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段曲子唱完,梁六爷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他吩咐两个姑娘说:“先去给你们鸨娘说,让她吩咐后厨准备一桌酒菜,今天你们姐俩好好陪着赵爷喝酒,不醉不休哈。”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应承着关上屋门出去了。
梁六爷说:“刘大人回到东昌以后,还得尽量多积攒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将来升迁可是用得着的。”
“谁说不是呢,不瞒六爷您说,以前我们家是徽州有名的盐商。家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胡吃海塞,抽抽鸦片,找姑娘消遣消遣,这些银子两辈子都花不完。可是前几年,我刚到临城上任的时候,赶上家里出了点事,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跑到官府胡说八道,说我爹勾结贩卖私盐的盐枭,我们当地的知府不问青红皂白,竟然真上报朝廷给判了监斩候。可惜家乡到临城路途遥远,再加上我人微言轻,想补救不来不及了。就这样,万贯家财都充了公,连我爹也在大牢里找了个时机,悬梁自尽了。”
“事情就是这样,纵然家里钱再多,官府没有人给撑腰说话,日子也总是不好过的。当初我五哥在临城还不是如此,他从不招惹麻烦,再借着我给常巡抚效命的身份,临城历任知县都卖点薄面。”
刘知府听到这里,跟着连连点头。
“可是,这官还得做得越大越好。刘大人现在虽说已经贵为知府,但是还得想办法继续往上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