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留意到,桥下那棵歪脖老母前好像站着个人,那人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环绕着老树一圈又一圈的走着,他走的步子很有节奏感,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一停,然后再脚下泥土中好像种下了什么东西。
“你们在这儿等我。”无双吩咐道。他自己孤身走了下去。
当他距离那佝偻背的老人五十米距离的时候,那人停下了,定在原地用后背,背对着他不动了。那情景就跟昨日见到被鬼上身的男孩一模一样。无双后怕不已,也不敢轻易再靠前。
“魁主别来无恙啊?”谁知,那人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听过。
“你是……”
“数月不见魁主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双阳您还记得嘛?老妇险些被魁主捉住。”
是老高婆子?她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故意来等自己的嘛?现在无双身边只带了几个打手和刘麻子,他们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这妖妇的对手。
“呵呵……高翠花?是你?你想怎么样?”无双后退了几步拔出匕首。
“魁主莫慌,这话该是老妇问你的呀?你想怎么样?这棵老槐已然生长了百年由余,难不成魁主想除了它?”高翠花一语道破。
“是又怎么样?”
“恕我直言,这老槐魁主碰不得,老妇此次便是为它而来的,魁主听我一言吧,远离它!”高翠花好像完全变了一副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被那位高人救走了,怎么连思想都升华了?
不过无双还记得,那次他命令蓝彩蝶和马福祥去追他,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那高人可是不一般,硬是把他盗门两大高手打的丢盔卸甲连马福祥都不得不认怂。
“以前没人能碰它,现在照样不行,它要醒了,一旦醒来别说长春了,就算是整个东北都要震上一震!红衣长发者,魔也!那魔头不可诛,只能想办法延迟它的苏醒,希望后世会有一位高人能与之匹敌,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为什么要信你?”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同为盗门之根,少主不必因为上次的事而挂怀,老妇是万万不敢与你为敌背叛家夫在常胜山上的誓言。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老妇我只是受高人指点来协助您的,纯阳之种已然种下,如果不是意外,明日清晨种子便会发芽,这小草会暂时抑制住歪脖老母的阴气阻止它生长。对了,这红衣神教牵扯极广,平日里沙问天埋在此处还好,一旦他欲苏醒,江湖上定然会有歹人打主意,小爷最好派人看着点,这下边蕴藏的能量可以颠覆天地,切记切记!”高翠花蹒跚着脚步拄着拐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正脸都没给无双看一眼。
“老东西你敢威胁我家小爷?活腻了?”刘麻子赶了上来大喊着。
无双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让她走吧,咱们不是她对手,如果她有恶意恐怕咱们都活不了。”
“爷儿,那咱还烧嘛?”刘麻子问。
无双摘下墨镜点着一根烟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算了,再等等看吧,我也想印证一下,明日日出后,这歪脖老母四周是否生出新的草芽。”
第二天一早,无双天没亮就醒了,早早地在胡同口吃了煎饼果子喝了碗豆浆就跑来了。站在桥上一看,早上六点刚过歪脖老母那就跪了一群人求药,不过大家嘴里都嘟嘟囔囔的,看着情绪不是很好。无双细问才知道,原来今日歪脖老母不赏灵药了,不管他们跪多久,碗里的白酒表面上都没有再出现土粒儿了。对百姓们来说以后治病恐怕还得去医院花钱,但对无双来说这倒是件好事,看来老高婆子没有骗他。
一台豪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无双身边,一位老者悄声无息地走了下来。
“结束了嘛?”他问。
“不知道,希望这是个终点。”
“呵呵……恐怕没有小爷想的那么简单吧?走吧,我们下去看看。”佟四喜友善地主动递上一根巴西雪茄烟给无双,态度很恭敬。
人的眼里看的永远是利益,平日里这棵歪脖老母被叫做神树,可一旦祈不到灵药了,人们嘴里就开始污言秽语地骂了起来,而且还有人冲那棵老树吐痰发泄着。
无双跟佟四喜走近了歪脖老母一瞧,老槐树下四周长满了许多暗紫色的小草,那小草很嫩,如果你去闻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是纯阳草,翠儿来过了?”佟四喜情绪很激动,身体颤抖着,他不顾残腿的疼痛,一瘸一拐快步赶了上去,可看了许久也不见高翠花的身影。
“别找了,她昨夜来的,已经走了。你怎么认得这种草?”无双赶紧冲过去搀住他。
佟四喜说,这纯阳草乃是神调门的驱邪本领之一,神调门的萨满们讲究的就是用大自然的力量通鬼神,纯阳草的草种取自长白山天池边缘,是真正的大自然精华。
“依你看这些有用吗?”无双问他。
“暂时看可以抑制住歪脖老母复活的时间,不过……不好说呀!昨夜老夫夜观天象,天边的冥王星骤亮,东北欲将有魔生,希望不是它回来了!”
“你也认得沙问天?”
“这事小爷就不要问了。哦对了,我这几天想出资把这块地买下来,盖座庙,试试能不能压住它的阴气,您有什么建议嘛?”
“我可不敢在你面前提什么建议,你金点术是风水学上的独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