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看到漂亮女人要是视若无睹那除非他有问题。就是表面上漠然,心头也是不一样的。老夫子说的,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再说了,书生本色,你要是不色那也就不是书生了。”
“有你这么歪解的么,书生本色是这个意思啊。好,我色,我现在就色给你看。”魏楹翻身把她压在榻上,本是亲了下来,想到他方才空欢喜一场,转而手往沈寄腰上腋下袭来,这两处是她最怕痒的地方。沈寄本是等着他的亲吻,眼见被耍正要恼他,却见他的手伸了过来要挠她痒痒,当即花容失色的躲避。
“不要闹,弄皱了衣服我又得另换。”那可就这一身佩饰也得跟着全换。
“哼!”见她就惦记着明日的穿戴,魏楹忿然。沈寄下床去褪了外衣,取下钗环,回来抱着他哄。割地赔款许下不少好处,第二天还是轻纱覆面才得以出门。这是两人拉锯战后的结果,薄薄一层纱,满足了魏楹不抛头露面的要求,又不影响她展示头上的饰物。
婚后第一次出门去逛,就是不怀目的,沈寄也是高兴的。下了马车进到大慈寺拜完佛便四处游览。大慈寺的碑拓是很有名的,两人一路看去,边看边品评。园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魏楹一身靛蓝长衫,长身玉立,和沈寄并肩一处,的确是很吸引人的视线。沈寄一边看碑文,一边小声道:“嗯,看你的人也不少。看,我多大方,就没要你带个面纱才能出门。”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男人跟女人怎么能一样。”
大男子主义!
过得一阵,当真有人遣丫头来问沈寄的扇子与手镯是何处买的。来人先自报身份,原来是京城富商的容家。挽翠便也把魏楹的官职报了,然后又将店子的地址说了。顺便说了几句和宫夫人的赏花宴上徐家五小姐穿戴来自同一处地方。
徐家是引领时尚圈的人物,如今虽然没有林夫人当年的盛况,却也颇具影响力。那丫头听了不住点头,便回去说给她家少夫人听了。
那么容家少奶奶是与朋友一道来的,听丫鬟说了便对几个友人说:“那位是翰林院魏大人,也就是今科探花郎的夫人,东西和长平侯家五小姐在宫夫人赏花宴上的穿戴来自同一处。”
“可是,有人特地去看了,那店面门上写的要三日后才开张呢。”
“那咱们到时候也去看看,听说二楼单辟了出来,另有门出入,不用同人去挤。”
“可是徐小姐和魏夫人怎么没开张就得了东西呢?”
“谁知道,或许就是他们哪一家的店子吧。听说魏夫人是徐小姐姑母的干女儿。”
陆续又有两个人来问过其它物件,挽翠等人一一答了。沈寄觉得效果不错。徐五去的是勋贵圈子,今日对她这身穿戴感兴趣的是富商女眷以及小官女眷之流。而且这么吊人胃口一番,想必初八那日生意挺好。
她已经给崔大孝定下了规矩,一次性消费百两银子,登陆在册,日后均可享受九五折;一次性消费二百两,九折。对于个人,这已经是比较大的消费额了。
走到碑拓转弯处,魏楹低声问沈寄:“小寄,你为什么对赚钱有这么大的兴趣?你是觉得我不值得依靠么?”
沈寄看他一眼,“家里的田产铺子每年出产也不少,又有你的俸禄和外水,咱们家底虽然不丰厚,但已经不缺银子了。至少不会再像从前一般缺吃少穿。可是,我就是喜欢看着银子跑到我的口袋里来嘛。成亲以后,你就把金银房产田产铺子都交到了我手里。你当然值得依靠啊。我其实一直很喜欢做生意,从前是没有本钱。你记不记得我从前的愿望就是在京城开几年酒楼,然后回乡下买田地过悠闲日子。”
“记得。”
“如今你入了仕途,开酒楼又太过操劳,更须抛头露面就不合事宜了。正好干娘给我置了间铺子,地段不错。胡胖子那里又有货源,借着五表姐的影响力打开了销路这就是很好的一条敛财之道。可谓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再说了,不管做什么,也要有银子才好办事。咱们不是给了二百两的香油钱,这会儿哪里能到这里细细的看碑拓呢。手里银子多些总不是坏事。”
魏楹看她是真的感兴趣,遂不再问。
沈寄是好好盘算过了的,如今家里统共万把两银子的现银。这包括沈寄的压箱底和魏楹交给她保管的。因为这些其实都是魏楹的,沈寄也没分什么陪嫁的是属于她个人的。还有一共三百亩田地(她一百亩,魏楹二百亩),三间铺子(她即将开的这间和魏楹名下的两间)。如果是只靠这些过日子当然尽够了。可上个月魏楹的一个上官过五十寿辰,她置办的寿礼就花去两百两。这些地方是断不能省的,至少不能比旁人的差。这样子,每年的收益不过三四千两却是有些紧了。家里的铺子一时接手有些难度,手里有闲钱,那就拿出来投资才是正理。这个生意她是看准了的。京城贵妇人圈子是个很大的消费群体,只要东西好,收益是很可观的。
今天是十月初五,刚发了上个月的月钱。这也是沈寄立下奖金制度后兑现的头一个月。按照她之前订下的规矩,做得好的便拿到了那份浮动月例,出了纰漏的自然没有。那些人真金白银的拿到手,做事情自然态度就积极多了。她之前训话定规矩是为了立威,按事前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