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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嬷嬷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毕竟那些事请都是她指使的,只是当着太夫人的面,她除非是傻了才会承认呢,那么她只有狡辩来以此浑搅事情的真相,并且给自己的女儿传递信息,让她懂得怎么给自己翻盘。
“太夫人啊,您可要为老奴的女儿做主呀。”庄嬷嬷脑子快速转动着,连着长调像是唱戏,又像泼妇撒泼一样的叫屈道:“老奴虽然不能说伺候的世子爷好不好,可是也是全心全意尽心尽责的再服侍着世子爷,而香凝更是让老奴一遍遍的耳提面命的教导着,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世子爷,做好身为奴婢该有的责任,可是人毕竟无完人,更何况香凝又是一个实心眼的孩子,她平时只知道一门心思的伺候世子爷,就算是被人陷害了,她这孩子也是傻的不懂得为了自己辩解,这样难免会遭到有心人的暗算,太夫人您明察秋毫,可不能听别人满嘴胡沁,怀疑香凝和老奴对您和世子爷的忠心呀。”
厉害。
谢灵芸没有想到短短几句话,庄嬷嬷倒是把事情越扯越远,说的好像她和香凝才是受幂者似得。
只是这些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一些。
谢灵芸嘴角扯起一抹好笑的笑容,冷眼看着庄嬷嬷连唱带哭音的说完这一番话,轻柔细语却又不容忽视的说道:
“庄嬷嬷这话真好笑,你一不问香凝究竟犯了什么错,二不听小六子为什么会与香凝一起受罚,就这么鬼哭狼嚎地申辩,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欲盖弥彰、强词夺理,吗?”
庄嬷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知道谢灵芸的话不假,她确实有些太过心急,该听香凝说完再说刚才那番话的。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那么她只能尽快想出说辞补救了。只见她冲着谢灵芸磕头,一副心服口服地样子,不好意思地认错道:
“世子妃教训的是,是老奴心急了,只是世子妃也许不能理解老奴当娘的心,看到香凝被打成这个样子,老奴心里······心里难过也唯恐太夫人听信了小人谗言就定了香凝的罪呀。”
庄嬷嬷这话可就有意思了,不但直指谢灵芸至今没有为薛仁杰生一儿半女的,还把谢灵芸说成了小人,不愧是庄嬷嬷,倒是让谢灵芸佩服了,总是想着眼下不利的局势。
可是谢灵芸又岂会让她如愿以偿呢,本来这出戏就是为庄嬷嬷和香凝设的,若是这一次让庄嬷嬷和香凝逃脱了她估计得‘挠墙,外加‘吐血,。
因此,谢灵芸似笑非笑地道:“一切是非曲直,究竟是对是错太夫人当有定论,并不是你在这儿邀几句功,表几句面子上的忠心就能定论的,一切要以事实说话,既然小六子能有证据证明香凝确实指使小六子做了一些违法犯忌之事,该由香凝承担的后果,香凝必须承担!”说到这里,她凌厉的看了香凝一眼,接着话音一转,又说道:“当然了如果香凝真的像庄嬷嬷所说,人过于单纯,被人利用的话,那本妃待她向太夫人求个情,暂且饶了她这一回,只要她指出谁是大胆的主使如若不然就直接撵出简亲王府!”
香凝一听要把她撵出去,她怎么会同意,毕竟这里有她心爱的男人,而她打从生下来那天起,便生活在简亲王府。虽说她是简亲王府的奴婢,可是简亲王府也算是她的家呀,这个时候把她撵出去,让她去哪里呢。
意识到这一点,一时之间香凝有些害怕了,她害怕会被撵出去,竟然有一个昧良心的想法,她偷偷地看了看她娘······
谢灵芸自然也注意到了香凝的小动作,她眼神闪了闪,微微眯速的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事情像她所希望的发展。
这时庄嬷嬷正要开口狡辩,许嬷嬷这时却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鞋,正是小六子所说的地方取来的,她走到太夫人身边,双手递上,回禀道:
“太夫人,这正是从小六子所说的炕头上的柜子里找出来的。”
太夫人只是瞄了一眼,自然不会碰下人的鞋,她看着香凝,沉声质问道:
“这可是你做的?”
香凝原本自信的抬起头,眼底甚至是还有丝得逞的笑容,“回太夫人的话,这双鞋不是奴……”可是她仔细看清楚那双鞋的做工之后,刹那间,却是愣住了,惊叫道:“这怎么会变成我做的了,不是应该是·……”是绿荷做的吗。
原来香凝和庄嬷嬷早就磕好点,盯上了把守二门的小六子,虽然还没有想到会如何害谢灵芸,但是在她们娘俩看来,二门有自己的人在,来回出府行个坏事也是方便的。
而恰巧这小六子对香凝又有些意思,虽然香凝看不上看门的小六子,却听从了庄嬷嬷的主意,时不常的到小六子面前晃荡一下,让小六子看到却吃不着,对她更是着迷,更死心塌地的为她们娘俩所用。
只是这小六子也非等闲之辈,也是一个如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人,他虽然对香凝很是着迷,却并没有迷了心智,还能把握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又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门奴才不能做的。
恰巧庄嬷嬷和魏夫人搭上了线,想到了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害谢灵芸。这档口自然的小六子这一关非得过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