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口里的水,“还没有。”
外头传来脚步声,魏楹站到耳房门口,等沈寄刷好牙他大步过来,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放下。近来,他那个被窝已经形同虚设,用他的话说,两个人挤一个被窝暖和。
“不是说话么?”沈寄用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嘴,笑嘻嘻的问。
魏楹抓下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两口,用了在沈寄那里听来的新名词回答:“肢体语言。”一边抱住沈寄便亲吻起来。
到后来,沈寄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们现在也真的是只差临门一脚了,其他该做了都做完了。
“小寄,我们过年回淮阳吧。”
听到淮阳勉强拉回沈寄神智一点清明,“你又告假不好吧?”中进士之后就告了两月的假回去,现在又告假。
“我想带你回去拜祠堂,让你的名字写上族谱。”
“我们不是有婚书的么,那个不算?”
“算,可是还是得族里承认,你才是真的成了魏家的媳妇。”
沈寄不太想去淮阳,那些人对她都没有什么善意。她好容易现在日子才好过一点。
“迟早都可以的吧,反正就有婚书就好了嘛。你也不好总是告假的。我们过一年再回去吧。”
“还是趁着祖父还在,把这事办了我才心安。再拖的话,他老人家不一定能等到。”
沈寄睁开眼,这么严重。
“好,你去告假吧。请到假我们就做回去的准备。”既然是这样,再不情愿也得回去了。沈寄对族权还没有什么概念,她觉得只要有婚书就受法律保护了。不过看魏楹这么上心,便也就依他了。不就是去给那些木牌牌叩头,再被那些老家伙刁难一番么。大不了就是新婚夜的升级版。
过年封印有二十天可以不上衙门,可是此去淮阳路上来回都不只二十天了,所以必须得告假。结果,果真跟沈寄想得一样,虽然理由正当,但翰林院那么多人,不可能对魏楹特殊。他一个新人,总告长假怎么成。不过他平时会做人,逢年过节孝敬的东西又合上官心意。于是在封印前请到五天假,开印后又请到五天假。这已经是掌院学士格外开恩了。过年想休息的人本来就多,魏楹又是几个月前才告假两月的主。
魏楹回来对沈寄一说,她问道:“三十天,那只有我提前几天坐马车走,然后你休假了骑马追上来,我们一起到淮阳。这样可以节约几天。嗯,回来的时候也是你骑马,我随后赶上好了。”
魏楹点头,“嗯,我骑马大概八天可以到,这样就还有十四天可以呆在淮阳,够了。”
“可是,八天都在马背上,太辛苦了。”沈寄心疼的道。别说连着骑八天马了,就是坐八天长途卧铺也够人受的了,而且还是来回。
“所以夫人须好好犒劳我一番才是。”
沈寄嗔道:“成天就知道想这个。今天累不累?”
魏楹点头,“累啊。”
“我帮你捏捏。”沈寄站到他身后去,用她学到的中医按摩手法替他敲打按捏。
魏楹舒服的闭上眼。
沈寄力气不是很够,到后来汗都出来了,“不然你趴床上去,我帮你踩踩好了。瞧你这肩背,成天坐着不动,是的好好按按。”
“踩?”魏楹诧异的挑眉,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我力气又不够,要不然让小厮来帮你捏。”沈寄说完反应过来,这里是没有踩这种按摩方式的,而且,把自家男人踩在脚下又耸人听闻了一点。
“我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那么多,你别多心啊。”哼,这个服务你是没福气享受了。难得我今儿这么贤惠。
魏楹点点头,表示不在意。
沈寄忽然想着,他虽然不算古板,但是也还是挺大男人主义的。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接受女上男下这样的体位啊?仔细想想,好像每次,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魏楹也一直是掌控主动权的那一方啊。
魏楹被她奇奇怪怪的打量,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沈寄笑着道,她才不会说呢。这家伙现在还是死脑筋,除非以后调*教到家了,否则她这么讲他岂不是要认为她轻佻。要知道,如今沈寄的形象还是很青涩害羞的。当然,她本来也就是思想活跃行动保守的主。不怪魏楹误会。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下人聚在一处喝热气腾腾的汤,是你让人弄的?”
“嗯,这天越来越冷了。我们倒是每日里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却还要碰冷水灌冷风。我想着那猪大骨不是不贵么,干脆让采买的人每天多提一些回来,也就几十百来文,然后让厨房从上工到下工一直不停的炖着。谁冷了饿了都可以去舀来喝。也就是费点柴禾,炖汤也不需要人一直看着,只要隔断时间去加水就可以了。”
魏楹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些下人喝着热汤的场景,点了点头:“确实不费什么,冷了饿了了有碗大骨汤喝是很好。我那个时候冬天看书最想的也就是有口热汤喝,可是一开始家里很穷。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只能蹦跳着取暖。自从你到了家里每天卖小吃火上总是炖着汤,还盛了给我端来,我才过上好日子啊。反正家里的事你做主就是了。只要不是太过标新立异都无妨的。”冬天里一碗骨头汤,的确不花什么银子,关键是有人能想着。这些细节上就可以看出小寄对这个家的用心了。难怪家里下人对她信服了许多。
“嗯。”
魏楹想了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