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一个月后借着开牡丹宴,东雷和西辰预备联手的消息,清歌开始飞快的处理起青鸾的事务来,人员的调制必须要尽快安排好,还有各方面的安排,以及离开了国内之后,预防发生的事情。
下朝后,清歌走进御书房,杜曼娘随之也走了进来,女官退出去的时候,将门轻轻的带上,偌大的房内只有她们两人,灿烂的阳光透着轻薄的窗纱洒了进来,屋内依然明亮。
杜曼娘看着站在前方的女子,这些日子来,她的手段令她一日复一日的刮目相看,更加相信自己当初是投靠对了人。
清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她的声音并不高,若是忽略语气的冷沉,这样的声音称得上是十分悦耳的,可是此时,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帝王威压。
杜曼娘拱手道:“臣已派人查探清楚,那日遗姬所收到的书信内容,纷纷写在这里。”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双手呈上,递给清歌。
清歌半垂眼帘,接了下来,当即打开了来看,目光微动,一目三行的将上面所写看完。
遗姬在清歌登基后的三日就向她辞行要回东雷,她点头允了,但对于那日让遗姬态度一下明确的纸条,她心存疑虑,便让人去查,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意外的东西。
结果一看,是千夜离写信让遗姬尽快回国,不要参合青鸾诸事,否则就不要再见到她。
想到那日的情形,遗姬脸上拼命想忍也忍不住的欢喜笑意,她眸色定了定,也只有是收到心爱人的信,才会如此开心。
遗姬的身份她早就知道,她才是当年丢失的凤翎音,肩上的胎记也是真的,这也是千夜离一直将遗姬留在身边的真正理由。
想到千夜离,她的脸色微冷,他三番五次给御天乾和她下绊子,想要致他们于死地,却在青鸾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手,隐瞒她是杀了凤帝的凶手,让遗姬来到青鸾,却没有找机会将身份揭开,反而在她登基大典时,将遗姬唤走。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清歌眯了眯眼,低垂了眼帘看着手中的奏折,半晌后,手腕一动,啪的一下将展开的奏折合了起来,转身坐到椅子上,对杜曼娘招手道:“你过来,这个人朕看着觉得不错……”
……
这边苦心布局,那边青鸾与大雍的交界之处,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到了一间客栈门口。
从里面下来两个女子,一个颜色艳丽,神色略微疲劳,一个清新俏丽,一身异族的装扮,正是要挟失败的齐沉鱼和南疆女子桑青。
桑青走进去,对着老板道:“给我来一间上房。”
现在正是好时节,往来的客人很多,老板笑着解释道:“客人,我们店里的上房已经住满了,普通房间还有一间,也是干净舒适,比起上房不会差多少的。”
桑青倒是无所谓,住哪里她都可以,齐沉鱼脸色郁郁,本就不太舒服,此时更是冷脸骂道:“住普通房间?我才不要呢,那是下等人住的地方!”
她的神色十分倨傲,抬着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店里其他的客人纷纷侧目,眼底带着厌恶,老板眼底也有不喜,到底做生意的,没表露出来,只是客气的补上一句,“现在这个时间,只怕其他店里连普通房间都没了!”
齐沉鱼一听,这什么意思,当即还要开口,桑青已经不耐的皱眉,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脆声道:“老板,就开这普通房间吧。”
住普通房间怎么行,齐沉鱼当然不干,她就算不是天星的公主了,那也是南疆疆主的外甥女,怎么可以住普通房间,当即就要发火,桑青眼眉一动,手指一动,将她的哑穴点住。
店小二跑出来,殷勤道:“两位客官,我带你们去房间。”
桑青淡淡的点头,一手扣住不断张口闭口无法发出声音的齐沉鱼的手腕,眸底都是沉黑色,直接拖着她跟着店小二走去。
待进了房间后,她才将齐沉鱼扔在床上,手指咚咚两下,将她的哑穴解开。
齐沉鱼方才想骂不能骂,脸都憋红了,一找回声音立即喊道:“桑青,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回去我就告诉疆主,你这一路是怎么虐待我的!”
桑青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兀自走到屋中的桌前,拉开凳子坐下来,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银色的大耳环随着的她的动作摇动,配合她的脸色,齐沉鱼越看越气。
这回去青鸾,本来是要逼死沐清歌那个贱人,让御天乾娶了她的,可是没想到沐清歌这个贱人的手段跟其他人区别那么大,竟然一点不受威胁,直接给她喂了解药,最可恶的是,她被那毒药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害她丢脸丢到家了。
她不能拿清歌泄火,总能拿其他人了,想到这里,她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张美艳的脸因为嫉妒和怒火变得格外扭曲,冲到桌子前一把抢了桑青的被子往地下一砸,手指戳着桑青的脑门骂道:“你装什么清高,学那个贱人故作冷漠吗,你不要以为你爬上了疆主的床就不得了,你不过是她睡过的女人,我才是他妹妹的女儿,是血亲,你知道吗?”
这样一通说了下来,她心里好了不少,看着桑青冷笑,这个女人,不过是疆主的侍妾,刚才竟然在楼下给她摆脸子看。
她想着想着又来了气,见桑青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又抬手戳着道:“怎么,你还不高兴,在青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