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娘,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宇熙那孩子?听说那孩子已经娶妻了?不是说过几年在成亲吗?怎么会这么快,对方是什么人家?”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问题,让老夫人脸色一僵,善于察言观色的元媛立刻意识到了娘肯定是不喜欢宇熙的媳妇的,那么自家女儿不就有机会的不是?
那可是王位啊,在西北别说王爷了,就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很难见到,她们家仗着有王府这样的亲戚在西北混的也算是不错,不过一回到京都就发现了自身的差距,要是抹平这样的差距最好的方式就是联姻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心里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已经乐开了花了,尤其是娘肯定不喜欢宇熙的那个媳妇,凭自己的手段,只要在王府扎下脚跟,有什么事情是不行的?
所以元媛立刻看向自家的女儿齐蓓蓓,齐蓓蓓立刻娇羞的低下了头,那朵在右耳旁鬓间的黄色的大绢花也跟着害羞的低下头,整个头上看见的就是那朵大绢花。
王府的几个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就笑了,只是意味不明,这大房要有热闹看了,不过这两个孩子的品位还真是?
老夫人顺着女儿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外孙女,那娇羞的样子,这心里有了些许的主意,十年不见这蓓蓓这孩子已经长大了,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
老夫人笑笑道:“宇熙是年前成亲的,是圣上的旨意,对方只是个江南商户人家的孩子,刚成亲两个多月,现在宇熙没有任何通房侧室,我这个老人家对于她们一房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插手的,他们年轻人自己个闹去。”
大姑奶奶元媛详细的品了品这里面的意思,心里得意极了,还以为是什么皇室公主,侯门嫡女之类的,原不过就是一个商户而已,这个有什么难的?这姑表亲辈辈亲死了骨头连着筋,多好的婚事。
尤其是两个女儿蓓蓓十六岁了,也正是花样的年华,灿灿这孩子也是十五岁了,这回回来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儿女们的婚事。
元媛尤其是听懂了没有任何的通房侧室是何意思,更加的喜笑颜开,鬓间的优雅过大的红色绢花随着她的动作更加的动弹起来,看着眼晕。
大家一起聊了一会,老夫人道:“元媛刚回来,你先带着孩子们去收拾一下院子,晚上在带着孩子给各房的长辈磕头,现在这事情不着急,你先回去看看哪里有不合适的,赶快让下人回了我,今个晚上给你准备接风宴,你们一路车马劳顿的,先去舆洗一下。”
老夫人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晚上不要忘了带见面礼,否则不给你们面子,大姑奶奶才是最高兴的那个,忙着和几个嫂子弟媳的打招呼,心里则是惦记大家晚上能给什么趁手的见面礼,肯定不会差的。
她们一家在西北就是在忙活,西北物质匮乏,能有多少的银子,和她们比起来还是家底太薄了,这回回来很重要的就是丰厚一下家底才是真的,娘那里也定会有不少的。
这会子大家忙碌了一个上午也都累了,现在院子基本上都独立了,每房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和洗衣房,这管理起来虽然是比以前繁琐,虽然是过足了打理院子的瘾,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每房现在做什么都要自己掏银子,所以也不得不想尽办法节约。
每当她们想起花银子的肉痛的时候,就嫉恨起伊宁将大厨房和洗衣房都砸了的事情来,越想越气,可是又不能将大房怎么样,这回大姑奶奶回来,正好让大房热闹热闹,解解气也挺好!
很快一会子屋子里面的人都走了,元媛也扭着胖胖的身躯带着齐蓓蓓回到了留春居,今个灿灿的身子有些不适,还有大儿子齐麒带着小儿子齐麟先回了留春居,齐麒今年十七岁了,这一屋子都是女眷也不好,所以带着小的休息去了。
老夫人毕竟是年纪大了,有些乏了,就在蔡嬷嬷的伺候下去了头饰衣衫,准备休息一会。
蔡嬷嬷就在一旁的脚凳上面坐着,摆弄个针线,其实蔡嬷嬷的眼睛也不怎么好用了,但是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东西,做出来的荷包绣出来的东西看着喜庆。
老夫人眼皮微抬问道:“阿绿你跟在我身边时间最久了,你说这次元媛这孩子这么急着回来,是不是在西北有什么问题,怎么会举家都搬了回来,看来是要在王府常住了,这常住下去以前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现在我的手头也紧的厉害,没有能力给他们买宅子,就这么挤在留春居,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阿绿蔡嬷嬷的小名,这段时间没有蔡嬷嬷的帮衬,老夫人丢的东西太多了,很多时候蔡嬷嬷就是老夫人的狗头军师,否则老夫人这智商哪里能做了那么多祸害人的事情还能善后的?
蔡嬷嬷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道:“老夫人,奴婢见识浅显,没有老夫人的深谋远虑,刚才已经让下人们打探了一下,说是这回大夫人的确是将西北的东西都搬了回来,原因是因为大姑爷在西北惹恼了历城的督军,两个人是因为一些争一些军功罢了,倒不是多大的事情,”
“主要是大姑爷认为在西北时间太久了,西北的正四品已经是不错的官职了,想往上也不容易了,这个位置都做了七八年了,再说这武将又不是文官,没有多少的油水可拿,这不上不下的这么多年,这回正好赶上回京述职,大姑娘家的婆母和公公都相继离世,这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卖了宅子什么的就一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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