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姐姐。”
单馥雅还在竹院外就边跑边嚷起来。
尹初槿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她始终搞不明白单馥雅究竟是太过单纯还是太过复杂。为什么她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却做不到,有些事在她心里生了嫌隙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槿姐姐……”
“嗯,馥雅,找我有事吗?”
“槿姐姐,”单馥雅听她这么一说,不高兴地嘟起了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吗?”
“可以啊,坐吧。”尹初槿笑了笑,带着她在厅里坐了下来,丫鬟很快就给她们上了茶,尹初槿端了茶,轻轻啜了口,而后抬头看着馥雅,“想聊什么?”
“槿姐姐,青儿的伤怎么样了?”
“伤势比较重,要休养一段时间,好在保住了性命。”
“那就好。唔,她……有看到那名刺客的脸吗?”
尹初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青儿说他蒙着脸。”
“这样啊。”单馥雅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而后突然兴奋地跑到尹初槿跟前,拉着她要起来,“槿姐姐,这大过年的,王府里没氛围,但我们可以自娱自乐嘛,我们出府走走吧,不要一直呆屋里了。”
“出府啊?”尹初槿重复这几个字,而后皱着眉头,有些抗拒,“馥雅,如果你觉得闷想出府玩,找其他人陪你吧。我不想出府,一来春寒料峭,我挺怕冷的;二来青儿受伤,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可是……熠铭哥哥是不会陪我出府的,王府里我跟其他人也不是特别熟,我比较想跟槿姐姐一块。不然,我们到府里走走吧,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太没意思了。”
说完这话,单馥雅不由分说拉着尹初槿就往外走。
尹初槿看她这么有兴致,也便没再拒绝,只是府里走走,随时能回竹院来照料到青儿,这么一想,便也跟上了馥雅的脚步。
单馥雅走在前头,带着尹初槿在花园里走了一圈,拨弄着花草,嘀咕着:“唉,一点都不像过年,太无聊了。”
尹初槿笑了笑,往前踱了两步:“我习惯了,你的性格应该受不住这么无聊。”
“唉呀,槿姐姐,你真沉得住气,我们还是继续走吧,这些花花草草看多了也无趣。”
单馥雅说着又拉着尹初槿往前,穿过花园,在王府瞎转了转,两人无意间走到王府偏北的小侧门处,平常这里少有人来往,栽种了不少梅树,除了点点梅花,枝桠凸显。
“咦?槿姐姐,来瑞王府这么久了,这里我好像还没来过呢,我们去看看,侧门好像开着。”
尹初槿在心里叹了口气,敌不住单馥雅的折腾,刚要跟过去,便见姜玉诗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进来。
“姜玉诗?你开了侧门去干嘛?身为王府小妾,竟然这么随意就跑这儿来,还胆敢打开王府侧门。”单馥雅双手撑腰横着脸恐吓她,似乎想到什么,举着食指不怀好意地道,“你该不会……让我看看外边有什么人。”
单馥雅说着就要绕过姜玉诗往侧门跑,姜玉诗慌乱地要去阻止,两人推搡间,尹初槿已绕过她们走到侧门边了,举目四望,却没见到半个人影,托着下巴回头奇怪地看着姜玉诗。
姜玉诗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见到她们又为何这么慌张?如果她真在这里跟谁勾结,可放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到。虽说侧门出去就是小巷了,可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人吗?”单馥雅看出尹初槿那疑惑的表情,也凑上来观望,“真的没人,奇怪,那她遮掩个什么劲,我还以为跟哪个男人在这儿偷人呢。”
“王妃,你……别以为你身份地位比我高,就可以随便侮辱我,你没证据就别随随便便诬赖我。”似乎知道没留什么把柄,姜玉诗的底气也足了,横着脖子跟着呛声。
“是诬赖吗?你鬼鬼祟祟跑到小侧门来,看我们出现还心虚。要是没什么你大可光明正大来啊。”单馥雅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逮着空子就准备和姜玉诗辩到底。
眼看一场口水战就要爆发,尹初槿揉了揉眉心,劝解单馥雅:“馥雅,算了,别争了。没有任何证据辩得再多也只是空话。”
“可我觉得她一定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别以为你是王妃我就怕你,还不是徒有虚名,说白一点,你这个王妃在瑞王府的地位连你身边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尹初槿都不如,你有什么好得瑟的?王府里没人看得起你!”
姜玉诗扯开话题直接开始人身攻击,气得单馥雅差点要扑上去跟她拼命。
尹初槿拉住了她,转而直视姜玉诗,本不想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但既然姜玉诗要拉她下水,她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姜玉诗,你这么明显离间我们对你未必有好处,只是多树几个敌人罢了。自己一心要跟人比到底,别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心知肚明。今儿个的事要闹大,对你绝对没有任何好处。馥雅,何必跟她斗气,小侧门平日里可是有王府门卫守着,现在什么情况?守卫一个都没有,倒让王府姨娘开了门,调查起来还怕挖不出事情真相么?”尹初槿冷冷地说着,既然姜玉诗想闹,她奉陪到底便是。
“对啊,让元总管调查一下,事情真相自会揭晓。姜玉诗,我等着,看看一会你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你们爱查便去查,我还怕你们不成。”姜玉诗嗤笑一声,摆明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