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么巧……一定是我看错了。”庄重在电梯中自言自语着,眼中流露出丝丝矛盾的心情。
手在裤袋里伸进去伸出来,却就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妈蛋,管他呢,我为这事紧张毛?又不是我媳妇!”庄重这样骂着,哗啦一把将替身草人摸了出来。
然后翻过草人背面,看向了贴在草人身上的那张生辰八字。
“陈颐,xx年x月x日……”庄重轻轻念着,念完就傻了。
“怎么一模一样?名字一样,生日也一样。而且也是在香江,难道……”庄重犹疑着,心里却是忐忑起来。
“难道这个陈颐真的是自己师娘?!”
在来香江之前,方寸曾跟庄重说了师娘的姓名跟生日。
两人当时在那段岁月里失联,据说师娘一个人去了香江。
但是,有一点庄重却是尚存疑惑,方寸来之前强调,庄重师娘的左眉心有一颗痣,陈颐却是没有的。
而且,陈颐现在已然有了女儿,难道说她到达香江后又重组了家庭?那陈漠言的老爸现在是死是活?师父他到时候会不会更加伤心?
想着这诸多问题,庄重走出酒店,往林大兴呆着的商务车旁走去。
可是还没走近,便隐约看见商务车门边一个黑袍人,正藏在车后,不知道做着什么。
“是你!”庄重一看,便认出来正是加害陈颐的那个降头师。
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如果是这么近距离的施咒,那陈颐很有可能瞬间毙命。
所以庄重连想都没想,罗刹应声而出,化作一道火焰射向巴颂。
巴颂正偷偷摸摸的做法呢,他本来是想让陈颐受尽折磨再死,但是现在草人被庄重拿走了,巴颂生怕庄重破掉降头,只能就地做法,致陈颐于死地了。
但他还没施咒完,就看见一溜火光朝着自己飞来,那种危险的气息让他大骇,在房间里他已然领教了庄重这个法器的厉害,哪里敢硬接?
慌忙终止做法,随手甩出一个骨牌。只听砰一声,骨牌跟罗刹相撞,炸成碎末。
而随着爆炸,骨牌上传出一声哀号,却是附着在骨牌上面的一个阴魂被罗刹焚灭了。
借此时机,巴颂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庄重赶紧走过去,拉开车门,问林大兴道:“怎么样?她没事吧?”
“情况还算稳定,不过刚才有一点波动,皮肤出现了龟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生长出来一样。”林大兴回答道。
庄重点点头,知道这是巴颂施法的结果,巴颂刚才肯定在催生阴阳草,想让阴阳草尽快生长,冲破陈颐的肚皮。
幸好庄重赶过来阻止了。
“扶好她,我已经拿到了草人,可以给她解降了。”
林大兴依言将陈颐扶了起来,庄重把草人替身符摆在陈颐的身侧,右手掐一个法诀,在陈颐眉心一点。
接着又在草人身上一点。
“共此双生,苦痛换形,草人作我身,挡我千重灾!急如律令!”庄重嘴里念着,啪啪两声,双手快速在陈颐跟草人之间移动。
这是道家术法中关于草人替身符的另一种用法,可以利用草人将苦痛转移。
庄重正是利用此法逆行,将陈颐身上的降头转给草人。降头本来就是由草人而下,他们彼此之间是共生关系,所以正好拿来消灾挡难。换做其他草人便不行了。
“呃……”
庄重才做法完毕,就听见陈颐一声痛哼,却是有了知觉。
中医将通则痛,就是说只要有痛觉,代表着病还有得治。像是之前陈颐一味的昏迷,那才是最危险的情况。
嗤嗤嗤~~
一阵阵电流般的声音传出,似乎陈颐跟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磁场,两者在进行电力流通。
陈颐的皮肤也开始一点点的收缩,本来龟裂的一块块的肌肤,逐渐的愈合,重新变得光滑细致。
这种明显违背常理的现象,即便是此道中人的林大兴,也觉得惊奇。
而旁边的草人却没这么好了,草人扎成的四肢裂开一道道的缝隙,稻草全都碎开,成为一堆堆的碎屑。
尤其是草人的肚皮上,竟然开始缓缓炸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阴阳降头草开始生长了,马上就要破体而出。”庄重看一眼草人,说。
果然,片刻后,草人的肚子猛然炸成两半,一株双生的降头草就像是昂头的毒蛇,刷的一下从草人肚子里窜出来。
强横的力道足以破开人类肚皮,甚至是冲击出一个血洞。
“五雷正法,灭!”庄重灵气聚集于掌心,猛然大喝一声,只见一道白亮的光芒闪过,阴阳降头草瞬间燃烧起来。
它是极阴之物,只有雷法才能克制。即便是用火烧,都未必能让它真正灭绝,遇见机会还会生长,那就是遗祸人间了。庄重只能用五雷正法将其毁灭。
林大兴看着这一幕,则是满满的惊叹,庄重在他心中的形象愈发的高大起来。丫简直就是一本玄学百科全书啊,不止道家各门各派的符法都会,佛家的也是颇为精通,就连南洋降头术都能破解。
作为锦绣和华的经理,林大兴瞬间决定以后多招揽点疑难杂症,不能浪费了庄重这么高的道行。
要是庄重知道自己属下在打自己主意,一定会顺手再召一个雷法,把林大兴劈了的。
“咦,她怎么还没醒?”林大兴看看陈颐,却兀自双眼紧闭,没有清醒。
“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