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友儿见到云陌忍不住大哭起来,一旁的丫鬟婆子都陪着落泪,云陌也仿佛受到她的影响,心中难受几分,一双白嫩小手不停帮友儿擦着泪。
“云陌,娘亲对不求你,一直将你扔在阿达城而不照顾你,是娘亲不对。”一旦回到家,友儿便觉得无比累,见到云陌就更加愧疚了。
本来不怎么想路友儿的云陌,受到她的影响,鼻子也酸上一酸,“娘亲别哭了,云陌很好。”
见到儿子这么懂事,友儿更加愧疚。
“友儿,你回来了?”宇文怒涛一下子冲入内门带进冷风,柳如心跟随。
友儿放开云陌,转身含泪一笑。“我回来了,这一个月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有下人在,宇文怒涛即便是想立刻拥住朝思暮想的人,还是按捺住冲动,而柳如心则一把抓住路友儿,此时心中满满是刚刚得到的担忧。
“友儿,你对纳兰冲他……”说着,心中如同千金铁砣坠地,越来越重。
友儿一下子知道了柳如心想说什么,垂下眼,百种心思已在脑海徘徊,一瞬间便打定了主意,再次抬眼,已是震惊十分。“我到苍穹国的时候纳兰冲已经苏醒,我做的也只是帮宁晔安定了民心而已,没有别的。”欲盖弥彰。
“真的?”柳如心怀疑。
“真的,我保证!”友儿双眼紧紧盯着他,满眼的认真诚恳,善意的谎言是无可奈何下保护他人最好的方法。
“那就好。”柳如心终于安下心来,一把将友儿紧紧抱住,感动得几欲落泪。
宇文怒涛不好意思将两人分开,还好柳如心一直以女装身份示人,不然被外人看到王妃被别的男人抱住,定然解释不清。但继续下去也不行,谁知道柳如心一会说什么。宇文怒涛左手轻轻放在友儿肩上,右手状似放在柳如心肩上,轻柔将两人分开。
“这里说话不便,还是去房内说吧。”宇文怒涛用了一个巧劲,在友儿身上是万万不能用力气恐伤了她,但右手对柳如心却丝毫不客气,旁人看轻柔的动作却让柳如心眉头皱紧。
……宇文怒涛,你小子等着,这暗伤之仇我柳挚一定要报!
友儿明白宇文怒涛想说什么,定然是要问她在苍穹国所发生的事,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想到这,便对宇文怒涛也有了一丝愧疚,他一直宠着她,她却这么骗他。
想到这,身子一偏,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让你担心了……”鼻音很重。
丫鬟们想看不敢看,都避嫌的低着头,有些妙龄丫鬟还羞红了面。
“我们去房里吧,在这说话不方便。”宇文怒涛轻轻拍了拍友儿肩,轻轻说着。
“好。”他们为她担心这么久,她是应该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了。离开宇文的怀抱,来到云陌面前,微微蹲下身子,轻柔捏了捏云陌白嫩的小脸,“娘亲有事与你父王说,晚些来陪云陌可好?”
云陌乖巧点头,友儿便随着宇文怒涛和柳如心两人来到内室。
门扉关紧,两人面目严肃,一人内疚。
友儿此时很苦恼,这回知道了一妻多夫的的苦了。与一夫多妻不同,封建社会的女人奴性大,无论是否是做表面功夫也能理解自己夫君纳妾,而且多少不会在面上表露,但男人则不同,虽然两人是从小到大如亲兄弟一样的朋友,但此时因为女人,就算不会反目成仇,但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友儿无语,在宇文怒涛身边,柳如心面色僵硬,在柳如心身边,宇文怒涛的脸就如同暴风雨前的阴郁。
友儿猜想他们这一个月肯定闹得不可开交,就在刚刚两人搞不好还切磋了下,因为他们身上的尘土说明了一切。她不能只安抚一个人,更两者兼顾因为两人距离甚远,最终,友儿一气之下到离两人都不算近的床沿坐下。
“首先和你们道歉,这一个月我在苍穹国,宇文,想必你在柳如心那也知道了我与宁晔之间的交好,宁晔是纳兰冲的妹妹,那一日我们在法场救柳如心,首次按冲出来的女子便是宁晔。但如今达纳苏国入侵苍穹国,无论是为了宁晔还是为了苍穹国无辜的百姓,我都必须去,但是……时间紧迫,我又害怕宇文你拦住我,所以我……就央求柳掩护我偷着去了。”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这宇文的脸色,虽然宇文怒涛对她百依百顺,但做人不能不厚道。
“难道柳挚可以理解你,我就不行?难道我宇文怒涛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宇文怒涛真的生气了,暴怒,面色铁青,大喊。
“不是,你听我说,”友儿着急地从床沿下跳了下来。“当时真的时间紧急,并非是相信柳而不相信你,宇文,你别任性好吗?我路友儿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柳如心心中暗爽,虽然不带恶意,但看到宇文大怒他还是开心,这一个月他对自己无尽谩骂,天天找机会找自己打架,终于有人来帮他出气了。
“友儿,你问这些话的时候首先你相信我了吗?你根本没相信我何来要求我相信你?”
友儿语噎,是啊……她没理由对这宇文大吵大叫,她本来就是理亏。
刚刚还觉得自己有些理的友儿一下子如同打蔫的茄子。不过友儿通过这与众多男人周旋的经验告诉她,对男人,有时不用讲理,哄男人,有时也不需要用事实论证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