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如若真让皇上将这大麦移植到宫中,而民间不许种大麦,那以后我们便没有馍馍吃了……”说完,还用可怜兮兮的表情仰头看着宫羽落。
咬牙切齿……“你在嘲笑我?”
友儿赶忙调整表情,“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继续赶路吧!”说着便准备继续沿着小道走。
“等等。”宫羽落出声。
“啊?怎么了?”友儿一回头,突然觉得面前一黑,宫羽落已经俯身抱住了她。
他的左手揽在她的腰际,友儿轻轻扣住她的头。吻,温柔又神情地袭来,在她的唇上捻转,舌,与之交缠。金色麦田还是无辜飞舞,壮阔、令人感动,两人便在这无人的金色海洋中,一切都是自然的,浑然天成的,仿佛这就该如此,这本该如此。
也许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来抒发心中的感动吧,就如同球赛胜利后,陌生的球迷可以抱着拥吻一般,只有用这种激烈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能发泄心中的广阔的波澜。友儿没推开他,闭上双眼,忘了两人的身份,忘了所有阴谋诡计,双手揽上他宽厚的背,双舌相交,彼此缠绵。
此情此景,在友儿心中有留下一个词——浪漫。
……
当到达农户家中时,已进晌午。
整洁的院落,有序的栅栏,翠绿的菜园,还有门外迎接两人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十分面善,虽然穿着不算考究,不过却干净利索,一看便是勤劳朴实之人。
“这两位便是此家家主,我们未来几天都要叨扰两位,落,这位是吴叔,这位是吴婶,来,叫人。”友儿给宫羽落介绍着。
“你……你要我干什么?”宫羽落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路友儿一翻白眼,“让你叫人,男的叫吴叔,女的叫吴婶,怎么?有问题?”
宫羽落更加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笔直窄细的鼻翼也因为愤怒的大喘气一张一合,“要本……”
“本什么本,赶紧叫人。”友儿大声说着。
老夫妻自是看出了什么,吴婶上前轻轻触碰友儿的胳膊,“路姑娘,不用的。”一看这公子衣着与气质,非富即贵,他们随时乡下人却也能看出来,万万得罪不得。
友儿热络拉住吴婶的手,“没事的,吴婶。”刚刚还对着吴婶笑,但一转头便对宫羽落横眉冷对,“未来几日我们要叨扰人家,吴叔吴婶也是我们学农的师父,你怎么连一点礼貌都不懂,这就是你母……母亲教的?”差点将母后说出来,友儿一咬舌尖。
宫羽落一把将友儿拉到一旁,俯下身小声说,“友儿,我的身份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叫了叔婶便是承认了他们身份,那他们便是皇亲国戚,再说普通百姓被皇室人如此叫会折寿的。”
一把狠狠敲了宫羽落脑袋,友儿也压低声音。“折你个大头鬼的寿,那是迷信,皇室也是人,怎么你们皇室不吃饭不拉屎?再说你现在是落公子,不是什么王爷,别总想着自己是王爷,你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富家公子哥。”
“这……”
又敲了一下,成功听到宫羽落小声哀嚎。“这什么这,你要是做不到就赶紧回王府,我自己在这。”
“那怎么行?”宫羽落一声尖叫,最后……他认了,拖拖拉拉走到尴尬的老夫妻面前,头低低的,双眼盯着地面,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吴……叔、吴婶……”
被他一叫,老夫妻俩更尴尬了,突然吴婶想到什么,“路姑娘,有一些突发事件,今晨才刚刚发生,不知……不知你能不能原谅我们。”
友儿一愣,心一慌,难道是他们不让她在此了?“什么事?”
吴婶紧张的看了一眼吴叔,而身材不高却有些威严的吴叔瞪了吴婶一眼,满是责备,最终还是站了出来,“路姑娘,都是这死婆娘贪图小便宜,今晨来了两个两个年轻人,也要学农,这死婆娘为了贪图那几个银两就收下了,我也是刚刚下地回来才知道,气死我了。路姑娘别担心,我这就去将银子还给他们,及时是多赔偿也要还给他们。”
友儿一愣,原来这件事啊。赶忙摇一摇手,“不用了,吴叔,你们多赚一些钱是应该的,他们来学农也不妨碍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啊。”不过她心中暗道,这古人比现代人有觉悟多了,竟然有人花钱来学农,真不错。
吴婶特别高兴,一下子冲过来拉过友儿,“真是个好姑娘,那吴婶就谢谢你了,一会中午吴婶给你杀鸡吃。”
友儿笑笑,任由吴婶拉着,慢慢走向院子,“不用了,吴婶以后别叫我路姑娘了,就叫友儿把,这个人……就叫他落公子就可以了。”
“好嘞,友儿,呵呵。”吴婶越看这姑娘越是喜欢,虽然一身绫罗绸缎却从不趾高气昂,永远是和和气气不卑不亢,可惜了自家家境,如若是富贵人家定然讨了她做儿媳妇。
友儿哪知道吴婶还有这弯弯肠子,当走进院子便看到已经有两个年轻人站在院门。远远望去还看不清容貌,之能看到两人身材修长挺拔,一人身穿藏蓝色衣袍,一人身穿灰色衣袍,看这身材姿容自然也是世家公子,还未看到容貌,友儿却因他们有学农的觉悟而对两人抱有极好的印象,当离近了才大吃一惊,怎么回是他们!?
……
两人是谁?
藏蓝色衣袍之人容貌平平常常,虽然鼻梁挺直薄唇端正,却与俊美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