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远航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睡熟了的小妻子,心中突突的,挺不是味的,他总有一种感觉,这场婚姻对苏齐洛根本什么也不算,好像他自个儿上杆子热一样的。
这么一想,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小妻子的睡脸,小丫头真年轻,他们之间差了将近十岁呢,这么想着时,顾远航不淡定了,起了床,走到浴室里,站在镜子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他这肤色算是古铜色的吧,一点也不黑呀,小丫头白天里和清萍一起笑话他皮肤黑,那儿黑了呀,他看着还行哇,莫非这丫头喜欢皮肤白的,是了,那方子谦就是细皮嫩肉的一副小白脸样,再看围在小丫头身边的那群苍蝇们,也都是小白脸型,顾远航异常的郁闷了,其实他小时候不这么黑的,只不过常年呆在海上,所以皮糙肉厚了点罢了。
于是乎,在某个小丫头熟睡之后,顾远航看了看洗手台上放着的女士护肤品,瞄一眼门外,掬一把水,呼哧呼哧的挤了老大一坨的洗面奶,半晌后对镜端详,得出一结论,这皮肤还是得护理,怪不得方子谦那小子细皮嫩肉,人家每天洗个脸都穷讲究的,皮肤肯定好了。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苏齐洛就发现一问题,自个儿那洗面奶呀之类的护肤品,消耗特别的快,以前三个月换一次的洗面奶,一个月就没了,于是乎,某个深夜逮着了某个偷用男人后,一番审问下,得出男人要护肤的理论后差点没笑喷了,原来男人也爱美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还是先说眼前吧。
第二天,苏齐洛起床后就照惯例给齐扬打电话,问养父的情况,齐扬吱吱唔唔的没个痛快话。
苏齐洛以为情况不好,急的就要去看,最后齐扬才说了,还是为她妈气的,这刘爱梅要回来自然也给齐民打了电话的。
如果只是光给齐悦带来b市也就算了,刘爱梅臭摆,带了娘家的两个姐姐和外甥侄女一起来北京了,这齐民能不生气才怪,这事谁身上也得火。
当时就在电话里和刘爱梅吵了起来,挂上电话后,气得咳也口血了,齐扬叫了医生过来,医生说让他家能管事的来一趟,关于齐民的病情的事情,需要找家里人谈一谈。
苏齐洛把这事告诉顾远航后,吃完饭,二人就去了医院。
张主任拿着齐民的病历,也没有隐瞒的说,这病虽然是中晚期,但如果治疗及时,护理得当的话,可以维持两到三年,也有病人可以撑过五年,但齐民这现在就咳血的情况可不太妙。
医生也知齐民这是气的,就解释说,这病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积郁成疾,所以希望家里人在配合好医生治疗的同时,要好好的安抚病人的情绪,尽量的少怒,少动气。
云千洛出了医生办公室后,气得全身发抖,养父才四十五岁,这一身的病,多半都是让刘爱梅给气出来的。
顾远航搂了搂她,轻声的安慰着:“看你,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呢?”
苏齐洛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你说这刘爱梅到底想做什么呀,我爸都这样了,她还可着劲的气呀。”
顾远航拍拍揉揉她的脸,轻哄着:“别嚷嚷了,你这样说齐扬心里该不好受了。”
苏齐洛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才没顾得着齐扬,抬起泪眼来看向齐扬。
齐扬果然白着一张脸,一脸受伤又尴尬的表情。
顾远航拍了拍苏齐洛说:“你去陪爸说会话,一会我们就得走。”
苏齐洛点头去了齐民的病房,顾远航拍下齐扬的肩膀,指了指阳台那边,一老一少两男人拾步走了过去。
顾远航从口袋里拿出根烟来,扔了一根给齐扬:“会吗?”
齐扬点头,动作娴熟的的接过来,拿过火机,点上了烟,顾远航也点了一根,两人默默无声的抽着烟。
顾远航看着烟雾缭绕中的齐扬,想开口安慰一下时,却发现找不出话来安慰。
齐扬反倒是开口了:“其实我有时候真想我要是跟我姐一样,不是我妈生的该我好呀。”
齐扬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一般,抽着烟,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说着姐弟俩小时候如何的相依为命的事情,顾远航听得眼酸酸的,这是他听到的不同于齐民口中那个版本的小丫头的童年。
齐扬不光是嘴上说的,曾经很多次,他和刘爱梅吵着的时候,都在心底狠狠的想过,这怎么会是他的妈妈呢,他一点也喜欢,可是齐扬的性格中又遗传了齐民的老好性,其实说白了就是懦性,所以他拿母亲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远航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太会安慰人,只是无声拍了下齐扬的肩膀,给以支持。
齐怕眼眶红红的,看着顾远航说:“你一定要对我姐好,我姐比我受的苦可多了,虽然有这个的妈,可这好歹也是我亲妈,再怎么诨,还是很疼我,可我姐从小就没人疼,我爸就那样的人,老好人一样,虽然疼我姐,可是家里条件不好,能疼到那儿去,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了,我一定给我姐最好的,让她成为这世上最美丽的公主。”
齐扬说的很认真,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晴望向窗外的天空,他这个梦想,终究只是梦想而已。
顾远航点头,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给齐扬说回去吧。
两人一起回到病房,苏齐洛正在给齐民削苹果,几人都没有说刘爱梅的事情,反倒是齐民一脸愧色的给顾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