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师传,请问你师从哪位名医?”陈云宇又问了一句。中医和西医有点区别,就是家传绝学或是名师传授,行医不必有关证书文凭,当然,现在就是家传的不少人都经过医学院进修,除非你确实水平很高才能藐视一些规矩和制度,陈云宇不相信凌威有此实力。
“我没有师傅,只是自学。”凌威的回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中医比较抽象而且博大精深,他竟然说是自学,实在匪夷所思。
“没有证书也没有师傅,谁准许你来坐堂看病,出了问题负得起责任吗?”陈云宇见凌威来头并不大,嗓音提高了很多。
“是陈雨轩请我来的。”凌威说得还是不慌不忙。
“雨轩你看看。”陈云宇转向妹妹:“没有证书,没有师傅,刚刚还得罪了夏侯公子,这样的人能用吗。”
“哥,你只管坐堂看病和进一些药材,至于我用什么人你不用管。”陈雨轩大声说道:“爹把药铺交给我,一年之内我一定要经营好,和长春最近都被爹爹叫去商量药方,我总得要找个帮手吧。”
“爹让你经营不是瞎胡闹。”陈云宇有点恼火,当着这么多人被妹妹教训,面子实在挂不住,大声嚷道:“我倒看看你们怎么折腾。”
“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位梳着齐眉短发的姑娘走了进来,脸型小巧,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大眼,水灵清澈。
“曹颖,你怎么来了?”陈云宇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和刚才的气势汹汹判若两人。
“进修班今天讨论针灸麻醉,老师让我问你去不去。”曹颖笑得很温婉,面对一屋子的目光有点腼腆。
“去,当然去,现在就走。”陈云宇笑着拉了曹颖一把,不顾其他人目光直接向外走。
“慢着。”陈雨轩大声叫道:“哥,你不是说不同意聘请凌威吗,今天你来坐堂诊病。”
“去去去。”陈云宇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上什么进修班,我看是被女孩子迷上了。”陈雨轩看着哥哥和曹颖的背影跺了跺脚,惹得大厅里一阵大笑。气氛立即缓和不少,陈雨轩指了指一张长桌子:“凌威,你坐那,你就算我作为店主的第一位坐堂大夫了。”
“我深感荣幸。”凌威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楚韵则坐在陈雨轩身边,陈雨轩拿着一本解剖学和她比划着。
第一个客人是昨晚在紫玉宾馆见到的林老板,大肚子腆得像个怀胎十个月的孕妇,进门就笑着向凌威走过去:“啊呀,凌神医,你真的在这里上班,我昨晚回去和朋友提起你,他们说保和堂没有你这个人,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
抓药的伙计有四五个,刚才见凌威貌不惊人,懒懒散散,原本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第一位客人就对他恭敬有加,称为神医,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陈雨轩,陈雨轩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调皮。
“我不是什么神医,也担当不起,只是卖狗皮膏药的。”凌威淡淡说道:“手伸过来。我把一下脉搏。”
“凌医生。”林老板不敢再叫神医,换了个称呼:“你是否有时间到我宾馆替我针灸,我的秘书有点小毛病顺便请你瞧一瞧。”
“抱歉,我不出诊。”凌威放下林老板的手腕,开了张药单递过去:“先服一个疗程,然后再来复诊一次。”
“凌医生,我想、、、、、、”林老板还在唠叨,凌威瞪了他一眼:“快走,别耽误其他人。”
凌老板悻悻地到柜台抓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走了进来,女子姿态优雅,男子健壮魁梧,腆起的肚子显得派头非凡。
“请问,陈云宇在吗?”女子声音温柔,落落大方。
“我哥出去了。”陈雨轩笑着打了声招呼:“是他的老病号,要是不急的话等到下午他回来。”
“有点急。”女子犹豫着说道。
“你们谁不太舒服,我瞧瞧。”陈雨轩向他们招了招手,男子坐到桌前,把手腕摆在桌上,陈雨轩开始号脉。
“我们结婚很久了,没有孩子。”女子有点忧郁。
“到医院查了吗?谁的问题。”楚韵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查了,无精。”女子声音低了很多。
“无精确实麻烦一点。”楚韵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她在西医方面造诣很深,知道这是个医学难题,把脸转向陈雨轩。
“脉象宏大,阴虚火旺。”陈雨轩放下男子的手腕,疑惑地说道:“还算比较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急着找我哥。”
“我、、、我、、、”男子忽然结巴起来。
“有话直接说,我们是医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雨轩鼓励地笑了笑。
“你来说。”男子拉了一把妻子,自己则低下头。
“是这样的,”女子声音很低:“昨天他那地方忽然挺立不倒,到医院打了一针,可过了一个小时又是这样。”
楚韵和陈雨轩的脸颊立即红了起来,神色尴尬,这种症状在医学上称为阳强,楚韵和陈雨轩是医生,但也是两个姑娘,忽然听到这种病症难免有点不好意思。男子嘟囔道:“是你们要我说的。”
陈雨轩稳定一下心神,指了指凌威:“这是我们刚刚聘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你让他瞧瞧。”
男子立即如释重负,腰微微弯着走到凌威面前坐下,凌威小声询问了几句,眼角撇着陈雨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