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卡亚惊叫起来。
“需要输血。”教授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的玛丽:“失血过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我来。”卡亚伸出手腕。
“你们是亲姐妹吗?”凌威看着卡亚。
“不是,堂姐妹。”卡亚摇了摇头。
“血型。”
“a型。”
“不行。”凌威摇头,扫视一眼房间里的人,看着两位医护人员:“玛丽什么血型?”
“h阴性,极为少见。”
凌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血型就是在医院都难以找到,何况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飞机上。不过他是个从不绝望的人,立即拉开房门,柳明柳暗还在门外等待,见到凌威,柳明立即问:“怎么样了?”
“需要输血,h阴性血,恐怕很难找到。”凌威快速回答,目光转向其他乘客,还没有开口。柳明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别找啦,我是。”
“你?”凌威诧异地瞪着眼。
“是的,不久前刚刚体检过,我的血型极其特殊,医院建议我献血为同样血型的病人造福。”柳明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道:“我还没有来得及献就跟着你来了,现在刚好。”
两张床靠在一起,柳明和玛丽并排躺着,血液从柳明的血管缓缓流进玛丽的血管,过了一会儿,玛丽慢慢睁开眼,侧脸看了看柳明,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柳明笑了笑:“你别动,注意身体。”
“四百毫升,差不多了。”旁边的医护人员轻声提醒,一般献血四百毫升向上就会对身体有影响,甚至发生意外。
“这位姑娘安全了吗。”柳明转脸看着凌威,他只相信凌威对医学的判断。
“差不多了。”凌威观察一下玛丽的脸色,根据经验,玛丽还没有绝对脱离危险。
“再抽四百毫升。”柳明向医护人员噘了噘嘴。
“不行。我们要对献血的人负责。”
“我身体壮得很,没问题。”柳明声音坚决:“不信你们问问凌大哥。”
两位医护人员的目光一起转向凌威,凌威思索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输血在继续,玛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飞机也平稳降落在开罗国际机场,一辆救护车和几辆豪华轿车等候在机场出口处,玛丽被推上救护车,凌威下意识跟了上去,柳家兄弟和那位教授也跟着上车。
救护车呼啸着进入开罗的一家高级医院,玛丽被推进急救病房,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有一位医生走出来,用有点蹩脚的中文和英文对等待在走道里的一大群人说道:“没有危险了,在飞机上进行的手术很成功,不用第二次手术。”
太好啦,卡亚高兴地跳起来,向着家里的亲属大声欢呼,然后用他们本地话语叽哩嘎啦交谈着,说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在飞机上的救命恩人,卡亚四处寻找一会,没有,只看到那位教授先生,急忙走过去:“您看到飞机上的那几个人了吗?”
“刚才在这里的,走了吧。”
“您知道他们住哪吗,叫什么名字?”卡亚追问了两句。
“不知道,好像姓凌。”教授摇了摇头,卡亚一下子愣住了,开罗那么大,要想找几个不知道名字的外国游客无异于*大海捞针,救命的恩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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