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萨满的助手,就是东北人常说的二神。
赫哲人崇拜的神很多,能知道多少动物,爬虫,就有多少个神。崇拜的最高神是天神,它是宇宙的最高主宰,常被供奉在神树之上。凡是遇到很大的危险而得到平安的,或者患重病而痊愈,或者渔猎大丰收,都被认为是天神“恩都力”的保佑和恩赐,所以就许愿祭祀天神。“三星神”也是备受尊敬的神,这个神赫哲语称为“乌什卡”,人们认为它是清洁之神。人如果生了什么病,就是触犯了三星神,所以要请愿,祈求消灾保佑。若病愈,就要杀畜供,除祭天还愿外,每季出猎之前或打猎回来,都要举行家祭谢神。
赫哲人规模最大的宗教活动是每年春季或秋季举行的“跳路神”。“路神”,赫哲语称为“乌斯珠耶”,意为求神保佑全村人财两旺,幸福安康。
关于这个古老民俗的民风民俗有很多,因为他们生活在山中,常年过着渔猎日子,所以生活习惯也很淳朴。咱这里先一笔带过,一边往下讲您再一边看。
锡赫特山其实并不远,最早清朝时候还是隶属吉林省,后来清政府跟沙俄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把现今黑龙江东侧,朝鲜半岛北侧的一大片区域划分给了俄国,现在那边叫远东。乌苏里江的源头实际上现今就在黑龙江虎林市东侧国境线外的锡赫特山中。
车越往黑龙江东岸走,外边的景色也随之变幻着,公路也变得颠簸起来。等车开进山区时早已是第二天半夜了,这边少数民族很少,不像兴安岭那边属于重点旅游开发区,这里是中俄交界处,临近着远东敏感区域。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赫哲人,赫哲人在这里生活的历史恐怕比中国人和俄国人还要久,他们世世代代在乌苏里江沿岸靠着打渔为生,可追溯的历史甚至要超过五百年。
无双把车开到了山脚下停下,剩下的路只能靠脚丫子量了,别的他不担心,就是担心巴雅拉教授如此年迈体能到底能坚持多久。
老爷子走下车,苍白的头发被山中暖暖的春风浮动,眸子中闪着一种对这片土地向往的神魄,曾经,若干年的梦中,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都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这里就是他们巴雅拉氏族的家乡,这一别就是将近百年了。
放眼锡浩特山脉,除了有些区域被人工架上了电线杆子外,这里的一切一切,包括草木都没有变化过,跟他父亲讲述的一样,跟他们家珍藏的老照片里也是一样的。
“到家了!”老教授擦了把眼泪感慨着。
“是的,您到家了,一百年前,这里就是您的家乡,锡浩特山腰缓缓流下的就是乌苏里江。教授,咱们怎么走?”无双问。
“能陪我先去祖宅看看嘛?也许赫哲人不会拆了它。”老爷子很怀旧。
“好啊,恐怕今夜咱们还真得找个地方睡觉,希望赫哲人给您留着,希望他们还能记得救主。”蓝彩蝶搀着巴雅拉教授,三人一步步顺着国境线穿越而来,走上了通向锡浩特山的崎岖山路。
“看,这片白桦林,我父亲说,他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打野兔。”
“那里,看到没,那边应该有个佛力兰图腾,我家相册里现在还保留着。”
老教授越说越激动,这一路上几乎是留着眼泪再走,人啊,上了岁数以后不仅怀旧,而且思路也很清晰头脑也很灵活,只是凭借着父亲的描述和照片里的影像还清楚的记得家乡的一草一木,难能可贵。
这时,蓝彩蝶突然止住了步子,拽了拽:“咱们被人盯上了,小心点。”
无双还记得上几个月他们在西伯利亚探险时的遭遇,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下,突然背后就有当地少数民族对他们放冷箭,若不是蓝彩蝶机警可能他也活不到现在。
“不,不是有人跟踪咱们,是佛力兰,是佛力兰发现了咱们,它在代表赫哲人的天神警告咱们这三个闯入者。”巴雅拉教授颤抖着声音说。在这里,他就是最好的民俗家,他对赫哲人研究的太透彻了。
“您老可别吓唬我,什么神不神的?信仰这东西无非就是糊弄无知百姓的,整不好是什么山鸡野兔之类的呢。”
他说:“小兔崽子,你可别小瞧了赫哲人的神灵,我更愿意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不管你信不信,在乌苏里江这片流域,让你无法理解的事多了。我给你打个比方,你们盗门人都拜五仙,那你说五仙是不是子午须有啊?”
“这……好吧,这事我跟您没法犟。”无双自认理亏只好默不作声,不过心中始终对赫哲人的信仰持怀疑态度。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前边树木间有一堆乱石搭成的石堆,这些石块看着被堆放的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其实细细一看这些大小石块堆积在一起好像是个什么图案,像人,又像野兽,对……是野兽,应该最像一只山猫的造型。
“那就是佛力兰!你们看佛力兰背后那棵树,据说那棵老树已有上千年的高龄,它就是附近赫哲人的树神,平时他们祷告时候就要跪在这里。”巴雅拉教授介绍的很全面,他就是一本赫哲人历史的活教科书。
那棵老树的确很高,虽然现在树上还没有长出绿芽儿,可但是这些茂密的干树枝就已经是遮天蔽日了,抬头看去,足有三十多米高,好一棵雄伟的树神!可再仔细一瞅,无双发现,树神的树枝上挂满了一个个的小袋子,袋子都是兽皮袋,带子里边鼓鼓囊囊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