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定定看着那顶软轿,这一瞬间,她眸中光芒遽变,猛然间,她转身,冷声道,“我不想见他!你们走吧!”
轩辕飞廉闻言蹙了眉心,他见江暖心要走,连忙伸手拉住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暖儿,父皇他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当是可怜他好么?”
然而却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令江暖心冷笑起来,她凶狠地瞪着轩辕飞廉,嗓音骤然尖锐,“可怜他?我为什么要可怜他?!他又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可怜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已经愚蠢到应该去可怜一个骗了我娘,还派人追杀我的人?!”
“暖儿!”轩辕飞廉眼见那顶软轿已经到了近前,轿内的庆元帝定然也已听见江暖心方才的话,他眸光顿时一紧,似是有肃穆之意一闪而过,却又在刹那沉寂下去,“你明知道那不是父皇的本意,他是被六壬镜控制了!”
“那又如何?!”江暖心甩开轩辕飞廉的手,她望向那顶已然停在几尺开外的软轿,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难道你杀人后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么?”
“暖儿,这不一样!”轩辕飞廉还想说服江暖心,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t/想看?快来奇热阅吧,记住地址.!
“飞廉!”
那顶软轿不知何时已然停在了离江暖心不过两米远处,有面皮白净的男子翘着兰花指掀起那轿帘,露出里面所坐着的人。
“父皇!”轩辕朗月扶着庆元帝下了轿子,如今的庆元帝不过才五十许,却须发皆白,面容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更像是耄耋老者。
江暖心根本就不想再见他,她抬脚欲走。
“暖儿!”庆元帝见状连忙伸手,似是想要抓住江暖心,可是他伸出的手却又犹豫着收了回来,眼神挣扎,苍白的唇翕动着,轻轻唤了一声。
这一声呼唤不见庆元帝平素身为皇帝的高高在上,而是含满了作为父亲,对自己的女儿那深深的愧疚与怜爱。
“暖儿,你就听父皇说几句话好么?”江暖心还是没什么反应,轩辕飞廉与轩辕朗月都看不下去了,毕竟庆元帝对他们二人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个好父亲,所以他们根本就体会不到江暖心多年来被厌弃被追杀那样的感觉。
“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江暖心想了想,忽然顿住脚,冷淡说道。
今天是她大婚之日,她与独孤澈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清楚。
庆元帝见江暖心愿意与他说话,他顿时大喜,几步踉跄着走到江暖心身边,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狂喜之色,几乎是迫不及待道,“暖儿,事到如今,我不敢再求得你的原谅,但是我只求你能让我看着你出嫁!”
江暖心闻言立刻蹙起了黛眉,目中闪过暗芒,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要拒绝。
“暖儿,你先听父皇把话说完!”轩辕朗月连忙捂住江暖心的嘴巴,同时示意轩辕飞廉赶紧说。t
“暖儿,父皇的意思是要你以东齐公主的身份出嫁,这样于你有好处!”轩辕飞廉解释道。
江暖心心中厌恶,她望向目中含满了殷殷期盼的庆元帝,冷笑一声,那笑声宛如利刃划过,令庆元帝本就苍白晦暗的脸色又愈发的暗淡了几分,“如果我拒绝,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不识抬举!?”
“暖儿,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朕……我也听说那些不利于你的流言,这样即使你做了这南越的皇后,以后万一有人用这一点来做文章……”庆元帝急急说道豪门惊梦3醉卧总裁怀。
他并不怕猛如虎的流言,但他却不愿让自己深爱的人受到困扰,不想让他们的孩子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他才会答应东齐皇,这样一来,不但江暖心的身份得到了证明,这场婚姻也变成了两国的联姻,试问还有什么人胆敢在背后议论?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那些曾经鄙夷过江暖心,甚至于如今还在背后骂她的人们,在看到他们口中最尊贵的皓月公主就是他们对其身世无比鄙夷的江暖心后,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妻,是她!
”擎苍!“皓月公主——也就是江暖心也深深回望着独孤澈,今日的她一身公主规格的大婚礼服,比之之前更加端庄,那本就绝色的玉颜妆点了盛世的华色,宛如春日里最美丽的花朵,乍一绽放,就令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这一刹那,你乾华殿内,除了庆元帝与轩辕飞廉轩辕朗月,以及刚刚赶到的老太君与白宗远,其余所有的人都当场惊呆了。
”这……不可能!“白子涵双眸蓦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身大婚礼服的绝美女子,”,皓月公主……你,你是暖儿?“
”表哥!“江暖心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独孤澈身上移开,她看向目瞪口呆的白子涵,抿唇莞尔一笑,声音如那黄莺出谷。
直到此时,白宗远与老太君等人这才走上前去,老太君嗔怪地拉了尚且没回过神来的白子涵一把,”傻孩子,怎么连表妹都不认识了?“
白子涵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一张俊脸,他望着眼前倾城丽色的女子,眼中似是有黯然的光芒闪过。
”按辈分,本殿也该叫你一声表哥!“轩辕飞廉上前拍了拍白子涵的肩膀,笑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子涵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但他却下意识地排斥那个念头。
”如你所见,暖儿就是本殿失散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