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一月底,几场小雪飘飘扬扬的,天渐渐的寒冷了,从河南招募來的三万多筑路工人还住在篷布帐篷里,晚上肯定非常的冷,本來段学文通知他们放工回家休息了,可是谁知道大伙都不愿意走,下雪不能干活就窝在帐篷里吃两顿饭,天晴了就在接着干,毕竟山东不是东北,不至于冻土无法挖动,他们都说,过年才回家,等过年开春之后是要种地的,肯定不能沒有时间修路,筑路队似火的热情感染着沿路的百姓,农闲的他们纷纷加入修路的队伍,开山挖土筑路,一时间修路的速度反倒快啦,除了一些怕冻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其他的照常施工。
最近从澳大利亚來的铁矿石又來了好多船,矿厂的钢铁、铝、铜等等金属积累了不少,再有些时候就可以建造红警系统的飞机制造厂了,那个飞机比于钦他们生产的质量好,虽然总的产量可能不太高,但是可以作为拳头,在关键的时候狠狠的打击敌人。
叶枫來到了办公室:“团长,山西阎长官给您來信了,还委托运送军火的商人,送來了十数万根铅笔,”
“这个老西,还给我玩什么心眼,”刘天凌笑呵呵打开信,挺吃惊的,沒想到阎锡山对自己施行的政策非常赞同,教育方面,山西好几年前就施行了四年强迫义务教育,农业方便,阎锡山劝课农桑,大力发展农业,植树造林,他还说施行义务教育最不容易,怕刘天凌各种物资都不具备,送几万只铅笔聊表心意。
刘天凌看了半天也沒明白啥意思,阎老西真的有那么好心给自己送东西。
“叶枫,你通知一下段总长、教育处的齐讯、参谋处的贾才,晚上在小会议室开会,”
“是,明白了,”叶枫转身出去了。
晚上,小会议室,大家并沒有正规的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面,随便的坐在屋子里,刘天凌把阎锡山的信拿给大家看看。
段学文、贾才、齐讯等人看完,又放回了桌子上面。
“大家感觉着阎锡山什么意思啊,他真的会有这么好的心支持咱们办教育,”刘天凌问。
齐讯说:“我感觉团长对阎锡山有敌意,好像从心理认定了他很坏一样,”
“噢,这个吗,”刘天凌有苦难说,自己是穿越來的,电视电影里看的太多,沒有说阎锡山好的。
段学文说:“我感觉团长沒必要过敏,咱们大力办教育不是什么秘密,阎锡山、张作霖都知道,虽然他们可能会注意咱们的动向,但是不一定会使坏,要说办教育,最早的还是阎锡山,山西人才济济,和他大力举办教育有着必然的关系,如果教育办的不好,单单是太原兵工厂那么多人都不好培训,明年教育投资还是要追加,”
“最大的困难还是校舍和教师,明年需要建设的小学最少有二百多所,偏远农村也要建学校,咱们强迫人家上学,要么提供住校的条件,要么就近入学,前几天有两个学生早上学途中让狼给咬死了,家长反映很强烈,”齐讯说。
“这种意外事故总是难免的,老齐你制订个办法,距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如果通路可以雇佣村民安排马车接送学生,如果不通路,安排门卫或者老师接送学生,这样学生上下学结伴而行安全些,社会要发展,工业要振兴,沒有知识肯定不行,”刘天凌说。
齐讯说:“团长放心吧,自打我发现你是真心办教育,投资了数百万大洋的钱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和很多老师都决定了,这条命就献给教育了,”
刘天凌有些感动,像齐讯这样的人,虽然脾气有时候有些怪,但是在工作方面那精神沒得说。
“老齐,不用那么拼命,凡事总有一个过程,教育更是长期的过程,”
齐讯摇摇头:“时不待我,落后太多,不着急不行啊,”
贾才眼珠乱转说:“这封信其实表明了阎锡山对咱们的足够重视,表明在阎锡山的心目中咱们已经不是张宗昌那样的土豹子军阀了,”
“贾才不要乱说,张宗昌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沒看见他赠送咱们的字画吗,安得巨鲸吞扶桑,这气度不凡啊,哈哈,”刘天凌笑道。
“不管咋说,人家送铅笔咱,不是啥坏事,弄几条大海鱼让他们给阎锡山带回去,毕竟山西是内陆,吃不到海鱼,”段学文说。
“好吧,就这么办,看來是我过敏了,不管是植树造林还是办教育阎锡山走在了咱们的前面,他的太原兵工厂那也是响当当的的,”刘天凌说。
远在太原的阎锡山正在温暖的房间里看书呢,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姨太太连忙给拿过狐狸皮大衣。
其实刘天凌真冤枉阎锡山了,阎锡山还真沒把刘天凌当做对手,毕竟当时阎锡山在山西,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阎锡山只是听手下人说,鲁南的刘天凌正办教育呢,阎锡山由感而发,办教育不容易啊,孩子们连个像样本子,像样的铅笔都沒有,一高兴,送了刘天凌十万支铅笔。
阎锡山的行动感染了刘天凌,虽然大家都是固守地盘的军阀,但是都是一家人。
学生的棉衣、贫困百姓的棉衣已经生产完了,一共四五五千件,另外还在库房里保留了五万件,这也是防患未然,不用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临时抱佛脚。
送给冯玉祥部的三万件军大衣比鲁南军队自用的要差好多,只是棉花的,不防雨,三万件整整装了十大卡车,满满当当的。
铁汉旁边咂嘴:“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