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一名大眼睛的少女问道她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
大眼睛女孩叫做裴敏秋,小名敏娘,她原本叫悯秋,但祖父嫌她这个名字太悲戚便把‘悯秋,改成了‘敏秋,。
她是裴矩次子裴文意的小女儿,今年只有十二岁,前天才从老家闻喜县裴家村来到京城,她便是杨元庆在灞上酒棚内遇到的中年管家所护送的女孩。
裴敏秋已经知道杨元庆就是那个在灞上打抱不平的年轻公子,所以她格外关注。
裴幽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道:“杨元庆回来后,自然要为未婚妻报仇结果把贺若锦打成重伤,不料那家伙是短命鬼,前些ri子一蹬tui死了,贺若弼当然要为儿子报仇,所以就有了今天。的决斗。”
“那他可以报官呀!也可以找皇帝申诉呀!”
另一个少女不解地问道:“听说贺若弼还是宋国公,这么高的爵位还和年轻人决斗,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重了?”
“哎!那杨元庆是杨太仆的孙子,贺若弼能去哪里告状?”
众少女都一声惊呼原来杨元庆是杨素的孙子,难怪呢!裴敏秋却眉头一皱道:“连杨太仆孙子的未婚妻都敢抢,这个贺若家也未免太张狂了一点。”
“可不是贺若三虎在京城横行霸道,不过杨元庆听说只是庶孙,那他的未婚妻估计也是小户人家女子,所以被抢也正常。”
几个少女正说着,校场上传来一阵bo浪般的呼啸声,裴幽急道:“别说了,好像来了,我们快看!”
几名少女一齐涌到窗前,伸长脖子向远处的校场望去,裴敏秋双手握放在xiong前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担忧,那个杨元庆会不会被杀死?
杨元庆和贺若弼几乎是同时到来,贺若弼在三百名家将以及数十名关陇贵族子弟的簇拥下从东面进入校场,他也没有料到会有数万人来围观他的决斗,一场本想在si底下解决的恩怨变成了京城盛况。
居间证人独孤整也没有料到会来这么多人望着一双双热烈而充满期盼的眼睛,独孤整眉头一皱道:“贺若兄,不如改个ri子!或者换个地方,这么多人,有点不妥。”
“不换!”
贺若弼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狞笑一声,“我就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被我一刀劈成两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独孤整只得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
杨元庆是从北面骑马进入校场,他身后只有五六名晋王府shi卫的陪同,这种个人决斗,人多也没有必要。
挤坐在在北面草地上千余围观民众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只见杨元庆身材高大魁梧,头戴鹰棱盔,身着明光铠,脚穿高筒马靴,手背弓箭,腰挎横刀,手执破天槊,骑一匹强健高大的骏马,鹰棱盔下目光锐利而深沉,充满了年轻军人特有的朝气和英武。
顿时几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人人都赞叹不已,好一名英武的将军。
“杨贤弟,等一等!”身后忽然有人大喊。
杨元庆一回头,只见五名名大汉骑马追来,为首之人一头红发,手执一柄金钉枣阳槊,正是赤发灵官单雄信,在他身后是他兄长单雄忠和上党三虎,他们带来一面大鼓。
单雄信飞马上前,豪爽大笑道:“听说今天贤弟大战贺若弼,我们特来助威!”
杨元庆心中感动,前天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他一次,单雄信便记恩于,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好汉,他抱拳道:“多谢单二哥!”
这时,一名军官骑马奔来,大声问道:“哪位是杨元庆?”
杨元庆调转马头,“我就是!”
“时辰马上要到了,居间人请你去签生死状。”
杨元庆点点头,对单雄信等人一抱拳笑道:“你们给我助威,看我如何干掉贺若老贼。”
他一催战马,向校场中间疾奔而去,贺若弼已经在生死状上签字画押,他冷冷地盯着杨元庆,此时在他眼中,杨元庆已和一具尸体没有区别。
“杨将军,请!”
独孤整将笔和生死状递给了杨元庆,杨元庆读了一遍,便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用拇指蘸墨,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他把生死状还给独孤整,“可以了吗?”
独孤整看一眼,便高声道:“时辰已到,生死决斗开始!”
校场四周轰动起来,数万围观民众等了大半天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四周响起一片尖声叫喊,“杀了他!”
俨如围观菜市口杀头一般的兴奋,数万人所等所盼就是四个字:‘血腥之杀!,裴家藏书楼上观战的几个少女心都提了起来,裴敏紧张得不敢再看,她闭上眼,扭过头去,她害怕看见血腥的一幕,更怕倒在血泊中的是杨元庆。
她的堂姐裴幽却兴奋得直拍窗子,“快点!快点动手!”
杨元庆和贺若弼已经奔到各自边缘,随着校场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喝喊,“开始!”
杨元庆缓缓举起长槊,直指前方。贺若弼也横劈出一刀,刀光闪过,四周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保持着各种姿态,身子一动不动。
杨元庆催动战马,向校场紧咬,目光沉静,破天槊尖刃上闪烁着死亡的冷光,马速越来越快,如风驰电掣。
贺若弼也催动他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