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蕾放下手中已经翻了两天的杂志,其实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她完全的没有看进去。这两天她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愤怒,疯狂再到平静。很多东西在脑中多虑了一遍,有些东西想不明白时,她就努力的去想,最后终于把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嗯?”
错愕只是一瞬间,看护早已经在雷辰逸推门的时候站起身离开了。雷辰逸关上病房门走到病床前,还未再开口便听到程涵蕾继续说道:“我想见雷震东和许佩芬。”
这些年来,程涵蕾即使心中再怨雷震东,再恨许佩芬,她都是称呼雷震东为爸,呼吸许佩芬为许姨。这还是第一次,直接称呼他们的名字。
雷辰逸又被惊了一次,站在病床前,靠在那里的程涵蕾半天没有说话。
“我想见他们。”
见雷辰逸不说话,程涵蕾又重复了一遍,看着雷辰逸的眼神里,写满了坚定。
雷辰逸猜不透程涵蕾究竟要做什么,在他的角度上,他最不愿意让程涵蕾跟雷震东和许佩芬扯上关系,但是看到程涵蕾的眼神,不知为何,雷辰逸点了点头。
沉默,在看到雷辰逸点头后,程涵蕾又低下头,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杂志。
雷辰逸不知道程涵蕾究竟在想什么,拿起电话打了许佩芬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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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许佩芬和雷震东出现在病房里,推开病房门,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的雷辰逸和靠在那里的程涵蕾,听到了推门声,低头的程涵蕾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两个人,嘴角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看向雷震东和许佩芬的眼神却让他们两个人莫名的觉得有一种不适之感。
“辰逸,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佩芬看着坐在那里的雷辰逸,从手术后,雷辰逸对他们简直就是到了一种冰冷的程度。这还是这一周多时间里,第一次雷辰逸主动的给他们打电话,许佩芬心中虽然惴惴不安,但却把这一次雷辰逸主动打电话当作是跟儿子关系软化一些的桥梁,所以立刻拉着雷震东过来。
在雷辰逸开口说话之前,程涵蕾已经先一步开口:“是我找你们。”
雷辰逸从两天前就觉得程涵蕾不对劲,因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所以在她开口说要见雷震东和许佩芬的时候,他应允了。他也很想知道程涵蕾这两天的酝酿究竟是要做什么?
许佩芬一听是程涵蕾找他们,脸色微微一变。想离开也不能,在雷辰逸的眼皮底下,但是站在这里跟程涵蕾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说话,她从心底恨不得骂死这个小贱人。
“躺医院躺几天把最基本的对长辈的尊重也给住没了吗?”
雷震东眉头微微一皱,在雷辰逸那里已经被刺的差不多了。现在连程涵蕾都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气的雷震东脸色阴沉的可怕。
“尊重?雷震东,你是指尊重你吗?还是她,许佩芬。”
“小贱……涵蕾,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一点家教都没有,程玫小时候没教你吗?”
许佩芬一个贱字还没出口,就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一道火辣辣冰冷的目光,立刻默默的吞了回去。
“许佩芬,别从你的嘴里说我妈的名字,会侮辱了我妈的名字。”
一句话,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意。雷辰逸在程涵蕾开口反击雷震东的时候,似乎隐隐的知道了程涵蕾要做什么。他一直半靠在那里,看似是无意,但是目光却盯着程涵蕾,似乎是在等待,看她究竟是会做到什么地步。
“程涵蕾,放肆。跟你许姨道歉。”静涵逸蕾。
“呵呵,放肆?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有哪里说错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道歉,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道歉?”
程涵蕾两天的休息,身体已经明显好了许多,此时靠在床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见一个人,冷冷的笑着。眼底迸发出的寒意再也遮掩不住。
“我是你爸爸……”
“爸爸?”
程涵蕾嘲讽的打断了雷震东的话,看着雷震东那张染满怒意和一抹**的脸上。对她,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模样,一副她是他耻辱的模样。这个男人,自己曾经怎么会对他抱有希望,这个男人,怎么配做自己的爸爸,她为有这样的爸爸而觉得耻辱。
“雷震东,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命令我,还是以爸爸的身份。你怎么好意思提爸爸这两个字?爸爸?爸爸会把八岁的女儿推进手术室,只为了救另一个女儿。眼里只看得到另一个女儿的痛苦,却看不到我更疼更痛。爸爸?爸爸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一次次的毒打自己的女儿而无动于衷,甚至于还会落井下石。爸爸?爸爸会让自己女儿在家里连个佣人都不如,在雷家甚至连一个佣人都能够任何使唤,任意教训自己的女儿。”
“爸爸?爸爸会明知道自己女儿有多在意高考,还为了所谓的一分钱不值的面子而让自己的女儿退学。爸爸?爸爸会为了救另一个女儿的命,而说出只要我女儿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雷震东,你怎么好意思在差点送了我的命后,再厚脸皮的站我面前,说出爸爸两个字。”
“从小到大,你除了给了一颗精子外,你给了我什么?是一秒的疼爱,还是一个温暖的眼神?在你的眼里,我除了是你人生的污点之外,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女儿吗?如果可以,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