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生大殿内传出的一声闷响,六尊张家老祖连同仙界请来的三尊道境第九重绝世高手被一股无形罡气给振飞。秦若烟未曾反应过来,已是生死不明。左肢残断,腹部流红。
张果老做为张家六位老祖的后人,在修为上根本不值一提,却也正是因为他的修为低下才没被那尊黑影放在眼里,修为越高之人,其之心性越是高傲,所杀之人也绝对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仅此一击,六尊张家老祖,三尊道境第九重绝世高手就被那尊黑影轻意抺杀。
这是何等修为,张果老木然不动,早已被气浪击中心府神门,失了意志。
大殿正中,是高悬虚空的地宫残骸,此时的地宫残骸已经出现了异变,只要再进行淬炼便能将其炼化成一件无上神兵。
黑袍男子,大手一挥。虚空残骸以肉眼之势被强行扭曲,随后被一团不知来于何处的炙火炼化。身后的美艳女子,将手中托举的一尊三足铜鼎祭出,至此,被炼化的地宫残骸化为流光液体盛入了铜鼎之中。
这个鼎与九足尊鼎有些相似,却要比之小上许多,只有女子巴掌大小。尽管只有这般大小,却能轻意的将地宫残骸炼化的流光给完完全全的装进去。
“邪尊,若是不杀此人,此事一旦被张逸仙知道,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女子手上拖着的铜鼎正是她送给驴仙儿用来做嫁妆的问天鼎。
严格来说,此鼎与问天鼎属于一个级别。只是驴仙儿那只是四足,而她手上的这只是三足。在鼎器中,四足为阴,三足为阳。二鼎之间有何联系,就只有美娇娘自己知道了。
“本尊何须与一个小辈计较得失,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就让这老家伙给他们张家报个信吧,免得说我们不近人情。”邪尊挥手之间,一道劲气将地上的秦若烟抛向了虚空。
虚空中一人形妖兽,周身被一团烈火包裹,面目极为狰狞。一双巨大的黑手中攥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见秦若烟出现,忙是打开牢笼,将其锁住。随后恭敬的朝邪尊跪拜后,诺诺退去。
“这火云兽靠不靠谱?邪尊,你可不能因为秦若烟曾经叫过你一声师傅而心怀仁慈!”美娇娘似乎并不完全信任眼前这个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别说是一声师傅,叫算是本尊的亲闺女,该杀的时候也绝不手软。你要想与我联手,就别那么多屁话。至于你的情郎,我会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
美娇娘眯笑不语,轻点扶遥,直身离去。
一阵劲风刮过,烟尘向四面弥漫开来,死亡已成了此处唯一的气息,看不见过多的色彩,只有黑白间隙中遗漏下的月辉,叫人禁嘘惶恐。
六尊老祖在一夜间被人抺杀,在天机界历史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消息很快传到了玉帝耳朵里,在雷霆大怒后迅速展开了调查。
此时的张逸仙已回到了仙界,寻到了一千年前离去的地方,东来道观的山门口。
与千年之前相比,此地的树木更要茂盛,空气中参杂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外界修行中人体表散发出的灵异之气,而是残灵体内特有的腥辣之气。
张逸仙没有犹豫,双手背后,径直踏上东来道观的山门。他想要看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山门很高,目测之下,足有九丈。台阶诸多,不下三万个,如果一步步走,三天都走不完。张逸仙自然不会有如此闲情一步步登高望远。
在通神三步的神异步伐下,一步百阶,三步腾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得道的高人,临位讲经。
“何人踏我道观仙门,报上名来!”一年青道人,身着高功道袍。脸色阴冷。看上去有些怪异,却也蕴藏着几分道家的威严。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就说我张逸仙来了。”要是以道家规矩,道友见面怎么着也要行个吉首之礼。可张逸仙张口就是你家主子,根本就没把对方当作道门同仁。
年青道人,一听是张逸仙。当即掉头就跑,就像是大姑娘遇上土匪,要是晚了指不定怎么揉搓!
对于这种人,张逸仙从未放在心上,他既然敢报上名字,就不怕对方找他的茬。
心念闪动,天残剑化为一道流光直刺大殿正中供奉的塑像。这些塑像皆由残灵的残骸幻化而来,虽然张逸仙今生没有拜师在道门,但他的前世却是天极道人。所以任何有辱道门威严的东西,他绝不会弃之任之。
轰隆一声巨响,原本庄严大气的道观下一刻淹没在了尘埃中。久久之后,尘埃深处走出一位白眉道长。张逸仙定睛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暗算自己的白袍老者。
幻化成老年道人的残灵,怒目相视,恨不得一口将张逸仙给吞了,连骨头都不吐出来。可他尽管气怒非常,脸上却强行堆起一丝微笑。
“听说,天极道人纵横星宇,以一柄天脉神剑挥霍无名之巅,斩的五界生灵个个自危。不知天极道人此番前来是为天道传承带话来的,还是过来与老道研谈棋局,对弈阴阳。”尽管说的十分隐晦,却不难看出他也拿张逸仙没有办法,并不是他不敢冲张逸仙下死手,而是他背后的那尊大神给过他明确的指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生死相博。
张逸仙云里雾里,走了一遭。虽没听出这家伙说的究竟什么意思,却也明白了其中不想与他对手的原因。
若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