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不屑的看着大太太,奸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那表妹认为现在咱家除了钱还缺什么呢?”
缺……缺什么?除了钱,他还缺……
大太太看到文公公直白的暗示,心底发毛,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不敢接他的话。
大太太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是‘男人’的表哥对她爱慕,曾几何时,她还以此而沾沾自喜,觉得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谢重天一样没有眼光,她还是有人喜欢的。
可是如今,面对那已经不再年轻的脸,还有眼眸中的阴柔,还有那永远也不可能长出胡子来的下巴,她害怕了,恐惧他对她的爱慕。
文公公像是感觉到了大太太的恐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尖锐的问道:
“怎么?莫非表妹嫌弃咱家是个阉人?!”
“不……不……不是。”大太太惊叫着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嗓门过高,唯恐引起外面下人的注意,她抬头掩着嘴,惊悚的道:
“表哥,您……您……”
因为惊吓过度,大太太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她心底是不屑眼前之人,可是却又很怕他,不得不巴结他,因此她明明想要大声呵斥他,撵他滚出去,可是却不敢、不能这样做,脑子里只能飞快的转着,想要想一个好的办法脱身。虽然她不被自己的丈夫所待见,可是却也不曾想过自降身份的委身于一个太监,她光只是在心里想想就恶心的受不了。
“哼。”文公公轻轻哼了一声。大概是欣赏过大太太的惊恐表情,心底得到满足,或者是失去了吓唬她的耐性,他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
“瞧表妹吓得,这是怎么了?你可是要知道,这世上我对不起谁。也舍不得对不起你呀。”
大概是文公公改变了自称,大太太猛的一放松,瘫软的扶着桌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咽了咽唾沫,谄媚中带着小心的道:
“表哥,以前的事情就别在提了。是我欠你的,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
“停!”文公公抬手阻止了她的话,讥讽道:“这样的话咱家听的多了,咱家认为今生的事情,还是今生了的好。”
“呃……”大太太奉承的表情一泄。心底暗恼他不给自己面子,很想撵他走,却因为还要用到他,而不得不虚与委蛇,问道:
“那表哥的意思是?”
文公公露出不耐烦,不再和她兜圈子,直言道:“咱家这次来,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只要你办好了。那两个孩子,咱家替你收拾了便是。”
“真的!”大太太脸上一喜,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忘记了刚才的惊恐,她追问道:
“表哥你说是什么事,只要能让那狐媚子的两个孩子不好过。让我做什么都成。”
文公公满意一笑,眯着眼盯着大太太,一字一句道:“好,不愧是表妹,这些年还是一样的爽快。”
“呵呵--”大太太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表哥说这些干什么呀,还是赶紧说让我做什么吧。”
“很简单,咱家借你们家的商队运一点东西。”文公公道。
大太太一听这话,有点为难道:“表哥,你也知道,这外面的事情都是我们家老爷管着,我说了不算。”说到这儿,她看到对面的人拉下了脸,赶紧出主意道:
“表哥,要不我帮你给我们家老爷说一下行吗?”
“给谢重天说一下?”文公公皮笑肉不笑到问道,讽刺道:“你觉得他能答应么?”
“这……”大太太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
几年前,因为凤姨娘难产,用了文公公掏换来的药而香消玉损之后,谢重天就恨上了大太太的这个表哥,不曾再与他来往,也一直喝令大太太不要与他往来,只是大太太阳奉阴违而已。
文公公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阴柔的眼眸中一抹精光闪过,他笑道:
“表妹,虽说你不管生意上的事情,可是却是谢重天的妻子,你只要交代给妥帖的人帮咱家办这件事,咱家想没有人会不给你这个面子吧。”
大太太被他说的心中一动,道:“那……那我试试吧,只是不知道表哥要送什么东西,贵不贵重?要不要嘱咐他们小心一些?又要送到哪里去呢?”
文公公道:“东西的事情你别问了,至于贵不贵重,咱家也没有见,而送到哪里去,等你给咱家一个准信,咱家再告诉你。”说着,他站起身就要走人。
大太太见他的动作,赶紧道:“表哥你先别忙慌走啊,还没有给我说什么时候收拾那两个孩子呢?”
文公公不悦她竟然阻止自己的动作,只是听到她的话,心中却也是一动,又坐回去,好奇的道:
“咱家问你个事,那个凤姨娘有没有姐妹?”
“姐妹?”大太太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答非所问,却也不敢质问他,而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没有,当时那狐媚子进门的时候,因为自甘下贱要给我们家老爷当小妾,凤府就和她断绝了往来,不过凤府的事情我让人查过,那狐媚子没有姐妹,倒是有两个哥哥。表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了?”
文公公蹙眉沉思一会儿,道:“只是遇到一点事情,有点奇怪而已。”
“什么事情?”大太太紧张的问道,只要是牵扯到凤姨娘的事情,她都特别的关注。
文公公愣了一下,才说道:“咱家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宫里的贵妃娘娘竟然和凤姨娘长的有点相似,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