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然把身子整个向后躺,把腿抬了上来,以便我更容易给他包扎。
我叹了口气,只得开始动手给他弄起来。
弄了很久,先是清洗,然后上药,最后包扎。
只不过当我要动手把他的假肢拿下来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动,连我的手也微微地有些颤抖。
我抬头看了看他,洁净的上衣,瘦削的身子,干净的眼,就那样亮着,间或眨那么两三下。但因为带着金边的眼镜看得不是很轻,头顶的灯光照了下来,因为头侧着,和眼镜的作用有一片阴影投在他半边脸,让他整个人的表情都隐匿在了暗处,好半晌没有动。
“默然,你.......”
“不要说.......”他开口,声音有些艰涩,低低的,带着恍惚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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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我们在一起吧.......”
许默然以一种不敢置信的姿态看着我。
“念锦你在说什么?”
“刚刚你在说的是什么.....我是不是........”
他像是一个小孩子正在反复地确认一件他无法相信的事情,但那姿态却又是如此的虔诚,如此的小心翼翼,似乎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喘息之间都会改变什么一般。
“默然,我们结婚吧........”
我再次重复道。
“念锦..........”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腿上的痛,看着我,浑身似乎都在颤抖,最后他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指本来很凉,这会指尖却似着了火一般。
“你说的可是真话,苏念锦,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他的手却一直不肯放开我丝毫。脸上严肃的表情和他本身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让人看着有一种无尽的苍凉。
我忽然不敢确定自己这个行为是对是错。或者说明明觉得它是错的,却又想要自私一回,像是一个久溺于水的人抓住一个浮木,然后认为,也许这样对于这个浮木和自身而言都是一种救赎。
曾经拼命坚持着不要去沾染的这个干净的男孩,这个骨子中清傲的许默然。总是以着一种我无法承受的哀伤态度看着我,好似很冷静,缄默而不可摧毁,可内里却总是散发着一种气质,让我心疼的气质。
无法阻挡.........
“默然.........”我轻声唤道。
“你先告诉我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只是一个玩笑?”他急切地打断我,原本清俊冷然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像是刺猬,浑身都竖起了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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