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熙见到伊宁之后心里非常激动,这感觉不能言表,只是心里的美如大海的激流一样的澎湃,元宇熙也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为这些天只要不是和其他几人在一起就会受到追杀。
从小到大都是无休无止的追杀,虽然在自己继承王位之后稍有收敛,可是平元王府一日不分家就永无宁日,除非是将那些窥视王位的人打得永无还手之力,可是府里还有祖母健在,祖母这么多年把持内宅,这老人家有多么的偏心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难过,父亲拼了一条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到头来确是险些给他人做了嫁衣,如果这次不是皇叔坚持让自己继承王位的话,日后待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再厉害一些自己继承王位的路途就更加的遥远了。
这不最近那个祖母频频传回来消息,一定要给自己定亲,说什么已经及冠不成亲不行的言论,自己已经发回信函告诉皇叔,今生若娶一人就是伊宁,不要任何的侧妃和妾室,自己还有时间等着伊宁长大,要不就请皇叔立刻赐婚,打消那些人的胡思乱想。
京都的皇上收到了元宇熙的信件,所以给平元王府赐了一个旨意就是元宇熙的婚事皇家做主任何人休想要藉此生事!
接到旨意的平元王府的老夫人气的脸色通红,又不敢摔了旨意,冒杀头的危险得罪天家,只能是气的砸了上等官窑的青花瓷的一套茶具,简直就是气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王位顺位第二的王府二房夫人安慰老夫人道:“娘这事情只是皇上的一个旨意,咱们就算是真的定了亲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世家大族的少爷谁没有个通房妾室的,尤其是王爷还有侧室和妾室,所以就算正妻咱们不能怎么样,但是这侧室天家总归是管不到吧?”
老夫人看着最孝顺的儿媳妇说:“哎,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我这些年一直想让你和老二上位的,当年要不是先帝将和亲的公主赐给了咱们侯府,何苦将我的外甥女变成了侧室,自从老大去世之后,我这侄女就一直在王府守着,我就是看那个公主不顺眼,还好老二的婚事我可以做主,在娘家大哥的孩子里面挑出你这个好儿媳来,这些年你看看那个孤儿寡母的什么都没做,还占着王位,你们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什么没有,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小我最疼的就是老二,老大是在前老侯爷我公公跟前养大的,多少有些不亲近,还是你们最好啊。”
二夫人眼里闪过得意,不过还是按照平日的做派用帕子擦擦眼泪道:“娘,儿媳能听见娘这么说真是太高兴了,有娘这样的好母亲是我和老二的福分啊,就算不是儿媳我也要叫您一声姑母呢,我不疼您疼谁?不为您分担为谁分担?”
随即明眸一转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委屈的道:“外面都说我们一家欺负他们大房的,岂不知,这王府又不是只有我们一房了,这其他几房不是一样的吗?真真是冤枉死儿媳了,罢了是非自有公断,且看最后的结果吧,这些名声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常伴在姑母和娘的身边能尽孝就好了。”
老夫人听到了二夫人的话欣慰极了,看着二夫人打扮的大方得体,柳绿色掐金线绣水云纹的上裳,和梅紫色的撒花襦裙,飞仙发髻上别着赤金石榴红宝石的头面,如玉般的肤色,整个人华美大气,雍容华贵,不知道比那个和亲的病秧子好多少?
好在那个病秧子没了,要不天天看见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添堵呢,还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好,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是只能是屈居于人下,真是太不公平了。
二夫人知道老夫人在看自己,所以尽量保持王妃该有的仪态和风度,果然在余光中看见了婆婆的可惜,虽是姑母,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婆婆,看来下次回家好好和父亲说说就可以让父亲给姑母施加一些压力了,所以二夫人道:“娘,咱们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一会你的乖孙和乖孙女还要给你请安呢。”
老夫人想起老二的名下这嫡子嫡女真不少,完全符合王爷的继承能力,哪有像是大儿子那样守着一个病秧子生一个嫡子就继承王位的,这日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王位如何做的稳呢?
老夫人一想着几个喜欢的孙儿孙女的要过来,心里就十分的高兴,这几个可比那个病秧子生的宇熙强多了,不是自己不喜欢宇熙,而是那个孩子被他的娘亲给教唆坏了,从小和自己就不亲近,一般只是请安,那里有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让他说句话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说三句有两句都是不好听的,久而久之,自己就不太喜欢那个孙子了,老太太看着几个孙儿要过来了,就赶快让身边的嬷嬷们赶快张罗,忽视了二夫人眼里的狠戾。
二夫人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就是那个该死的元宇熙挡了自己儿子的路,真是可恶,这么多年这几房不知道派出了多少的人马都没让这个孩子死掉,真真是命大了,一拖再拖的已经是十八岁了,可是到了现在竟然也没死,不过想娶妻生子是吗?
那还要看这府里的人是不是能让那个小子如意了,到时候不用自己动手……陷入了疯狂想象之中的二夫人表情狰狞无比,旁边的伺候的婆子和丫鬟看了不禁发抖,这是怎么了?二夫人不是最和蔼大方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伺候二夫人的嬷嬷发现了不对,赶快说了句:“主子,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