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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默然骨子里跟那些天生的官二代富二代不同。”
“恩,不同,因为什么?因为他贫瘠过?”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不,不是尖锐,依然是沉稳的,低低的,带着男性特有的沙哑声,然而这一句不是尖锐的话却让人听着好似能刺破耳膜一样。它在冲击着我们的耳膜,用一种控诉的沙哑声一点点侵蚀着我们的耳膜。
“........”
“........”
我没有回答,不想去谈这个问题。然而他却不想放过,他忽然走过来,握住我的双肩,逼着我看向他。
“苏念锦,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如果真想要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可以帮你忘记那个人的人,怎么不选我。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有着你所有想要的东西,最关键的是,我结过婚,有过孩子,而对于一个能够帮助你走出阴影却又不想背负太多负罪感的人来说,我难道不比许默然更适合吗?”
我停住没动,站在那里看着他,良久,最后转过身。
“如果你找我来只是想说这些,那就不用说了。”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已经答应他了。”
许默然那张有些惨白,过分冷静而又脆弱的脸忽然浮现在我的面前,在我内心稍微有一点颤动的时候就这样露了出来。他说:苏念锦,你说的是真的吗?
带着颤抖,带着不安,又带着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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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没有缘分吧。张大哥,还是让我叫你一声大哥的好。”
“你依然那样倔强。”
他有些无奈,有些喟叹地道。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份倔强么?”我淡淡地笑了下。
“算了,这事我只不过是提下,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情。你先别急着走。”
“好。”我坐了下来。
他给我倒了几杯酒。
“什么事?”
“你现在还恨他么?”
我抬头看他,想从他脸上看明白一些事情。
“如果还恨他的话,那就打倒他,让他现有的商业帝国崩塌,让他离开那些光环。我们可以联手干,以你对他的了解度我们会给他不小的冲击。说不好,我们可以一起建立一个商业帝国,那个时候……”
张云天继续说着,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然后倾下身来,点着了火。这个时候的他比几年前更加成熟了,身上的铜臭味奇迹似的少了。即使他此刻说出来的话是如此的充满了商业化的气息,但却好似经过时间的熏陶有意地沉淀了下来,外放的东西渐渐被包裹住。
“怎么样,小苏,有没有勇气和决心跟我大干一场?”他看着我,微微地笑着。好似这句话是一枚橄榄枝,不,橄榄枝只是象征着友好。但他的不是,这上面长满了利益,**的诱惑。
如同一只浑身是宝的毒蛇,在冲我吞吐着信子。
“她不会答应你的。”
许默然忽然出现在我身前,穿着一件灰咖色的风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无法揣度出他的意思。
他口气冷淡,是的,很冷,冷的足以冻死任何生物一样地看着我对面的张云天。
“她不会答应你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更为坚定。
张云天似乎没想到会突然见到他,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就缓了过来。
“许总好。”他站起身,冲他伸出手。声线被拉得很长。
手僵在半空中。
许默然并没有去握,而是转过身看向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他的表情太过沉凝,好似每一个细胞都被冻结了一样。
只有那双眼,盯着我,死死地,但却有着慑人的目光。
“念锦.........”
他轻抿着嘴唇,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肯再说。
“是的,张董,还请您收回这个想法,我不会也不可能加入到你的这个构想中的。“
男人耸耸肩,“好吧,一切随你。”
“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有机会我们再聚,不过.........”我顿了下,“与这件事无关........只是我们彼此之间续个旧情罢了。”
他点头,我则转身随着许默然一起走了出去。
走在马路上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我的身侧。
“念锦........”
“在。”
.....
……
他不吱声了,似乎只是想叫一下,好确认什么一般。
“我在,默然。”
过了半晌,他依然没有声响后,我主动走过去牵住他的手,道。
“恩。”他道,神色平静如水,那双黑色的眸子隐匿在睫毛下,逆着光,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出什么。
“念锦,我们真的结婚吧。”
有风从远处吹来,把他的风衣掀起一个弧度,微微向上翘起,有些俏皮,我用手去抚平,却发现完全没有作用,总是多了几分无奈,跟大自然的力量相比,是的,我们都很渺小。
“恩,好,我们真的结婚。”
这样的一句话从嘴里说出来时竟让我觉得如此别扭,更多的是胸口那一直狠狠压抑的苍凉感与内疚像是被挖开一个口,然后阳光就照了进来,照进了我心底那个黑黑的,无法现形于世的洞,里面填满了绝望,沧桑与哀戚。这些情绪都太过潮湿,上面有着经久不散的阴霾,忽然被这样曝露于阳光下,让它们变得无所遁形,没有一点准备的机会,迎接来的似乎不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