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住脚步,白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圈。
“不对,这不是染缸!这是撵尸池!”马瞎子恍然大悟,拽着常小曼就往后退。
岂料,二人刚刚转身过来,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常小曼用眼角余光一瞅,不免惊出一身冷汗。身后,从那“染缸中”窜出一条长蛇,他们现在距离染缸不到一百米,而那条长蛇虽然不是很粗,但从染缸冲窜出来后,竟然已经逼近了二人。
蛇的口腔很特别,比寻常的动物都特别,它的上下颚咬合的角度很大,口腔能张开多大,就能吞多大的猎物,咱经常看动物世界里,一条蟒蛇可以活吞一只成年羚羊。
身后那条白蛇虽然不太粗壮,可张开嘴后,上下颚的空间足有四十公分,已经足够把常小曼吞下去的了。那白蛇就跟屁股后边按了个弹簧似的,速度极快,暗无天日的墓道中,在它从血池中飞出的一刹那,晃出了一道修长的白光,那是它身体鳞片反射出来的。
“程峰!!!!”常小曼急呼!
马程峰一瞅,暗道一声不好,挥舞长剑,迎着常小曼他们就冲了过去,与那追来的白蛇同时靠近了目标。
偏心也好,或者说是喜欢也罢,马程峰如果是选择,肯定第一个选择救常小曼,那长蛇张开血盆大口已经出现在了身后。因为马瞎子和常小曼跑的是一前一后,马瞎子看不见,腿脚不利索,肯定是在后边,常小曼跑在前边,二人距离大概有两米左右。
而那白蛇距离马瞎子的后背仅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这么短的距离马程峰的长剑肯定是砍不到。只好一把手把常小曼拽了过来推开,等他再想去救马瞎子的时候,老瞎子已经被那长蛇咬在了嘴里。但不知为何,这白蛇虽然也长着锋利的牙齿,但却没有咬马瞎子,而只是把它半含在嘴里边往回拽。
“瞎爷?”马程峰急的大喊,可他毕竟是人,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条蛇,只能干瞪眼。
“程峰!砍撵尸池!!!它……它离不开……”白蛇的速度太快了叼着马瞎子就往回缩,马瞎子在半空中又弓着身子,连句完整的话说出来都费事。
马程峰不敢犹豫,右手紧握剑柄,使劲儿朝着那大“染缸”就掷了出去。这小子暗器功夫好,扔东西准,再加上这把长剑无坚不摧,长剑径直穿了过去,直接把那血红大染缸给刺出了一个大口子,哗啦一声,里边的神秘红色液体全都流淌而出。
半空中那白蛇叼着马瞎子还差数米就缩回染缸了,可染缸里的血已经从破洞中流了出来。里边等于是一点液体都没有了。顿时就见半空中的那条白蛇身上闪亮的鳞片的光彩淡了下去,它的身体也好像失去了力量,慢慢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被它含在嘴里的马瞎子匆忙爬了出来,估计马瞎子也吓坏了,这几步跑的,摔了好几个跟头。
“瞎爷?您没事吧?”马程峰崇冲上前去把老瞎子扶了起来,他吓的脸上都没血色了。
马瞎子不是个胆小的人,不怕这些鬼怪仙精的。关键是这蛇的长牙就在自己后背上,那得多吓人啊?只要稍微加点劲儿,立马就得把他这把老骨头咬碎了。
呼呼……呼呼……他一口口喘着粗气,然后吞了口唾沫,身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还是那家伙嘴里边的粘液。
“没……没事……没事……”嘴上说没事,可上下牙床都在不停地打颤,就跟掉进了冰窟似的。
“去,去看看那家伙死透了没有!这应该是条蝰蛇,跟外边那些一样,只是这东西已经成了精,需要靠着黏血池中的人血来供养,刚才没了血,它就失去了养分。”马瞎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马程峰可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跃过那条不知是死是活的白蛇,捡起自己的长剑,转身回来,一剑下去把那巨大的白蛇头颅就斩了下来。
“刚才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肯定是死了。”他淡淡说道。
“妈的,马程峰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啊?你竟然先救常小曼?老子腿脚不利索不知道啊?”气的马瞎子一通狂骂,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我擦你祖宗的!你个小畜生!早知如此老子不来帮你好不好?老子一个人云游四方岂不快哉,你个没良心的小瘪犊子……”
“嘿嘿……瞎爷,您骂就骂,可您别骂祖宗成吗?您都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来,我的祖宗就是您的祖宗啊,您消消气,听我解释!”马程峰虽然性格古怪,可面对这么个倔老头他能说啥?确实也是他不仗义。但刚才那一幕实在没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平心而论,常小曼是他最亲近的人,比命都重要!
“你……你个臭小子!!!老夫打死你!”马瞎子举起盲杖就打,可马程峰这脚底下功夫可不是吹的,你个盲人想揍人家揍的着吗?追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连个毛都没碰着。
“行行行,算你有种!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消消气,下次肯定不会了,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救谁也得先救您呀?”嘴上这么说,如果再给马程峰一次机会,他毫不犹豫的还是会选小曼。
常小曼问他说前辈,为什么这条蝰蛇没有了那染缸中的血它就会死呢?
“我说了,这不是染缸,这东西叫撵血池,这东西在前朝时候是一种酷刑,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