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因为怀有身孕,一路上行程的很慢,走了近半个月的路,才出了京城的范围,有了兰梅和旺盛两个在一旁陪着,一路上到也不会觉得无趣。
而且越往西北方向去,越杳无人烟,气侯也越冷,好在元娘之前就做了毛皮的斗篷,马车里面也铺着毛皮,四周里也用毛皮皮着,马车内到也暖和,元娘有了身孕本就身子容易疲惫,除了睡觉醒来时就是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景色,因为已是深秋,路两边的树林全黄了,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大多数的时候,马车晚上都在赶路,也从来没有进过镇子里去住过,元娘本就不在乎那些,到也没有多问,反而让旺盛松了口气。
他可记得回来时主子的交代,让他们一路走小路,尽可能的避开人的视线,更不要进镇子,而且晚上有两拨人来回的换着赶车,晚上也没有停下来过,算算日子,在过几天怕就能与主子回合了。
只是这事他也不敢乱说,他只管将人保护好,一切事情只等着主子来了再决定吧。
兰梅对此却心里不满,暗下拉着旺盛,“怎么回事?小姐怀着身孕,你还当是你们这些大男人呢,天天吃这些烤野味一点菜也吃不到,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好,明明说是游玩的,却像在逃命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旺盛被拧着耳朵,痛的直呼,“姑奶奶,求求你轻点,那边都看着呢,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怎么偏你这么凶悍。”
那边侍卫看了皆抿嘴偷笑,见兰梅看过来,忙背过身子去。
兰梅转身喝向旺盛,“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这是有相中的了,莫不是那个赵氏的女儿?哟,看不出来啊,既然有这个胆,怎么不去开口要人啊,当初在小姐面前,你们两个就眉来眼去的,心里现在还念着呢吧?你不敢,成全了你们。”
见妻子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旺盛连连赔不是,可仍旧让兰梅火大不已,恨恨的瞪了旺盛一眼,不理会他转身往马车那边走。
旺盛哪里知道一句无心的话惹了妻子气成这般,恢溜溜的上前去,可兰梅是真的气了,跟本不理会旺盛抓着自己,直接就上了马车。
元娘看她生气,坐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又闹脾气了?旺盛那样好的性子,你就不要总欺负他了。”
“小姐,你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嘴本来就笨,一见到你紧张的就更笨了,你还与他一般计较什么”外面的旺盛听到这番话,心里感触颇深。
哪知兰梅一听这话,眼圈先红了,“只是小姐不知道他那个笨人刚刚说了什么话?他竟然嫌弃我泼辣,说不像赵氏的女儿那样温柔似水,如此奴婢还与他过什么,不如休了去也好自在。”
马车外面的旺盛一听到这番话,扯了扯嘴角,这学话学话,怎么就学成了这般,自己也没有这样说啊,想上前去争辩,碍于规矩又不得靠前,只能在外面受着。
一些侍卫明白怎么回事,看向旺盛的目光不由得同情起来,旺盛只差给众人作揖了,无耐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元娘有些不相信,“不会吧?我看旺盛也是个懂规矩的,而且就凭他那滑头样,即使真这么想也不会把这些话说了来啊,哪个男的会那么笨。”
“他到是没那样说,可话里的意思就是那样的。”兰梅难得胡搅蛮缠。
爱情中的女人果然是傻子。
元娘掏出帕子递给她,“先擦擦泪吧,眼睛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多大的委屈呢,一会儿我说说他,他要是不听我就给他的主子送封信去,还不信弄不了他了,真当咱们嫁给他不得受委屈了不成?好了,不哭了,大不了咱们休了他,凭什么等他休了咱们,咱们又不是嫁不出去。”
一听主子这样说,兰梅心里好受了,又忍不住为旺盛辩驳了几句,“其实也不用禀报了他主子,小姐替我出气便可了。”
得,看看,这不说不行,说了也不行,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果然是难弄啊。
元娘佯装生气道,“这怎么行,他都欺负了咱们,我就得好好收拾他,竟然敢这样对我的丫头,你虽然在我身边服侍,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呢,你放心,大不了咱们不和他过了,再找个好人家。”
一见主子真动了气,兰梅到是急了,“小姐,不是的,其实平日里旺盛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这一次,他也只说了那么几句,我就来了脾气。”
外面的旺盛听见元娘的话不急反到是笑了,此时再一听到妻主马上认了错,每的嘴都合不拢,转身吩咐一旁的侍卫架火堆打猎去了。
“知道自己错了?”元娘看她,兰梅红着脸点点头,元娘叹了口气,“你呀,以后可不许这么莽撞了,先不说旁的,旺盛虽是个当下人的,那也是在将军身旁当差的,也是个要体面的人,你又是他妻子,更要为护他才对,莫总在外人面前耍小性子,你可明白了?这次我就不多说你了,若还有下次,我可不说旺盛先要说你,你可记得了。”
兰梅早羞的抬不起头,“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下去看看食物备好了没有。”
还没有去打猎怎么会有食物,不过是找借口去见旺盛,元娘到也没有挑破,只任她下了马车去。
兰梅红着一张脸在火堆旁寻到了旺盛,她尴尬的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旺盛先给她抬阶,将侍卫打回来的野鸡递到她的手。
“这东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