陈思晴看了她们一眼,发现她们衣服都很破旧,在不起眼的地方还打着补丁。
嗯,看来是看不起病的穷人家。
“大夫,我娘她没事吧?”年轻少妇见陈思晴不说话,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大娘她得的是肩周炎。”陈思晴回答道。
“肩周炎?是什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