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出的卡片就是在军校的身份证明,在赵宋王朝中,那四大军校都是这种卡片来证明身份的,军校毕业生最差的到前线后也能当上队正的职位,所以在这驿站主事眼里依然是不敢惹的角色。
“这是怎么回事?”韩东看着驿丁身后的六个流民,向驿站主事问道。
驿站主事赶紧向这位小爷作了解释。
“逃兵?”韩东诧异地反问道。
驿站主事连忙说道,“小声点,这位小爷,他们正在里面。”说着,并向里面努了努嘴。
对于逃兵的可怕性,韩东是知道的。在军队中,军法是最严厉的。临阵脱逃去当逃兵,被抓住是死刑。正是由于这点才可怕,逃兵们被抓后是死刑,便没什么顾虑,敢杀敢抢,平常人压根就不敢惹,而且还不讲理。遇见没事就算是好的了。
“他们交给我了,”韩东看着驿站主事说道,“你们别管了。”
“这位小爷,你,”驿站主事看着韩东为难的说着,“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里边的人问了就说是我说的,不过没问你就不用多嘴。”韩东不耐烦的对着那驿站主事说道。
“好,好,小爷想吃点啥?”驿站主事听了韩东的话便放下心来。
“还有没有住的地方?”
“小爷,二楼已经让给里边的了,一楼右厢房还能住,不过,这几个人……”驿站主事指着那六个流民说道。
“他们,你先不管,有没有僻静一点的?”
“小的住所在后边,地方挺大的,够爷休息了。”
“你带我们进去吧。”
韩东对着那六个流民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我住的地方的在后边,前边是马槽,不过在这战乱时期,马已经被边军后勤部队征走了。还有一间空房,不过很久没收拾了。”驿站主事带着韩东等人向后边走去介绍着。
“还行,你让他们几个住那间空房吧。”韩东指着驿站主事刚才介绍的空房说道。
那六个流民连忙对着韩东跪了下来,一人说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好了,”韩东对那六个流民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这是五两银子,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韩东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着。
“这,”驿站主事迟疑地看着韩东。
“让你接,你就接着,愣什么,”韩东看着面前的驿站主事继续说着,“给我备些酒菜送进房来,顺便也给他们备一些,记着不要多嘴。”
“小的明白。”说着那驿站主事连忙低头应着。
“好了,你去吧。”
驿站主事连忙退步转身回去了。
“你们几个也去休息吧,没事别瞎转。”韩东见驿站主事走后,对着六个流民说道。
那六个流民一见旁边没人便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今生今世我们几人愿为你做牛做马。”
“好了,好了,也没什么的,”韩东见他们几个跪下连忙走过去馋他们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那领头的一听韩东问及自己,“大人,小的张睿。”
“张睿,”韩东念叨了一遍想了一下说,“张睿,好名字,想必读过书吧?”
“回大人,小的以前是读过几天书的,小时候村里面的私塾学的。”
“没去考个功名?”
“童子试过了,现在还只是个童生,”张睿想了一下看着韩东说道,“后来,准备参加乡试,恰逢丧考,回乡守孝。”
“在下莽撞,恕罪恕罪!”韩东听见张睿说及丧考这事不由作揖赔礼道。
“大人,不必如此,您救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怎敢受您如此大礼?”张睿连忙阻止道,“三年后,守孝期满正准备去省城参加乡试,又遇见这事。”
“你们这是为何?”韩东指着他们说道,“怎么成流民了?”
“我们家乡在云中行省,这次蛮贼已经攻破我们家乡了,所以……”
张睿正说着却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那声音从驿站前方传来,“来人啊,给大爷们在上点酒菜”。
韩东听见前堂的逃兵开口便嘱咐张睿等人回房歇息,自己也回房去了。
韩东走进原先驿站主事住的地方,推门进去。
屋内陈设简朴,大堂正中间一个案几,左右各有两把太师椅,不过一看就知道是杨木的,乡村木匠做的。左厢一张木桌,周围摆着几把椅子,旁边靠墙位置一张高的文案桌,上面摆着一些案卷,似乎是驿站的资料之类的东西,后方一个高背椅。右厢一张床,一扇木制屏风和大堂隔了开来,屏风上内容不外乎春日嬉春图。
韩东暗想,这小小的驿站主事也确有几分才,屋内虽然简陋,但不是凌乱,陈设简单而又整齐,这驿站主事也是个小人物。
韩东自踱到左厢文案桌旁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得翻看着桌上的文卷,也没什么内容,主要是某某官员路过招待,前线缺马征调驿马补充,等等。
韩东走了一天了,也有点累了,便放下文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在敲门,心想是驿站的人准备的酒菜送来了,便说了声,“进来。”
“吱呀”门开,一个驿丁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
韩东睁眼,只见那驿丁盘子上一碟牛肉,一碟花生,两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壶酒。
“大人,驿站物乏,又值深冬,本就没菜,前线还征