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了这种事,南悦皇上心情当然不好,她扫了外面的人一眼,那眼底,满是危险。
那男子却步,又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懦懦说道:“是君侍他,他不舒服。”
“不舒服不会请太医吗?”女皇声音依旧没有缓和。
“这,君侍已经陷入昏迷,他想见陛下,求陛下能去看一看君侍。”那男子硬着头皮说道。
大殿内刚刚差一点跟女皇翻云覆雨的男子这会儿也劝道:“陛下,你还是去看看吧。”
“哎,若他有你这么善解人意该多好,罢了,朕就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朕一会儿就回来。”女皇权衡片刻后,说道。
“好。”那男子声音没有一点黯然。
如此大度的男子倒是让外面的即墨莲咂舌,她真怀疑这男子是不是真喜欢女皇,毕竟,爱情可是自私的。
这边女皇刚离开,大殿内又是一阵死寂,即墨莲瞅着空隙,往里面瞧了一眼,这一眼让即墨莲瞠目结舌,差点惊叫出声。
即墨莲这不同寻常的表现让赫连宵疑惑,他也伸头往里面看去,而后赫连宵的表现虽不如即墨莲夸张,却也难得在他面上出现这么震惊的表情。
“为,为什么是他?”即墨莲还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
即墨莲这么大的震动让一旁的赫连宵有些不高兴,他同样低声问:“你为何这么在意他?”
“当然了,我就是做梦也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他,不对,这人不是他,这眼神不一样。”即墨莲难得有些八卦,她完全陷入一个惊奇的发现当中,难得忽视了赫连宵的问题,当然,也没注意到赫连宵突然难看的脸色。
还想往前凑一凑的即墨莲突然觉得腕上一疼,她疑惑地抬头,这才发现赫连宵通红的双眸,即墨莲疑惑:“你怎么了?”
八卦已经暂时让即墨莲的神经有些短路。
赫连宵憋足的气氛被即墨莲这么轻飘飘一句啾的一下戳破,他泄了气,只好严明禁止道:“不准看他。”
赫连宵可没忘记这人可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威胁。
“不是路澈,我觉着这人就长得像而已。”即墨莲摆手,让赫连宵放心。
“也不准叫他的名字。”赫连宵依旧不放松。
赫连宵死也不会承认其实路澈这名字听起来比赫连宵这名字好听。
十分理解赫连宵的霸道跟占有欲,此刻在人家皇宫里,即墨莲也不好跟他讲道理,她只要敷衍地点头,说道:“好,好我不叫他名字。”
说完,还想再确认一遍,即墨莲抬脚就要往前再走一步,手腕的阻力却让她的脚步停滞不前,即墨莲说道:“赫连宵,你别闹。”
赫连宵抿了抿薄唇,闷声说了句:“你别看他,他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即墨莲纳闷。
里面这人,先不说跟路澈一模一样的长相,便是那双紫眸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模仿的出来的。
“气味。”赫连宵不情愿地说道。
“气味?”即墨莲此刻已经差不多要成了复读机。
赫连宵真不喜欢她过多关注旁人,索性解释道:“我能嗅出他身上的味道跟路澈身上的不一样。”
赫连宵没说其实他跟小二小四有同样的嗅觉,他不敢说出口,害怕即墨莲对他异眼相看。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回去跟你说。”赫连宵敛眉,拉着即墨莲就要离开。
见赫连宵心绪有些不稳,即墨莲也不拒绝,跟着抬脚。
如来时一般悄然隐没,无人知道这皇宫曾来过两人。
回到别院,两人中间的气氛明显跟去的时候有些差异,当然,这差异就是赫连宵一人散发出来的,即墨莲一路上仍旧处在纳闷当中。
回到房间,赫连宵顺手关上门,不等即墨莲反应,一个用力,将即墨莲抱在怀中,手臂用力,白皙的下巴搁在即墨莲的肩膀上,不说话。
即墨莲也不懂,任凭他抱着,感受着赫连宵不同寻常的心跳。
良久,赫连宵终于松了松怀中的人,低头,就着月光看着即墨莲手腕上的一片青色,有些心疼:“疼吗?”
即墨莲摇头:“不疼。”
赫连宵像是没听到一般,轻轻揉动那处青色,顺便输些内力,以便让那一抹青色快些疏散。
即墨莲想要抽回手:“你别浪费力气,我不疼。”
赫连宵还是不回答,动作不停。
这么沉默的赫连宵还是头一回,即墨莲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别扭起来了,她可不想跟赫连宵之间有说不清的矛盾,是以,由着赫连宵替自己揉弄,即墨莲柔声问:“赫连宵,你告诉我,你为何心情突然不好了?”
赫连宵没回答。
即墨莲耐着性子又问:“听话,你告诉我。”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沉默。
即墨莲怒了,这丫的还拿乔了,她使劲抽回手,抬起赫连宵的脑袋,定定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神,问:“说,到底怎么了?”
知道再不说话即墨莲会真的发怒,他躲避着即墨莲的眼睛,又将她抱住,在即墨莲耳边慌乱地命令道:“你不能不喜欢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回抱着这人,即墨莲同样郑重说道。
“我,我能闻到人身上的气味。”赫连宵不再隐瞒。
即墨莲疑惑,这好像他刚刚已经说过了吧:“我知道啊!”
“你不觉得我跟野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