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阳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没有额外刁难,直接停了下来。

我一拉门,钻了进去。

进去后,他仍是不开,就那样停着,也不看我,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双眉微微蹙起。

我正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回过身,椅背向后压了过来,倾身看着我,他说:“苏小姐,不走回去了?”

“太远,原谅我不是超人。”

“那也请原谅我不是慈善家。”

“我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没有到了要你施舍救济的份儿。”

“苏小姐怎知我是要回去?我只不过是出来兜兜风透口气。”他又顿了一下,看着我,嘴角依然挂着那不咸不淡的笑,眉宇一挑,“莫不是苏小姐也只是想出来透口气?”

“秦少,我知道你不是慈善家,我也不是需要施舍的人,您要是稍微发发善心,给我送到能搭车的地儿就行,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他静默了一会,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你——”我气得指着他,然后沉下脸,低声道:“既然不想送算了,现在就停车,停车。”

他低笑了声,椅背已经收了回去。

“系好安全带。”说完神情一敛,纹理分明的手向前一推车档,车速猛然提了上来。

我险些撞到前方的车座。手忙紧紧把好。咬着嘴,定定地盯着一个点看,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间耳旁灌进大口的风来,发丝缭乱,胡乱飞扬。

“秦少,麻烦你把窗户关上。”

“适当放松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他淡淡地说。

“很抱歉,我完全没有感觉出来它有助于身心健康,我只觉得我的头皮要被吹麻了。”

“那就放轻松,不妨借此感受一下,兜风是缓解人压力的一种。”

我发现对这个人我说什么基本上都属于白说,索性就闭上嘴,往另一边挪了挪。只是当我看到眼前的建筑物时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

我指着他,眼睛冒着光火,质问道:“秦子阳,你怎么又给我送回这里了。”

他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关了车门,转过身看着我:“我有说过不是回这里么?”

我气结,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死死拉住,身子贴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了我,这吻和刚在屋里游戏时不一样,比那还要粗暴,直接就是舌头的纠缠,他不由分说地撬开我的贝齿,舔便每一个缝隙,似乎要把我吻到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苏念锦,做人要注意分寸。”说完转身向前进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冷漠。

我没有动,就这么站着那,一直看着。直到他到了门口,转过身,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却自然流露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坦白说,和他们硬抗之于我来说没什么好处,甚至说连抗的前提和条件都没有,站在这里就此转身,走个一天一夜或许能走回去,虽然有骨气,但这显然是愚蠢的。

没有办法,我只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进了门我才知道秦子阳刚刚那一句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开着车出来找我,坦白而言,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走了便走了,绝对不会让他舍不得,就算是真舍不得,也是舍不得就这样失去了一个戏耍的料子。

“秦少,找回来了啊,这妞脾气挺大的么?”在座位上一个摸样方正的人道,说话的时候一双手还搭在女人的肩上,撩拨似地轻触着女人的两团浑圆。。

“她一直没走远,就在旁边散步来着,你也知道,女人总是希望人哄得。”说着嘴一扬,那种架势把男人堵得只能呵呵应是。

“洛子他们呢?”

“楼上砌长城呢。”

他拉着我往上走,临进屋时用力看了我一眼。

门被打开,烟烧火燎的,一大片烟圈让我顿时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有人望见他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过落到我身上的目光却总是有些意味深长。

“南风。”

“糊了。”

“靠,你小子这也能糊,不行了,老底都输光了,真垫背的很,来秦少,让你玩。”

秦子阳倒也不推让直接坐了下来,萧洛扔出一张白皮后好笑地看着他。

“子阳,这马子够味,你这回可有苦吃了。”

秦子阳耸了耸肩。

“女人有点个性更招人爱,不然都一样,岂不是毫无味道……吃——”说着扔出去一万和三万,打了一张九万。

我很诧异于他们这种当着女人面讨论女人的调腔,似乎只是把女人当成一个玩物,或者是配饰,可有可无,这个去了,还有新的。

我突然有些呆不下去,不过想起刚进来时那人那话以及萧洛这番虽不是讽刺,却也颇为玩味神情,走过去,低下头,轻声征求道:“秦少,我出去拿点喝的。”

他转过头,眯着眼,打量了我一会儿,眉一挑,嘴角微微勾起:“去吧。”

我点头,退了出去,向着后院没人的地方走去,却恰好看到一个身影。

“梁以烟——”我不太确定地轻声唤道。

她转过身,见是我,笑了笑,她可真是美人,这一笑连我都要心动了。

不可否认,上帝在某些时候真的是很不公平,月光下,女人皮肤剔透,五官精致,淡淡地清愁萦绕在眉角,显得更加朦胧唯美。

“怎么一个人在这?”

“里面有些吵,出来透透气。”

“的确,那里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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