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我们打到啥了?哈哈……今晚你有口福咯。”疑惑间,外边传来了马丫和云强的脚步声,无双赶紧把铜镜收了起来。
马丫兴高采烈地扛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大肥兔子推门进来了,山里兔子都是吃的无污染的草籽长大,味道想必肯定十分鲜嫩。
“好了,大家累了一晚上了,快睡吧,强子,把门锁好,别睡的太熟喂了野兽。”无双嘱咐。
都是江湖儿女,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三人没什么讲究,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分开休息,这是个通铺火炕,在东北有些人家里经常能见到这种大火炕,家里边地方小,一家三四口人晚上就都睡在一起。
三人累坏了,爬上炕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都很死,也不知睡了多久,无双就隐隐觉得胸口发闷,当时他脑袋里十分混沌根本无法分清这种感觉是做梦还是现实中自己的手压在了胸口。他下意识就想换个姿势,可他不管怎么给自己的身体下命令,身体都无法动弹分毫,就好像现在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一样。
可能是梦魇了,梦魇这种现象一直到现在科学家也无法解释。
无双是个倔驴脾气,越是不能做到的事他就越是想勉强自己,他使劲儿地支撑着自己想坐起来。不过浑身松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越是使劲儿胸口就越发闷,闷的他几乎喘不上来气。有股被重物压住胸口的感觉,那绝对不是自己双手的重量,足有上百斤。
“强……”无双想开口喊云强,可喉咙里就跟卡住了石头似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又干干地把云强的名字咽了回去。
“不要……不要……别碰我!走开!你走开呀!哥……救我……救我……”这时,无双耳边传来了马丫的呼救声。
从声音判断马丫就躺在自己身边,他们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分,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马丫口中呼出的口气。马丫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她手舞足蹈地胡乱拍打着。
她可能是做恶梦了,无双想去安慰她,但自己被梦魇根本动弹不得。
“求你!不要……不要……哥救我呀!救我呀!”马丫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无双可以感觉到马丫噩梦的真实。她遇到危险了。
再联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无双觉得这屋里肯定有脏东西,那东西用某种力量控制住了他和云强欲对马丫不轨。可他非但没法救马丫,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无双紧紧攥着拳头,但一点力气都没有,拳头又很快摊开了,他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那东西不允许他做出威胁它的举动,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更沉了,沉的无双已经无法呼吸。
妈的!他心中暗骂一声。
他是个狠茬子,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是走山人的后代,走山人在山中行走难免遇到些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他们总有自己的应对之策。
无双吞了口唾沫,上下牙堂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顿时一股暖流伴着腥味在口腔中爆炸开来,无双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可身上压着的那重物依旧没有移开,再这么下去他都得憋死。无双意识恢复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靴子里的匕首。
噌啷啷……宝刀从刀鞘中拽出,传来一声悦耳的龙吟。
顿时无双就觉得自己能使劲儿了,而且在宝刀拔出刀鞘的一刹那,压在他身上的重物也瞬间消失了。
无双顾不得多想,一屁股坐了起来。外边天黑了,小木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不要,你走!你走!”马丫躺在无双身边呻吟着,眼角渗出无助的泪水,双手死死捂在自己的胸口上。
“妈的!哪来的不要命妖鬼这般不识趣?若再不走小心我打得你魂飞魄散!”无双大喝一声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了手舞足蹈的马丫。然后他从自己胸襟中把那枚盗门圣物魁符拽了出来。这东西是盗门魁首的象征,更是最好的辟邪宝物。
那黄铜子弹头顿时射出一道金光驱走了黑暗,马丫好像也恢复了意识,手握短刀向着自己胸前位置刺了出去。屋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后,一缕黑烟飘了出去。
“啥玩应?啊?到底啥玩应?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单挑!”无双的魁符中射出一道金光后,就好像无形中驱散了木屋中的脏东西一样,云强也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他骂骂咧咧的,估计遭遇敢跟无双差不多,全都被梦魇了。
无双见大家都安然无恙调侃他说道:“你这保镖可不太合格呀,主子这边被脏东西缠住了,你自己还在那呼呼大睡呢?”
“小爷,我魇住了,我都听到小丫儿喊了,可是我起不来呀。”
“好了哥,你别说强子哥了,不怪他!”
“你怎么样?没事吧?刚才到底咋回事?”无双轻轻抚摸着她脑门上的刘海宽慰着她,她出了一身冷汗,头发都被打湿了。
“我梦到……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他……他……”马丫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幸好我摸到了你的匕首,立刻身体就有劲儿了,他被我刺伤了,我看他跑出去了。”
“奶奶的,敢欺负我们小丫儿?活腻了是不是?等着,你强子哥现在就把那小崽子给你活捉回来,妹子你要杀要寡都随便。”云强是个暴脾气,刚才被无双数落了一通脸立刻就挂不住了,蒙古族汉子的脾气真要是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他拎着猎枪就要往出冲。
“回来!你干啥去?”
“小爷,那小崽子都欺负到丫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