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母,陪外祖母说话解闷,这是他们晚辈应该的,也是福气。”姚老爷心里自是一千一万个愿意,满脸是笑的答应了,又简单叮嘱了姚存嘉姐妹几句,姐妹俩一一的应了。
马氏眼底掠过一丝不快,见姚存慧姐妹丝毫没有帮马群芳说话让她也留下的意思,便自己将身后的马群芳推出来笑道:“芳儿今儿既来了,也给老太君磕个头请个安吧,也好沾沾老太君的福气!”
马群芳心里也正纠结着急着,听见马氏这么说顺势便上前,婷婷袅袅的跪下,俯首叩头,给云老太君祝寿。
云老太君愣了愣,笑道:“这是——你娘家的侄女,先前同美儿来过的?”
“老太君真好记性,正是呢!”马氏见云老太君居然还记得,十分高兴。
“呵呵,快起来吧!好个标致的姑娘,性子好,又会说话!”云老太君说着命人取了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来赏给马群芳,马群芳又惊又喜,大方的行礼道谢着受了。
只要哄了云老太君喜欢,只要留在了云家,还愁见不着云锦钟吗?一想到那清俊飘然如谪仙般美好的身影,马群芳只觉得心跳都快了两倍。
“美儿在家也寂寞,我留了她的姐妹,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的陪着美儿吧,省得美儿该怨我这个老婆子偏心咯!”云老太君依然满脸的慈爱笑容,呵呵的说着。
马群芳面上笑容徒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姚存慧瞧去,姚存慧携着姚诗赞,只做没看见。
姚老爷目光一凛止住还欲开口的马氏,向云老太君陪笑道:“谢老太君您惦记着美儿,是那孩子没福,今儿不能来给老太君磕头,回头定让她过来赔礼!”
“呵呵,瞧你说的,美儿也是我的外孙女,我岂有不疼爱惦记的?日后闲了尽管来便是,亲戚们之间正该时常走动!”
“是,是,老太君说的正是!”姚老爷唯唯诺诺,心里乐开了花,领着马氏、马群芳出去了。
来时两辆马车,回去时依然两辆,马群芳却是独自一人乘了一辆。
“慧儿也是的,留下芳儿同她们姐妹作伴岂不是也有个照应,偏生杵在一旁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帮着说两句话!”马氏一上车就忿忿,弹了弹衣襟忍不住抱怨。
姚老爷睨了她一眼低哼一声,沉着脸色瞪她道:“你少给我出这些个幺蛾子的主意!什么照应不照应?慧儿她们这是在嫡亲的外祖母家里,还需要你侄女的照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趁早收起那不该起的心!”
如今有了姚诗赞姐弟三个,不怕云家不跟自家亲近,亲疏远近的关系,姚老爷心中清清楚楚。
马氏一怔,垂了头不敢言语,半响底气不足的嘀咕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老爷!”
荒唐!姚老爷瞅了她一眼懒得开口接话,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淡淡说道:“咱们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皇商人家,几个丫头不敢比公侯贵戚家的排场,可也不能太寒酸了,回头将份例都提一提,多拨两个人过去伺候!”
马氏听了这话心里发堵发酸,姚老爷偏偏在这时候说这话,摆明了是为了姚存嘉、姚存慧着想,算起来,倒好像是自己的女儿沾了她们的光似的!
又过了一日,云老太君的寿宴才算完全结束,云府上下忙着各处收拾打点,脚不沾地,忙乱了三日才勉强将大面上收拾清净,姚存嘉姐妹这才得以正式拜见云家的三房舅舅并表兄弟姐妹等人。在这两三日内,云老太君与姚存嘉姐妹细细说了几回话,对她们的情况已有所了解。老太君心疼不已,对姐弟三人越发怜爱,好生安慰了一番。
云大老爷云信璋任职鸿胪寺卿,是姚存慧姐弟母亲的胞兄,兄妹自小感情格外要好,对姚存慧姐弟也格外亲近,抚摸着姚诗赞的头面色凄然差点儿落下泪来,瞧着姚存慧亦笑得温和慈祥,好好的安慰了几句。云大夫人姜氏也是个温婉贤淑之人,待她们亦是很好。长房的大表哥云锦钟、表嫂闵氏,二表姐云芷这些天更熟悉了些,也不用说了!
云二老爷云信珂和云三老爷云信琪却是一母同胞的庶子,都在前锋营任护军一职。二人生母早已去世,两人及其夫人齐氏、赵氏对姚存慧姐弟虽然也笑得客气,或多或少却带了些疏离,二房所出的二表哥云锦岚、三表姐云芳(大表姐云蜜已出嫁)与三房所出的四表妹云茹、五表妹云荇、三表弟云锦镰待她们也与长房有所不同,打量的目光中总带着那么一抹探究。
一时正式见了礼,云老太君便命众人都散去,独独点名留下云芷,说是与姚存嘉、姚存慧姐妹作伴。
齐氏与赵氏相视一眼,齐氏便笑道:“难得嘉儿、慧儿她们来,她们表姐妹们正该亲近,不如让芳儿、茹儿她们都留下一起说说话岂不是好?锦镰同赞儿年纪相当,也正好作伴呢!”
云老太君面上微微有些不快,沉默了片刻淡淡笑道:“你说的也不错,那就都留下来吧!”
姜氏便瞧了长媳闵氏一眼,笑道:“老大家的你也留下吧,好好照顾招呼姊妹们!”
“是,母亲。”闵氏凝了云老太君一眼见老太君并无异议,这才向姜氏垂首答应。
一时众人告退。
云老太君是上了年纪的人,虽喜儿孙热闹,人多了却也招架不住,没说多大会儿话便有些倦了,云芷和姚存慧相视一眼,姚存慧便提议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