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芸听到薛仁杰回来了,赶紧的迎了出去,正巧薛仁杰一步踏进,看到走到门口的谢灵芸,一怔,然后神色如常得道:“这么晚了,还没有歇下?”
“爷不回来,妾身睡不着。”谢灵芸笑着说道,然后有眼色的上前帮他退下外衫,并且把衣衫交给了抱琴,之后,便用眼色示意抱琴和入画退下去。当然抱琴二人很明了的便退了下去。
等到薛仁杰走到炕边坐下后,她又勤快的亲手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递到了他的手上,问出了心关心的话:“平凡还适应吗?爷都安排好了吗?平凡的住处还行吗?吃的怎么样?都有安排吗?山上的环境好吗?习武的孩子多吗?师傅严厉吗?会体罚徒弟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低头正想喝一口茶润喉的薛仁杰,有丝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她,他见惯了平时很稳重的谢灵芸,如此多话又急切的谢灵芸,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吃惊的同时,心底却道:她是真的很在意平凡吧,只有真的让她在意的人,才能让她如此慌乱吧,不知道自己若是出远门,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谢灵芸问完话,却听不到他的回应,反而是盯着她愣神,让她感到奇怪“爷,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平凡的事情您安排好了吗?”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
薛仁杰回神,低头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爷的安排,难道你还不放心?”
谢灵芸知道自己确实不该问这么多的,毕竟薛仁杰对待平凡也是不错,肯定会安排好的,只是她不问清楚,觉得心里不踏实,可是见他淡淡的表情和话语,唯恐他再多想,她只好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放心,爷,你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挂念平凡。”
薛仁杰眼闪过一丝笑意“爷知道。”
这就完了吗?这个人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谢灵芸心里腹诽着,可是却也不好再追问,只有借由给他倒茶来缓解心的郁闷。
薛仁杰见她不再追问了,反倒是开口说道:“平凡那儿你不用太过担心,在山上,也是简亲王府的地盘,师傅虽然严厉,但是对平凡是好事,至于生活条件,虽然比不上家里,可是山上的条件也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让平凡安下心来习武。”
他为什么说安下心习武,谢灵芸心里是清楚的,因为心里懂,她也很快便释怀了,平凡都已经走了,再纠结郁闷挂念也无用“妾身醒得的。”
薛仁杰见她不再纠结,淡淡的笑了,问道:“我们走后,咱娘没有说什么吧?几个弟妹那儿,你怎么说的?”
因为回来太晚,他并没有再去主院打扰太夫人休息。
“爷提起这个,妾身正要跟爷说件事呢。”谢灵芸想起了回来时太夫人说过的话,便把三夫人的事情跟薛仁杰说了一遍,特意说了说了自己当着太夫人的面拦下三夫人追问那传话的人的事,当然,她也把自己当时为什么把三夫人拦下的想法说了一遍,更直言说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会直接不给三夫人面子。
薛仁杰听着她说完,拿着茶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你是怎么看的?”
谢灵芸见到他问自己的意见,也不矫情,直接讲自己的想法,这间还参杂着太夫人的意见都说了出来,最后她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意见,那便是:“妾身的意见就是一定要问出三嫂是听谁说的?”
薛仁杰静静地听她说完,又思虑了一会儿,才说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问三哥就是了。”只是他的眼神却很淡,尤其是在看谢灵芸的时候,表情都是淡然的。
谢灵芸看到这样的薛仁杰,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他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利用太夫人。
她的心漏跳了两拍,想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她不想让薛仁杰觉得她是一个心计很重的人,这样的话,两个人之间就又存了误会。如果是在现代,也许她会耍小孩子脾气,不会解释什么,而且肯定会是不理会自己的丈夫,直到丈夫认错才原谅她。就算是在她刚刚嫁给薛仁杰的那会儿,以她那时对待婚姻的想法,也不会多解释什么,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想要试着经营自己这段异世婚姻,她就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性子行事。
谢灵芸想的这些,也只是转瞬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坦然笑着说道:“说心里话,至从嫁给爷以来,三嫂总是事事盯着妾身,妾身也总是想着家和万事兴,可是今儿这事,妾身真的生气了,不从妾身的角度看,就单单三嫂对妾身娘家那边的事情了解的那么及时,就让妾身觉得很奇怪,如果是三嫂是不经意间知道的,妾身还不会多想什么,可是若是有心人挑拨呢?若是三嫂一直都关注妾身娘家呢?”说到这儿,她更是坦然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妾身是年纪小,懂得事情也少,可是妾身不是傻子,也会思考,这种种的一切,爷难道不觉得很不正常吗?三嫂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妾身娘家的事情?而她又想做什么?还是那有心之人要做什么?说心里话,今儿若不是娘拦着,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三嫂走出去!”
她说完话,便观察着薛仁杰的表情。
薛仁杰静静地看着她,看到她眼的坦然,心里意识到是自己多疑的心在作祟,误解了她。
因为失去了两个哥哥,他更在意兄弟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当看到谢灵芸和三夫人闹意见后,他认为谢灵芸想要借此来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