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命婆子们出去,封了一个五十两银子的大赏封给大又命人好生送出去。这里刘夫人便欢喜道:“既是云丝有了身子,该让名溪请个御医过来好生调理着,她如今年岁不小,怕生孩子艰难。”
阮云丝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今年不过是二十五岁,生孩子最好的时候儿好不好?那些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才是年岁不对好不好?
只是她见刘夫人和杨老太君都欢喜的不行,直在那里商量着要请什么样的御医,要封什么样的礼物,因便连忙道:“老太太太太不必着急,妾身如今刚刚怀了身子,不打紧,倒是袁姨娘那里,是该派个御医专门打理下了,我看她肚子已经显出了一点。”
刘夫人立刻便明白了,儿媳妇这是提醒自己,别为了她太高调,免得惹袁姨娘不高兴,毕竟对方怀孕的时候儿,虽然也高兴,却没有这样大的阵仗,因笑道:“放心,她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坐实了呢。其实也没什么好嚼舌头的,你和她如何能一样?”
阮云丝苦笑道:“儿媳知道这是婆婆疼惜我,只是,大家都是有了身子的女人,虽说身份有些差别,只她是个爱多想的,所以面上还得照顾一二分。”
刘夫人想到袁姨娘前阵子阄出的那些事,也觉着头痛。
点了点头叹气道:“也罢,就请个御医来,给你们两个调理身子,这一回可说不出什么来了吧?”
事实证明刘夫人实在想的有些过于天真了。她自己是正室夫人,自然觉着正室要比姨娘高出好几头。像阮云丝享受的这待遇,是很理所当然的。如今只因为儿媳妇心善,所以让袁姨娘也跟着沾光,这便是特别照顾对方了,袁姨娘理该感激阮云丝才对。
然而她忘了,袁姨娘那也是在国公府掌权了好几年的人,虽说她只是个姨娘,然而一直以来的权力让她始终觉着自己也是国公府里的女主人。如今阮云丝有了身孕她本来就恨得咬牙,又听说刘夫人特意为她请了御医调理着,然后顺便帮自己调理身体,这怎不令她羞愤欲绝?
一时间,只恨不得冲到阮云丝面前将她活活儿掐死,又怨恨上天因何对自己如此残忍。再看到苏名溪对阮云丝骤然宝贝的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如何能不嫉恨欲狂。
这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苏季白小同志的亮眼表现。虽说是差别对待,可这位小同志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明显到就连阮云丝都有些看不过眼。听他动辄就对袁姨娘大放厥词,阮云丝狠狠说了他几次还罚着去廊下站着,然而这惩罚对小白却是无关痛痒,小家伙当面嘻嘻一笑,认打认罚,过后依然我行我素。
一时间,国公府陷入了空前的欢喜和紧张气氛中。
转眼间便入秋了,待秋后那一伏过去,日子便渐渐凉爽下来,阮云丝这些日子每天都喜欢出来走几趟,看着晴空万里天高云淡她是打从心眼里觉着舒服欢喜。
袁姨娘却没有她这份好心情。只是面上看来,她比任何人都欢喜
众人冷眼看着,只道她是知道阮云丝如今怀孕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仗着肚中孩儿横行霸道的缘故,又见她待人也越发谦和了,只把杨老太君和刘夫人喜欢的直念佛,暗道她自己能看明白最好,家和万事兴,将来名溪膝下子孙兴旺,她们妻妾再和睦些,这日子就真是圆满了。
只不过阮云丝心下却有些提防许是看宫斗宅斗故她始终不信袁姨娘能真的放下芥蒂安分守己。
何况她这性子转变的也太快了,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但凡一个人突然变了性格,虽然也可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更有可能是心里有了图谋和害人的主意,所以才做出这么副模样,不让人防范
无独有偶,那萧姨娘也恰是这么想的,来阮云丝处坐了几回,都是提醒她莫要被袁姨娘表面的谦和蒙骗,这女人心机是最深沉的。阮云丝见她真心为自己着想,虽然也知道这是利益所趋,但当中也有几分赤诚,因此心下也有些感动。
被苏名溪预定了每两日来府里一趟的陈御医也不敢怠慢,每次来都是尽心诊治,甚至还给了几张食补的方子,一切都在平稳有序的发展着。
眼看就要到中秋了,国公府园子里的桂花开的正好,阮云丝喜欢那种幽香,便命人折了几枝来插瓶,袁姨娘来看见,便也说好,只说自己也要折桂花插瓶,果然,回去的时候便也折了桂花。
一时间痢中人人都对桂花青睐起来,加上做桂花糕的,府中桂花真正有些紧张了,以至于刘夫人不得不哭笑不得的下令:除了主子们日常插瓶的桂花之外,不许下人们乱采乱折,这才好了一些。
许是两人都怀有身孕的关系,袁姨娘这几日往阮云丝这里走动很勤,只说喜欢吃这里的桂花糕,不过阮云丝冷眼看着,见她面上虽然亲热,然而每次都要到那桂花插瓶前去看一看摸一摸,似乎是在比量着自己和她屋里的桂花哪一个好,心中就明白对方心里还是存了争锋之意。
她也不在乎,有时袁姨娘送了点心过来,她也会和对方一起吃几块,以示自己诚心相待。
虽然不耐烦应付,然而大宅门中的事便是如此,既然袁姨娘定要过来,阮云丝也没有撵她出去的道理。好在对方终究也懂得分寸,每次过来说的话无非就是围绕着肚里的孩子如何如何?阮云丝本来深厌对方品性,然而见她说到胎儿时,也是满脸放光,不由得感叹天下父母心。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