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儿!赖皮狗……唔……”
她的声音被他的吻堵住了,接着,又听他讽刺道:
“还来喜呢,你怎么不干脆叫来金、来银、来财宝?”
他说完,心里就憋闷了起来,她管那个男人叫来乐的,来喜来乐是一对儿,她还在这里为那人男人做鞋,怎么心就收不回来呢……想着,他的脸又黑了下来,掐住她的小脸儿,就狠狠地吻起来。
外面,碧叶和顺儿听着里面越说越可笑的对话,互相看了一眼,掩着嘴轻手轻脚地往院中走远了些。他们在宫里呆得久了,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妃子,倒是第一回见着,不说大越几百年,怕是赤月国,南金国几百年都没人见过这样的帝妃吧?
顺儿回头看了一眼那从窗户里扑出来的暖暖的灯光,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双后合十,仰头看了看天幕,小声说道:“菩萨保佑,让皇上永远这样开心,让娘娘永远陪着皇上。”
碧叶听了,侧过脸来怔怔地看着顺儿,好半天才默默地坐了下去。
突然,殿中传出了一声安阳煜的低吼声:
“说过,不许再揪朕的耳朵!”
“说过,不许你这样,你弄痛我了,喂,小狗,你怎么就这样进去了……”
“你说朕脸皮厚,你才脸皮厚,你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里面吵半天,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再突然,便是云雪裳的尖叫声,床
榻的摇晃声,再到最后,便成了夜色中那缠缠绕绕,让人面
红心跳的喘
息声。
细雨飘落下来,慢慢地大了,哗啦啦地往下倾倒着。
几声雷突然炸响,闪电划破了夜空,寝宫笼罩在大雨之中。
几名侍卫匆匆跑向了飞云宫,神色慌张,顺儿连忙出去问了几句话,脸色也变了,转身就跑向了二人的房间门口,放大了声音说道:“皇上,又有人见着梦儿姑娘了。”
安阳煜跃下榻,飞快地穿上了衣就往外走去。
“你先睡着,朕去瞧瞧,到底谁在搞鬼!”
云雪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又是一阵郁闷,这到底算什么呢?刚刚还在自己这里笑得欢快,转脸就要去找老情
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云雪裳,他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罢了,罢了,使劲儿的人是他,勉强地,就想成是自己睡了他吧,总算,心里好想了些,蒙上头,却再也无法入眠了。
他说,在她这里总能睡得香,可是,他来了,她却总是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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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雨总算停下了。
安狐狸昨儿一去,就没回来,可是,他不回来自己不是应该高兴么?干嘛无精打彩?放下了手里的铲子,把血罗种子仔细地放进刚挖好的小坑里。
这里是暗室,虽然不明白为何在这阴冷的环境下也能长出血罗来,可是,既然答应了轩辕辰风要为那臭狐狸种出血罗来,再怎么也要试试,她要言而有信,不像那安狐狸,从来不守信用!
研究了一会儿那土壤,又浇上了特别配制的水,忙了好几个时辰,才揉着酸胀的腰,提起自己的东西,招呼着碧叶等人一起上去。这腰,昨儿晚上快被他折断了,他自是快活的,从来不理会自己的感受,还敢厚脸皮问她舒不舒服!她脸红了红,把东西交到了宫婢手中,扶着碧叶的手出了暗室。
“姐姐,可累着了么?”
暗室外,在一边等侯的云菲霜连忙迎了过来,拿着绢帕就要给她擦额上的汗。云雪裳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躲过了她的手,惊讶地问道:
“皇贵妃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让皇贵妃在这里吹冷风?”
云菲霜尴尬地收回了手,垂下了头,双手拧着帕子,好半天才小声说:
“我来了一会儿了,是我不让她们去告诉姐姐的,姐姐在为皇上的事操心,我不敢打扰你。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可是皇上不许我去飞去宫烦你,听说你到这里来了,我……”
停了下,怯生生地抬着看了云雪裳一眼,接着又说道;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皇贵妃,我是菲霜。”
云雪裳眼角不由自主地瞟了瞟她的肚子,似乎又隆起了一些,她的身上有一股兰
花草的香味儿,她自小就喜欢这种香的。
“皇贵妃有了身孕,这些脂粉香水还是少用些吧,宫里人多手杂的。”
拧了拧眉,提醒起她来,前朝为此事丢了性命的宫嫔还少么?偏云菲霜又胆小怯懦,连和宫女们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生怕让人不高兴。
云菲霜轻叹了一声,轻抚着自己小腹苦笑起来:
“也不敢常用,只是怕皇上哪天高兴了,去我那里时看到我篷头塌面的模样不喜欢。姐姐,有空就去看看妹妹吧,偌大个大越后宫,妹妹竟是……说话的人也没一个的。”
“娘娘,回吧,天晚了。”碧叶在后面小声说道:“皇上说要过来用晚膳的。”
云菲霜的脸色黯了黯,便挥手让人抬过了她的小轿,挤出了笑容对云雪裳说道:“姐姐还要侍奉皇上,妹妹就不叨扰姐姐了。”
安阳煜从未说过晚上要来用晚膳!小轿去远了,云雪裳才看了一眼碧叶,小声问道:“你素日里不是这样刻薄的,这是为何?”
“娘娘冰雪聪慧,今日既进了宫,姐妹也不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