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二房那里一顿犀利言词之后,整个人也气的没有了力气,回到自己的院里,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司马茹茹晴扶着丫头进来时,正看到母亲独坐在那里沉着脸。
她消退了一屋子的人,“娘这又是在二房那边惹一肚子气吧?”
她也听说母亲跑到二房那边吵了一架,还担心不已,好在不多时就回来了,不然怕祖母那边又有意见了。
“要是单二房也就算了,我生气的是那个卓文君,你哥哥和你嫂子闹成那般,你看看她,到还有心思去勾引你哥哥,偏你哥哥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竟让那个狐狸精给诓骗了。咱们侯府安静这么些年,何时出过这样的事情,眼下好了,卓府那两个狐狸精全打发到咱们府上来了。”
说起卓文君,司马茹晴也是一脸的恨意,“娘,你早该看出那女人不是个好打发的,你看看她当初一副懂事的样子,原来不过是当个妾罢了,可见这样的女人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你又至这个气做什么,到弄的自己伤了身子,而且现如今她在咱们府里是个妾,以后想怎么样还不是母亲说的算。”
经女儿这么一提醒,王氏想了想,“也是,既然人都在咱们府里了,还能让她玩出花样来不成?”
见母亲不在生气,司马茹晴才松了口气,正好也听到外面有小丫头进来禀报,“大夫人,太夫人派人过来说有事找您过去。”
“知道了。”王氏对外面喊了一声,转头一脸的不高兴,“看到了吧?指不定叫我过去又要说什么呢,往日里你祖母也是个明事理的,因为你二叔的事情,眼下是越发的糊涂起来。”
司马茹晴服侍着母亲整理着妆容,“都是女儿的错,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眼下只能等了二叔安全回来,想来那样祖母心里的火气也就会消了,眼下母亲就先受累些吧。”
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妆容,王氏才站了起来,回过头拉着女儿的手,“怎的怪你啊,若不是人二叔也做事太过冲动不想一下后果,也闹不出你祖母弄出这么大的怨气来,要说起来你二叔也是太过心疼你哥哥了,他闹出那么大的事情,竟还帮着他。”
王氏最恨的是不急气的儿子,也怪自己这些年把儿子容坏了。
司马茹晴扶着母亲出了屋,眸子闪了闪却没有接话,其实二叔为了什么她心里在明白不过,就因为此事她还到二叔那里责怪过二叔,眼下这话又怎么能和母亲开口,若说了出来,怕母亲也会怪嫂嫂吧,可这事必竟与嫂嫂也无关啊。
出了院子,母女两个才分开,司马茹晴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抄手走廊,不勉担心起来,怕母亲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要遭了。
到了太夫人那里,只见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去了,王氏的神情一凛,心下冷笑,面上却娓娓服了身子,“母亲这么急着叫媳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夫人微抬起眼皮,“听说你去二房那边了?”
王氏略点了点头,“媳妇怕母亲担心,也就没有让人告诉母亲,弟妹到元娘那里去闹,弄的元娘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了,元娘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们大房第一个长孙,这接二连三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不是想给长房留个后吗?”
太夫人垂着眼皮,也不叫王氏坐,只只淡声道,“眼下老二还在边关,二房那边也没有个主事的,你是嫂子能多照顾的地方就多照看一下,省着外面传出大房欺负一个丈夫在边的媳妇,虽我也不喜那老二媳妇,可毕竟也是咱们侯府的人了,不管好坏也要照看一翻不是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王氏哪里听不出来,可越是这样听的出来,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听婆婆的语气,貌似自己这是去欺负人了,这可真是倒打一耙啊。
“婆婆放心,二弟妹不懂事,我这当大嫂的,只有教导的份,岂有不帮的道理吗?”王氏把话说的也难听,我只不过是因她不懂事教导一二,这也是在帮她。
太夫人眸光一厉,“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至于元娘你做为婆婆,也该好好管管才是,挺个肚子为了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拦在前面,她受点委屈也就算了,别弄的我的增孙没了,那卓府带来的丫头也是没有规矩的,我看就打了板子送回卓府去吧,咱们侯府也不缺那一两个下人。”
“婆婆,这事怕是不可,那毕竟是元娘的贴身丫头,有元娘处罚的份,也没有咱们侯府动手的规矩,而且元娘还很重视她,此时元娘怀着身孕,这事还是算了吧,而且那丫头已经嫁给二叔身边的旺盛了,也不算是咱们侯府的人了,听元娘那孩子说起过,这兰梅也不是卖身卓府的,早些年便是自由之身了。”
王氏说完后一边暗暗佩服起元娘来,在刚一进府时,就与自己交了兰梅的身世,只说已是自由之身,留在自己身边服侍也是念极主仆之情,其实元娘也算是个精明的,想来是料到了这侯府里不是那么安静的,早早的就将兰梅的卖身契当着兰梅的面烧了,想着将来即使有事也让人不能为难了兰梅。
太夫人听了只觉得王氏一脸的幸灾乐祸,脸色不好,“不过是个丫头,难不成还金贵起来了不成?我今日就要处罚了她又能如何?一个敢和主子动手的下人,我侯府也不能就这样任之放着不管。”
不待王氏开口,太夫人已喊了人,“来人啊,派人去把少夫人身边那个大胆的丫头抓来。”
进来的婆子领了命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