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已经撕破了脸皮,再要过去也是有些难了。
张留根本不敢让她如此行事,也知道要打消半夏的念头有些难,于是绞尽脑汁说道:“不成,你要是过去,那伍桂叶即便能够露出破绽,但姓庞的已经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去找她,倒是麻痹他们的好,我已经让人盯着……”
说到这,见半夏依然不为所动,“你一边让人盯着,我再过去,反正咱们等不起了。”
他嘴角就有些发苦。
朝新嫂子使使眼色,两人默契地眨眨眼。
新嫂子悠悠叹息一声,摸摸半夏的头发,“既如此,咱们也不能如此贸然闯进去,你大姐已经下落不明了,也不能白白搭上你,趁着这些日子一边准备,我们一边找寻,没准就能有些什么蛛丝马迹,放宽心。”
半夏哪里听不出她话语之中的拖延之色,但想着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聚丰楼也不知道如何,当初好端端的一段姻缘,竟然走到了结仇的地步……
世事难料。
张留跟新嫂子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此时此刻,半夏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些。
隔了两日,张留又带回了新的消息,也就还是在外头。
苏有义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孙氏也终于能够把远雷托付给李氏等人照看,自己上心。
情况却并不妙,“伍桂叶的婆家那头,却也是开了一个酒楼的,只隔了那般远大家都没有料到,酒楼之中还有一些这边拿过去的碗碟,菜式有些类似的,却不相同,估摸着伍良平是不知道的。”
苏有义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
张留见此又道:“看着也是挺碍眼,是过去打探的偷走有些难,就借故进去闹事把那些碗碟都打碎了。”
苏有义这才缓和了些,“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伍桂叶怕也是个傻的,那男的养了外室,孩子都生了,家里人也是知道的,经常撺掇伍桂叶回来要好处,也是想着她不在身边,要不是有聚丰楼像挂在额头的肉一般吊着,估计她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张留说道。
大家也没有多少反应,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个。
“伍桂叶或许也是知道一些,这才紧张聚丰楼,以为这东西拿到手里,以后就能够吐气扬眉,这就回来闹得鸡犬不宁,照着她那心急的速度,一两日就能够到这边,但打探的情况却是她出来好几日,这头才到聚丰楼,多半是在路上耽搁了,而那几日,正是庞老板带着媳妇逃走的时候,已经让人去打探庞老板的下落。”张留细细地说着。
只要还有一丝线索,也是好的,哪怕受了苦,也总比阴阳两隔的好。
“在镇上这边,乌梅最后出门,到伍良平过来,隔了三日,有人看着她是拎着木桶出去的,也有人说是篮子……”
半夏有些讶异,这张留身边也没有几个人,而且那些作坊里的人或者村子里的人并不知晓这些,他们只能山里村子里地找,一丝线索也发现不了,他却能一点点地查到这些,不管他有什么能耐,是不是说明,乌梅还能够找到?
这样的想法,却是要落空了。
在张留加紧追查的时候,伍家那边让人过来报讯,却差点没有走出院子。
只因他们派来的人说,乌梅已经过世了,如今已经设了灵堂,要让丫丫回去守灵。
话说得有些难听,他们更是气愤。
孙氏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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