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驶出简亲王府的大门那一刻,虽然谢灵芸坐在马车里,可是她却觉得从心底豁然开朗起来,就好像刚刚被释放出来的犯人一样,觉得天也大了,地也宽了,现在她觉得简亲王府内院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一次跟着她一起出来的是入画和司棋两个,本来谢灵芸是打算趁这难为可贵的一刻,把抱琴、侍书、司棋、入画四个都领出来散散心的。
可是这样的话,就很容易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毕竟如果她们主仆几个都出去了,东院就像是无人看守的院子,那就谁想进便进,谁想使坏便使坏,谁想利用便利用了。
因为这一担心,出发前让谢灵芸很是担心了一阵子,索性抱琴和侍书两个懂得审视眼下形势,主动找谢灵芸说不跟着出去了。
谢灵芸自然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只是这也没有办法。
抱琴和侍书看出她的为难,反倒是安慰她道:“平时奴婢们出府不像您这么困难,以后您多赏奴婢们一天假,让奴婢们出去好好的玩玩不就行了。”
谢灵芸一想也是,便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想着哪天放两个人一天假,让两个人好好的在外面玩玩。
这样一想,谢灵芸也便没有了心理负担,等到外院的管事来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她也便带着兴奋的司棋和入画上了马车,在侍卫长的一声“走”,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世子妃,就这样一直坐在马车上,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马车出了简亲王府,行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入画坐不住的嘟嘴说道。
“是呀。”司棋也跟着附和道:“这叫什么散心呀,不让打开车帘子,婆子丫鬟的跟着一大串,而且还听不到外面有什么热闹的声音,跟在府里没有什么两样嘛。”
谢灵芸笑了笑,知道两个人这是坐不住了,又觉得两个人说的话好笑,她不由的小声解释道:
“太夫人是说让我出来散散心,可是侍卫长又怎么会让马车走那热闹繁华的街道呢,要知道人多毕竟不安全,这一趟我们出来也只能说是走马观花,围着京城转一圈,然后再到太夫人所说的绸缎铺子,为太夫人选几块好料子,也便回府了。”
“怎么会是这样?”司棋和入画惊叫出声,声音中蔓延着失望和无限的抗议,她们自打听说能出府,可是高兴坏了的。
“嘘——”谢灵芸抬起玉葱般的手指放在红嘴唇上,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小声些,这还在大街上呢,虽说不是闹市,可是路上也有行人,你们这样咋咋呼呼的,别人听到会怎么想?”
司棋、入画两个赶紧捂住了嘴,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有人走过来询问,两个人才稍稍放心的放下了手,小声说道:
“这还不如在府里**呢。”
“呵呵——”谢灵芸却不这样想,她觉得很轻松,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入画眼睛转啊转了半天,她小心翼翼地建议道:“世子妃,出了王府,现在您最大是不?”
谢灵芸笑了笑,却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倒是司棋看着入画像是傻瓜一样,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没有太夫人在,也没有世子爷在的,自然就属我们世子妃最大喽。”
“嘿嘿……”入画奸笑了两声,让司棋觉得她的笑容瘆的慌,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道:“你别这样笑,怪吓人的。”
“呃?”入画眨了眨眼睛,“我的笑容吓人吗?”说着她又“嘿嘿”笑了两声,在司棋再开口说她之前,她赶紧道:“好啦,你别再管我笑的吓不吓人的了,先说正事要紧。”
“看你那样,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司棋撇嘴说道。
入画顾不得与她斗嘴,两眼放光的看着谢灵芸,难掩兴奋的说道:
“世子妃,我们去听戏喝茶好不好?”
“不——”谢灵芸本想说不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只说了一个字,转念间却又觉得入画这提议挺不错的。
既然这个时候她最大,自然的想要去什么地方,也是她说的算的。经过昨天的事情,对于这难得的出行,她想给自己一些额外的福利。当然她不会脑残的想要下车逛闹市,不过去高级的茶馆喝喝茶,听听戏,要不然听说也是不错的事情呀。
这样一想,她当下便对入画道:“这主意既然是你出的,那便由你去跟侍卫长去说去。”
“好嘞,您就请好吧您。”入画欢天喜地的答应着,然后也不等马车停稳,一溜烟的跳下了马车,去找侍卫长‘唠嗑’去了。
“也不知道入画一个人能不能说明白。”司棋悄悄地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入画两手比划着,小嘴不停的说着话,对她的能力实在是很担心,不由转过头来对谢灵芸道:“世子妃,要不奴婢也下去跟那个侍卫长说说?”
“不用。”谢灵芸已经闭上眼睛进入休养心神的状态,她之所以会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还会随入画胡闹的要去听戏,是有目的的,她要看看脱离了太夫人和薛仁杰,她这个第一大的世子妃,是不是能指使动王府的下人。
她这是在赌,如果侍卫长不同意,或者管事嬷嬷阻拦的话,那好,以后她会让简亲王府的下人知道,离开太夫人和薛仁杰的庇护,她也一样有法子让不听话的人听话!
很快,就在谢灵芸闭目养神,而心里却千思百转时,入画在侍卫长的拖扶下上了马车,她一撩开帘子,脸上就露出了得逞后的窍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