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楷这才明白父亲的心思,他低头不语,考虑着自己的未来……
周绍德所乘小船靠岸,周绍德和几名随从上了岸,他四处张望,他在这里安排了随从牵马等候,怎么没有人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十几步外的树林里冲出大群士兵,将周绍德和他的随从团团围住。
萧阆全身盔甲,骑马提槊走出树林,用马槊一指周绍德,冷笑:“原来是你这个叛贼!投降唐朝,还敢再来豫章,活得不耐烦了吗?”
萧阆一挥手,“给我拿下!”
“且慢!”
周绍德大喊一声,“不要动粗,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如果能见到萧铣,就算他被萧铣杀死,他也会因此为唐朝立下大功,泽被他的子女……
几名侍卫将周绍德推进了萧铣的房间,被侍卫们强行按跪下,萧铣眯着眼打量着周绍德,眼睛里露出嘲讽的笑意:“原来是周长史,别来无恙乎?”
周绍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萧铣走上前打量他一下,又笑道:“看样子在唐朝混得不错嘛!比原来胖了,好像也变白了,难道关中的水土比荆襄还滋润吗?”
“是大唐圣上的仁德滋润,过得舒心,自然就胖了。”
萧铣脸色一变,冷冷道:“你是在讥讽我无德吗?”
“你有没有德行,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萧铣大怒,立刻喝令道:“拖下去拷打,问他和来护儿说了什么?”
几名侍卫如狼似虎般将周绍德拖了下去,不多时,黑夜中传来周绍德凄厉的惨叫声。
大约一刻钟后,萧阆匆匆走进来,躬身行礼道:“陛下,他招供了!”
“他怎么说?”萧铣回头问,他心中极为关心周绍德和来护儿谈了什么。
“他说他反复劝来护儿投降唐朝,但来护儿态度暧昧,提出了国公的条件,如果唐帝能封他为国公,他就会在条件最适合之时降唐。”
萧铣大怒,‘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骂道:“朕封他为郡王不要,居然要去当唐朝国公,他竟敢如此羞辱朕!”……
虽然萧铣心中恨极了来护儿,但他却不露声色,来护儿和他的几个儿子掌握着梁军大权,他现在还不能和来护儿翻脸,一连几天,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在等待着除掉来护儿父子的机会。
这天旁晚,相国岑文本从庐陵郡校粮归来,便立刻赶来见萧铣,“陛下!臣听说李孝恭率荆襄大军北上中原,荆襄留守兵力不足三万人,如此良机,我们不可错过!”
萧铣当然知道,来护儿几次表态,要求领兵西伐荆襄,都被他冷冷拒绝了,他怎么可能答应来护儿的请求。
一旦来护儿拿下荆襄,他的势力会更加强大,更难收拾,说不定,这就是他所谓条件最适合的时候。
现在对萧铣而言,拿下荆襄并不重要,重要是他如何夺回军权,上位者若没有军权,一切扩张都是极度危险。
“朕现在暂时不考虑西征,刚结束林士弘之战,应该先稳定住大局才对。”
“可是陛下。。。。。“
岑文本心中焦急,他还想再劝,却被萧铣毫不犹豫打断了,“朕有些累了,改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