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沙皱皱鼻子。
沈寄道:“你们母子说说话,一会儿开饭我让人来叫。”说完就带着两个女儿出去了。
外头明哥在听小馒头说昨晚的事儿,小馒头讲得比较夸张,听得明哥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魏楹道:“你说书呢?”幸好昨天是小包子说给自己和小寄听的,这要是听小馒头讲,还不得被他吓着。
小亲王和小包子都低头闷笑。
小馒头摸摸鼻子,讪讪一笑。他确实是看了不少小叔叔书肆的武侠话本,潜移默化的就这样了。这可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了。宁哥之前的口头警告这才刚满了三个月取消的。就算他成绩好,被舍监发现也不得了。不过他如今都包了《四书》的封皮,又是自己打扫,没人能进去倒也没有被发现。
魏楹其实听出来了,因为最近他也看了不少。小馒头这个叙事方式,很有几分当前正当红的一个写手的风格。他问明哥,“听说小权儿让人把你游记的润笔送去了?”
明哥两眼发亮的点头,“是,权哥说卖得还不错。”
“那你也算自食其力了。沈三叔说什么没有?”
“说了,说我不务正业,说家里又不差这个银子。就连我出去游历也被他说了。不过娘说大哥当年还在外游学三年增长见闻呢。而且一路的花销也都是自己挣的。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听魏楹提到书肆、润笔什么的,小包子看一眼弟弟。小馒头脸色本来就有点白,这下更白了。他爹这是知道了吧?
小亲王促狭地道:“小馒头,你这脸怎么这么白啊?”
“我失血了啊。”小馒头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几天考得还是很不错的。君子六艺都名列前茅,如今也就策论成绩还没出来,但写得也还可以。不至于明年出游的资格被取消才是。
魏楹看他一眼,“你手没事,每天的十张大字别忘了。”
小馒头苦着脸应下,还以为放假了又受伤了就在家纯玩呢。沈寄上前摸摸他的脑袋,“你是不是之前喝党参羊肉汤,补兴奋了啊?今早精神都还不大好的。”
“可能是吧。”小馒头蔫蔫的道。
魏楹道:“那小包子还喝了呢。”
“他不是出去跑了一趟发散了么。”
魏楹看沈寄一眼,放下茶盏道:“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改成五张。”
小馒头肩膀一松,“是,爹爹。”感激的看母亲一眼。冬练三九什么的,那是正常的。可是没想到都受伤了,而且也刚放假,还得每天练字。
下人来禀告说可以开饭了,沈寄便打发小芝麻去请王氏姑嫂,又让小豆沙去请傅清明母子。人多,分了两桌。其实本来只是给方家送节礼、接王氏来不用小包子一大早就进城的,主要还是为了给小芝麻夫妻腾出回城的时间。要不然,他们夫妻就真的只能看一眼就回去了。这样好歹还能在庄子上呆两个时辰。
下午小包子、小馒头哥俩换药,沈寄、小芝麻、小豆沙都坚持要旁观。昨天回来就包扎好了,他们脸上也不露,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虽然说没伤筋动骨,但是皮肉伤也是伤啊。
小包子被三个女性至亲六只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甚是不习惯。
“就换个药有什么好看的?”
沈寄道:“别磨蹭了,快点。只是伤了胳膊,又不是伤了屁股,还有什么看不得的么?就是伤了屁股,你娘我也能看。你们长再大,在我心底都跟如今的小饺子一样,还是个光屁股到处爬的大胖小子。”
小豆沙小声道:“娘,这么冷,小饺子没光屁股了。而且他也还不会爬。”
“打个比方。”
小包子被说得无奈,只得任沈寄上前小心翼翼的脱他的外衣,然后拆开绷带。其实伤口还有点深,只是怕眼前三个女人担心,所以他面上尽量若无其事。
“都这样了,还绷着干什么?早知道砍得这么深,我才不让你出门呢。”沈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泣音。小芝麻和小豆沙脸上也露出不忍。
小芝麻:“都这样了,让你坐车还推三阻四的。你要心疼死我啊?”
小豆沙更是直接挂上了金豆豆,“到底是哪个坏人干的?让爹爹揍他丫的!”
小包子道:“娘,冷啊,你不能让我就这么摆着吧。”还是尽早包起来的好。
沈寄让开,一旁的大夫赶紧上前清洗、换药、重新包扎,帮着小包子把袖子套好,胳膊重新吊上。这是徐方的徒弟,今天一早抱着药箱赶来的。
然后是小馒头,他挺合作的,反正也躲不过。
“娘,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伤口不深。哥哥也都是为了护着我才被砍了那么一刀的。”
沈寄蹲下去挽起小馒头裤腿,拆开纱布果然伤口不深。小馒头不像小包子在外头两年还吃过苦头。要是他的伤口深,那肯定不能若无其事。
等到汤药端来,两兄弟都端起来一饮而尽,可不想被小豆沙喂。最难消受美人恩!看到妹子眼泪汪汪的,比再被砍一刀还疼。
小豆沙没得到喂药的机会,便上前给他们端漱口水,然后喂他们一人一颗蜜饯。她还在抽泣。
小芝麻小声道:“
小声道:“我好像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她虽然对灵犀郡主发动了舆lùn_gōng势,但是那些在婆家跋扈的事儿都是实有的。她并没有捏造半分,更没有耍阴谋诡计。只是揭开了邵家的遮羞布而已。
沈寄道:“一日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