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面闹哄哄的吵醒了,小娴揉揉了太阳穴,转眼看向了门口,却不见江郁衡的身影,翻身起来,穿好衣裳鞋袜,拉开房门进了出去。
“起来了?”江郁衡斜靠在门口,一脸淡然的看着小娴说道。
小娴“嗯”了一声,点头说道:“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江郁衡扬了扬眉毛,“是准备新选的秀女送到宫里待选。”
“一入宫门深似海……”小娴看着楼下几个谈笑风声的女子,幽幽的说道。
江郁衡一听这话,微微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小娴脸色微沉,眼中有一抺淡淡的忧愁,“这不是女子一生的荣耀吗?”
小娴也转过头来望着江郁衡,很是认真的说道:“不,入了四方城,就像被关进了囚笼,无论里面的日子有多舒适,总比不上飞翔在蓝天的自由快活。”
江郁衡一怔,轻声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小娴简单的梳洗后,随即也下了楼,用过早膳后,又到集市买了些吃的,这才坐着马车上了路。可就在他们两还未出城之时,却因迎面走来的一辆囚车而停了下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江郁衡看着一众人从眼前走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小娴也皱着眉头说道:“真可怜,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竟处以这样的极刑。”看着跟在囚车所被铁锁链锁住的大大小小的数十来人,她心中猜想必定是处以株连罪论处的。
待这一行人离开后,江郁衡这才驾着马车继续向前,
小娴坐回了车厢中,正准备拿起手扎时,却听到窗外一男子说道:“真可怜。怎么会落了这个罪名呢?”
另一女声又接着说道:“可不是,陈家小姐本无心选秀,哪知却被选中,那陈家小姐每日以泪洗脸,一时想不开,便想到了轻生,哪知这事被人告发了,传到那陈公公的耳里,便上报了朝廷,这不就以欺君之罪论处了吗?”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男声又响了起来,“哎……你就这是什么事道……”
“嘘。你可得小声点。”女声中透着惊恐,压低了声说道:“这话要是被人听了去,我看你就准备吃牢饭吧!”
车窗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又没了说道声音。
小娴放下手中的手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娴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掀开布帘子向外望了去,“这是到哪了?”
江郁衡没有回头,轻轻抽打着马,“青石坡。”
小娴“哦”了一声,又钻进了马车中,准备继续看手扎。
哪知马儿突然受惊,蓦然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车厢外响起了江郁衡不悦的声音。
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车上坐的可是清风镇寻医问药堂的李姑娘?”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若是李姑娘,劳烦这位公子代为通传一声,说宋家老爷有话要老奴转告。”
“快点让开,这里没什么李姑娘。王姑娘的。”
江郁衡的语气极为不耐烦,甩响了马鞭。欲冲过去,哪知却被小娴给制止住了。
“这人我认识,待我把事情问清楚了,咱们再走。”刚才小娴一听是姓宋,即可挑开了帘子向外望了去,见来人是宋府的丁管家后,这才起身走出了车厢。
丁管家下了马,缓缓走到了小娴前面,毕恭毕敬的朝小娴鞠了一躬说道:“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娴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槐树下。
丁管家客气的看向了江郁衡,“公子请在这稍等片刻,我与李姑娘一会便回来。”说着便朝着小娴走了去,不时回头朝江郁衡看几眼,确定他还站在原地未动,这才继续的往前走。
小娴有些忐忑,因为她不知道丁管家费尽心思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子姌吗?
就在小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着,丁管家突然跪倒在了小娴的面前,“小姐,这回你可得救救咱宋家。”
小娴一脸的惊讶,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扶起了丁管家说道:“你如何要行此大礼,我可是担当不起的。”
丁管家执意不起,拉住小娴的袖口说道:“二小姐,这回只有你才能救老爷了。”说着说着,他眼角不由的滴出泪来,顺着脸颊滴到了衣襟上,慢慢的浸湿了一大片。
“丁管家你看清楚了,我是李小娴,不是宋子姌!”小娴见丁管家跪地不起,也蹲下身子,平视着一脸悲伤的丁管家说道:“我知道子姌的死,我有推脱不了的干系,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推脱责任,若是宋老爷不嫌弃,我愿替子姌尽孝,终生孝敬伺候他。”
丁管家突然笑了起来,激动的抓住小娴的胳膊说道:“傻孩子,老爷本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由你替大小姐伺候老爷是应该的。”
“亲生父亲?”小娴突然有些懵了,这话又从何处说起,倘若她真是宋老爷的亲生女儿,为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认她呢?
丁管家胡乱的擦了把眼泪,直直的望着小娴说道:“是真的,老奴可不敢骗二小姐你。”
小娴不信,只是笑首说道:“丁管家,你是因为我长得跟子姌想象,想让我去见见你家老爷,以慰宋老爷思女的心?”这是唯一,也是最能够解释得通的了。
丁管家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突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